终于能轻松些的沈静仪并未对此感到高兴,一想到里头还有一大帮子的小姐贵女要招待,她就有些头疼。
“小姐,您要不要紧?这日头有些大,奴婢给您泡杯凉茶将降温吧?”
沈静仪抬头看了眼刺眼的天空,她的确有些热了,这么站了大半天,着实累的很。
“也好,多泡些过来,拿给其他小姐们。”
“是……”珍珠福身应诺。
来到映日轩里,众姑娘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儿,由着沈敏如与沈凝香招待着。沈静仪一过来,她们便瞧见了她,纷纷上前恭贺着。
倒是较之以往亲近了几分,也不能说是讨好,毕竟今儿个来这儿的人身份也低不到哪儿去。
只是,有着成国公府未来长媳的身份,那就不一样了。
自然,也有不与之为伍之人,比如杨家小姐,杨蓉。
不是第一次见了,沈静仪大方地对她笑了笑,“杨小姐若是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丫鬟,在侯府,不必多礼。”
杨蓉本不想与她说话,可她当着这些人的面儿同她说这些,若是不回应,便是使了礼数,坏了她杨家的颜面。
“那真是多谢二小姐了!”她淡淡地说道,若非是母亲一定要带来过来,她才不会走这一遭。
着实让她难受。
对于她的冷淡,沈静仪也没有在意,这样的人倒是比那闷性子好多了。若是遇上那样的人,说不定就在什么时候给你来一刀,那才叫憋屈。
“静仪姐姐,这里都是相熟的,大家自个儿玩玩便是,不必你操心了。”陈颖上前说道:“吴秀姐姐也来了,你瞧见没有?方才还在这儿呢!”
沈静仪神思被她引走,“吴姐姐来了?”陈颖点头,“是啊!不过我倒是没瞧见温姐姐,按理说,她早该来了呀!”说着,她张望了番却还是没见到人。
她不知晓原因,她可是知道的,只怕温娴是没有脸再见她了吧!
也罢,自己做的事,便要承担后果,这些,都是她该承担的!
“你忘了,她已是有婚约之人,许是被姨母拘在家中了。”
“哼,幸亏我母亲带了我出来,不然,我非得闹翻不可。”
“你呀!”沈静仪笑了笑,正好瞧见红着脸从外头进来的吴秀,眼珠子一转,拉着陈颖上前,“吴姐姐,你这是去哪儿了?”
吴秀吓了一跳,一看是她们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我瞧外头的锦鲤不错,便去看了会儿,你何时过来的,我还以为你忙着呢!”
“刚来不久,怠慢了。”
“哪里的话,你我二人还需这般客气么!”说着,她脸上又红了红,“我是说……”
沈静仪摆了摆手,“吴姐姐不必解释我们也知道了。”
吴秀一时解释不清,只得放弃了。
不知过了多久,日头也渐渐高了,前院鞭炮声响起,沈静仪终于放下心来,看来,新娘子已经接到了。
“定是新娘子来了,我们去看看马姐姐吧?”陈颖眨着眼睛道。
沈静仪笑了笑,“不急,过会儿再去不迟。”她听大夫人之前与喜婆说过,待到新娘新郎拜了堂,她们去看看便好。
黄昏已尽,侯府又放了几声鞭炮,沈静仪算了算时辰,大抵是正在进门之时了。
待到一切都完了,已是入暮时分,沈静仪已经吩咐映日轩里开席,这会儿,正是酒香味美之际。
因着都是女子,便只送来了果酒,不醉人。
期间,未免马依依饿着,沈静仪还特地吩咐了丫鬟送了些糕点偷偷塞给马依依去。
忙活了一天,沈静仪已是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一下,她看着相继离去的姑娘,又一个个安排丫鬟送出内院。
正送了吴秀等人离开,转身之际眼前一黑,叫人给捂住了眼睛,起初她着实惊了惊,可一闻到身后那熟悉的味儿,便弯起了嘴角。
“你怎的来了?也不怕人瞧见,今儿个府里可是人多嘴杂呢!”她说道,掰开了他的手。
陈煜将她转过身来,挑起她的下巴,离得近了,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我听说,今儿个我的静仪跟个仙女儿一般,所以一时没忍住,过来瞧瞧,”他靠近她,“可不,仙子也就你这般模样了吧?”
沈静仪脸上一热,“讨厌,你可莫要取笑于我……”
“我说的实话,不信,你问她们?”他挑起眼帘扫了眼垂头立在后头的珍珠与绿拂。
两人不出声,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
“静仪!”他叫了声。
沈静仪抬眸,“嗯?”她这才看清他,今日竟是格外好看。
身着宝蓝色的长袍,领边绣着云纹,她看得出来,还是绣功极好的蜀绣,用以金线镶边。腰间束着碎玉腰带,挂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登着雪缎白底黑靴。立在眼前,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嘴角含着微笑,更显得玉树临风,当真是风华之姿。
沈静仪一时看痴了去,直到陈煜刮了刮她的琼鼻,“我就这么好看?”他顿了顿,比起今日的沈楠如何?
“都、好看……”其实,她想说,还是他更好看些的。
若是他也穿上那大红的喜袍,素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的陈煜,岂是其他人可比的?
这个回答,陈煜显然不是很满意,他揽了她她腰身,“难不成,我真没他好看?竟是连你也看不出了?”
“我没说不好看,”沈静仪捶了捶他,“二哥今日是新郎官儿,在我眼中,当属新郎官儿最好看,别的人,自然比不得!”
她狡鲒的目光看在他眼里,直挠得他痒痒的。
“我没说不好看,”沈静仪捶了捶他,“二哥今日是新郎官儿,在我眼中,当属新郎官儿最好看,别的人,自然比不得!”
她狡鲒的目光看在他眼里,直挠得他痒痒的。
“我没说不好看,”沈静仪捶了捶他,“二哥今日是新郎官儿,在我眼中,当属新郎官儿最好看,别的人,自然比不得!”
她狡鲒的目光看在他眼里,直挠得他痒痒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