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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小杨先生,敝人田太华,在传发局工作……”
万海流从旁附和了一句:“杨老弟,小田啊,是传发局电视剧管理司的副司长,专管审批这一块。”
杨棠闻言打量了一下田太华,发现这家伙年近四十还油头粉面的,私生活多半比较花。
但这不关他的事,杨棠想了想,索性在手提的编织袋里掏摸了一番,摸出一块[鹰眼]下有白光的褐色鳞片拍到田太华手上:“田老哥,小礼物,我借花献佛,送你了!”
田太华不太看得起杨棠给的鳞片,但表情眼神丝毫未露鄙夷之色,反而奇道:“杨……老弟啊,我这么称呼你不介意吧?”言语间,他更在意万海流的表情。
杨棠道:“没事,有什么话直说!”
“老弟啊,我看你这小碎片应该是某种动物身上的吧?”田太华探问道。
“正是,不过具体是什么东西身上的,我也不清楚,得问一问晋王爷!”
“问晋王爷?”
这下子,不止田太华,就连万海流还有边上那一男一女都感到十分诧异。
“对啊,这碎片本是晋王爷的,我看着顺眼,就拿过来了!”杨棠实话实说道,“不过刚才我又琢磨了一番,觉得老田你比较合适这东西,也就忍痛割爱送你啦!”
田太华眼睛瞪得溜圆:“这、这真是晋王爷的东西?”
“绝对是,你要不信……”说着,杨棠往厅后的屏风那儿看了看,没两秒,朱六就钻了出来,惹得众人又是一片恭维之声。朱六却不在意,扫视了一遍小厅,发现杨棠在向他挤眉弄眼,就赶紧凑了过来。
靠近之后,朱六立即抱怨起来:“嘿,我说杨小子,你溜得更快的呀,也不等等我!”万海流等人一片石化。
“等你干嘛?我又不欠你钱!”杨棠撇嘴抬杠的同时,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朱六,从编织袋里掏摸出一块盔甲残片拍他手上道:“王爷,我观你最近一段气血恐有不稳,所以还请拿好这残片,最好请工匠在残片正中打个洞,穿绳挂脖子上,包你一直到来年都平平安安!”
朱六有点不信:“你说真的假的?”
杨棠淡淡一笑,道:“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本王信你就是了……不过这残片本来就是我的,你拿我的东西替我消灾,是不是太抠啦?”朱六略显不满道。
“那要不要我再写幅字给你镇宅啊?”杨棠道。
朱六乐道:“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你想得倒美……倒是你说的,找工匠帮我把这表上的留字给抹掉,工匠人呢?”言语间,杨棠已从编织袋内掏出好几块类似百达翡丽的钻表拍在朱六手上,令他辩无可辩,只能暗自打电话叫匠人过来。
趁着朱六电联的当口,万海流之前介绍的另外一男一女上赶着向杨棠自报了家门。
原来男的叫孙笙,在市交通局工作,职位跟田太华差不多;女的是军.区文工团的一个副主任,叫杜美嫦,跟孙笙的母亲家沾点亲戚。
论说这两人的身份地位,包括田太华,都不够格进到这小厅里,不过他们仨今天完全是代表父辈前来给晋王祝寿,身份就好像某某国家的元首特使一样,自然比平常高了一筹不止,这才有机会见到“大场面”——晋王爷朱六对小年青杨棠千依百顺,比待自己的儿孙还好!
当然,尚未得着碎片的孙笙和杜美嫦都眼巴巴地瞅着杨棠手头的编织袋,期盼他也能赏赐碎片一二。
杨棠自然读懂了两人的表情,加上心里并没有厚此薄彼的打算,因此端详了二人一番,又各发了一块碎片给他俩,同样叮嘱想办法在碎片中间打个洞拿绳穿好戴脖子上。
孙杜二人自是千恩万谢,但各自都对杨棠的点化半信半疑。
这时,万海流插嘴道:“杨老弟,既然这碎片乃晋王所赠,不如就此收好,免得……”
“老万,多谢提醒,我知你为我好,不过这碎片你也有喔!”说着,杨棠再度从编织袋内掏摸出两块碎片塞万海流手里。
“怎么是两块?”万海流愕道。
杨棠解释道:“那块动物鳞片是给我契侄女的,她爹尾七还没过吧?过了之后就给她戴上,出门在外自当逢凶化吉。”
“多谢老弟!”
与此同时,通完内线电话的朱六再度凑过来道:“杨小子,工匠立马就到,把你要打磨的东西……”
杨棠打断他道:“我跟你出去等得咧!”说完,拥着朱六就出了小厅,惹得周遭宾客又是一阵哗然。
当然,这其中方玉华差点没被气炸了肺。她本以为,杨棠跟万海流等人打完招呼,就会过去跟她聊两句,没曾想杨棠由始至终连眼尾也没扫她一下。这让心高气傲自我感觉良好的方玉华如何受得了?
于是,见杨棠离开了厅子,方玉华想都没想就跟到了厅外。
附近的梅园中,朱六接过杨棠递来的十几只腕表,又好气又好笑:“臭小子,其它物件,就比如那扳指上的刻字,你就不需要工匠帮你抹去啦?”
“不用……就表上有字看着不舒坦,其它还好!”杨棠跟朱六打起了马虎眼,“老朱,其实我想说给你送礼的那些人还真是蠢,送什么不好,偏偏送表,这万一经年曰久,哪块表壳里蒙尘,不就等于自打耳光?”
朱六不禁笑了起来:“那你小子觉得送本王什么礼物最好?”
“自然是地球啰!”杨棠理直气壮道,“你看这山川草木,还有地上的石头,它们都属于地球的一部份,以它们做礼物送给老朱你的话,就相当于把地球都给了你啊!”
“臭小子,挖苦我是不……(扑哧)”
梅树掩映间,有人在偷笑。
“谁?”
听到笑声,朱六本不算大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身形倏动,消失在了原地。
接着,梅树丛中,拳脚相交的声音响了三四下便戛然而止。
“嘭!”
本来衣着光鲜亮丽的方玉华此刻愣是让朱六扔死狗般掼在了石板小径上,刚想破口大骂,又被闪身回来的朱六一脚戳在腰眼上,疼得冷汗直冒,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此时,有梅园暗卫遥声问道:“王爷,什么事?”
“没事…”
话音未落,一个面带英霸之气的中年男人蓦然出现在距离杨朱二人三丈开外的地方,先瞥了眼在地上疼得打滚的方玉华,随即抱拳作揖道:“晋王爷当面,敝人方大川有礼了!”
“哼,原来是方伯爵,有何贵干呐?”朱六明知故问。
方大川显然很清楚兜圈子没用,索性摊牌道:“有劳王爷下问,实不相瞒,地上躺着的这个正是小女,她无意冒犯王爷,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朱六却一点不给面子,寒声道:“方大川,今曰本王府中暗卫只负责安危之责,但往来宾客皆有自知之明,不敢逾(潜规)矩半分,偏生你女儿敢偷听本王与他人私语,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
方大川闻言浑身颤抖不已,因为朱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今天的晋王府哪里能进哪里不能进,暗卫不会像平常那样给予提醒,但各个宾客倒是循规蹈矩、无人越雷池一步!
偏生方玉华蹦了出来,偷听他人谈话,这就已经不对了,好死不死的她还偷听得是朱六跟杨棠私话;杨棠也可以不论,但朱六堂堂晋王,不管他说了什么无关痛痒的话,那也份属机密,眼下被方玉华轻而易举听到了,她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儿!
疼痛已过、仍匍匐在地的方玉华恶瞪着杨棠,忿恨的眸光几乎随时都能将杨棠撕成碎片。可惜现实残酷无比,她只能趴在地上任由父亲跟晋王爷求饶。
“王爷,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请王爷从轻放落……”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呐…”朱六喊声刚落,附近立刻有暗卫轰然应诺,“把这个女娃子丢到水牢去,关上七天!”
刚站起来的方大川闻言,浑体一个激灵,就欲为女儿进行最后的求情,毕竟晋王府的水牢在四九城是出了名儿的,任谁进水牢泡上三天,都得少去半条小命!
“且慢!”
这时,杨棠终于插嘴了。
朱六眼神阴鸷地望向杨棠:“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啊?”
“不是花招,我只是在想啊,女孩子家家的长期泡水不好,不如让她关几天禁闭得了!”
“关禁闭?”朱六一脸的茫然。对面的方大川同样如是。
“对啊,关禁闭!”
“关禁闭到底是个啥啊?”朱六问。
杨棠满头黑线、无语凝噎。
搞半天你们连“关禁闭”是怎么一回事都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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