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1)

第42章小姐来找茬

侯爷的渴望上来, 犹如潮水般将香妩吞噬。

无论能不能承着,仿佛也只能承着了。

有那么一刻,香妩觉得自己是长在山岭上的一根草, 在狂风怒吼中挣扎,又那么一刻,香妩觉得自己是沉浮于海水中的鱼,随着那一波一波的浪头无助地挣扎。

最后终于停歇的时候, 她已经身心俱酥, 瘫在那里, 不知人事。

接下来两日, 根本不曾下床, 就是用膳,都是由仆妇伺候着来用。

香妩长这么大, 从来都是她伺候别人,不曾想有一日会被别人伺候, 开始她还颇为不自在, 后来挣扎了几下,根本腰酸背痛浑身无力, 也就只能罢了。

这两日,侯爷偶尔过来一趟, 会摸摸她的脸颊,或者揉揉她的脑袋, 她也就顺势靠在侯爷怀里撒娇。

侯爷对她显然是满意的,还会低下头亲她。

侯爷是成熟的男子, 三十多岁了, 下巴那里偶尔有些须根,扎着她, 让她泛起陌生的疼,但是她却不觉得疼,反而泛起异样来,甚至引起一阵酥麻。

她试探着仰起脸来,让自己柔嫩的脸颊去蹭着侯爷的脸。

侯爷是高高在上的侯爷,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侯爷,被她这么轻轻贴着,神色便缓和下来,甚至眸间也泛起温柔。

侯爷会托着她的后脑,凝着她,用清哑压抑的声音道:“跟只猫儿似的。”

香妩听着这个,偎依在侯爷怀里,心想,她是宁愿当一只猫儿的。

侯府里的丫鬟,身份低贱,做错了事,便是命没了,也没人申冤,出去后见到主子就要跪。

她想起来自己坐着轿子出府门,那个点头哈腰的王二狗。

对于王二狗来说,能对着侯爷的轿子点头哈腰,那是多大的荣幸啊!

以前香妩也觉得,那真是荣幸,但现在,香妩隐隐感觉不一样了。

府里的人,无非两种,一个是跪着的,一个是站着的。

她是一个小丫鬟,注定要跪着的,但是她伺候了侯爷,在侯爷跟前哪怕当一只猫,都可以站着了,不用跪着了。

跪着一点不好,膝盖生疼。

于是香妩身子如同软泥一般偎依在侯爷胸膛上,两只胳膊堪堪揽着那坚实宽阔的臂膀,很小声地说:“侯爷,奴婢愿意当侯爷的猫。”

这个时候,霍筠青低头看怀中的女人,女人肌肤犹如清雪,仿佛没骨头一般,简直是水做的,这样的女人,带给他从未有过的极度欢愉,那是爽到了骨子的快意。

活了三十多年,他对女色并无任何兴趣,如今平生第一次,倒是有些贪恋了。

她这乖巧软糯的样子,看得人想把她揉碎了。

霍筠青指尖轻轻抬起她的小下巴,低声道:“等回去,你就过来本侯屋里伺候着。”

香妩听着,心里泛起阵阵的喜,不过想着自己如今是小姐身边的丫鬟,还有那祝寿图的事,不由疑惑道:“侯爷之前不是说,先把奴婢放在万秀阁,过一段再放身边吗?还有祝寿图,奴婢还没绣好呢。”

提起这什么祝寿图,霍筠青淡声道:“本侯自有安排。”

香妩:“喔……”

她明白了,待在侯爷身边,什么都不用操心,好好享受就是了,这些操心的事侯爷都能办好,而她,只需要安心地当侯爷身边的一只猫,乖乖地,再在床榻上讨侯爷喜欢,他就会疼自己。

而这两日里,侯爷出现在香妩面前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大部分时候侯爷住在另一处竹楼,仿佛很忙的样子。

香妩不知道侯爷忙什么,但偶尔会想起来那天她上楼看到的那两个姐姐。

也许……侯爷在外面还有许多许多这种小姐姐?

香妩知道,自己不是侯爷身边唯一伺候的,别说外面这些姐姐,就是白简和朱衣姐姐,那都是侯爷身边伺候多年的,都比自己资历老。

香妩倒是没什么酸涩的,这种事总是有个先来后到,别的姐姐伺候侯爷时间长,侯爷更喜欢,便多去让别的姐姐伺候,倒是也正常。

反而是自己,还是得学着点,怎么讨侯爷喜欢,怎么让侯爷更舒坦,这都是学问。

香妩半靠在榻上,舒服地品着那燕窝羹,想着等她回去,一定要多找白简姐姐说话,让白简姐姐好好教自己。

而如今,她还是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日子。

在这别院里,她也不用伺候小姐,自己往榻上一躺就行,想吃什么自有仆妇送上来,想要什么,仆妇也会伺候着,她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小姐一般。

她又惦记起来自己的几个小姐妹月晴她们,不知道自己离开这么些日子,她们会不会担心?她们怕不是以为自己出事了,等自己出现,成了侯爷身边伺候的通房丫鬟,她们怕是要大吃一惊吧?

香妩开始向往了,她想看她们吃惊的样子,还有小姐,小姐怕不是要气死。

香妩平时对小姐毕恭毕敬,她心里其实是不喜欢小姐的,特别是梦里的那些事情,更是让她对小姐惧怕。

但她只是一个丫鬟,小姐怎么对她,她只能受着。

而现在,仿佛有些不一样了,她以后是不是不用怕小姐了?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

香妩诧异,便下了榻,来到了窗边。

竹丝做的窗棂格外雅致,设计也是独到,从里面看外面一览无余,但是从外面看里面却看不清。

她撩开那如烟似雾的纱帘儿,往外看,一看之下,唬了一跳。

她看到了谁,她竟看到了小姐!伺候在小姐身边的,还是她的好姐妹兰若!

当下贴着窗棂,细听外面,原来是小姐要带着人上这竹园观看,却被人揽在外面,因为争吵起来。

香妩细细看过去,只见随着小姐来的,除了几位小姐往日交情不错的闺中好友,还有几位少爷,其中赫然就有楚潭云。

她顿时明白了。

楚潭云作为一位读书人,自然对这位竹楼敬仰不已,如今怕是很想过来看看,而小姐为了满足楚潭云,讨好他,便答应了带着人马过来。

小姐这样,自然是面上风光人人羡慕。

但是她可能没想到,来到这竹园,竟然被拦在门外。

“今天这事也是好笑了,我堂堂定远府大小姐,怎么还不能进去了?”霍迎云冷笑一声,颇有些鄙薄,不过她到底不好多说,便扫了一眼旁边的兰若。

旁边的兰若见此,只好上前,跟着道:“这是小姐,怎么就进不得,仔细明日小姐回给侯爷知道,到时候你们自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然而那守门的家丁却是坚持得很:“如今园中住了一位客人,没有侯爷或者这些客人的吩咐,小的是万万不敢让小姐随便进去,还请小姐恕罪。”

客人?

霍迎云脸色就不太好了。

她父亲的客人,也不是她能轻易冒犯的,这点她心里明白。

恨只恨自己没能事先打听好,倒是落了一个难看,身边带着的几个好友,都盼着进去看看呢,特别是楚潭云。

她回首看了一眼楚潭云,清晰地见到楚潭云眸中的失望。

霍迎云的心顿时被刺痛了。

她喜欢楚潭云,想嫁给楚潭云为妻,她也知道,自己在楚潭云面前,除了身份,几乎一无是处。

论起相貌,她是还不错,但绝对不是什么能让楚潭云为之心动的天姿国色,论起才学,她也读过不少书,但是终究才华有限。

她除了安定侯府大小姐的身份,还能有什么让楚潭云刮目相看?

可是现在,她这个安定侯府大小姐的身份竟然不好使了?

霍迎云咬了咬唇,到底是下定了决心,她望向那侍卫:“园子里是哪位客人,既是父亲的客人,我作为侯府的小姐,作为父亲的女儿,自然也应该帮着父亲招待客人。”

家丁恭敬但是疏远:“这个属下也不知。”

霍迎云:“那就把这位客人请出来,本小姐要尽主人之道,好生招待这位客人。到时候,也好问问这位客人,我这位侯府的主人,可否进得去这园子?”

家丁有些为难了。

小姐毕竟是小姐,他一个下人,本来也不好阻拦小姐,况且小姐说的有理有据。

当下他恭敬地道:“是。”

说完这个,就进了竹楼。

香妩看着这情景,心都提上来了。

她怕。

虽然她今日喝燕窝羹的时候,还想着自己以后不用怕小姐了,自己是侯爷身边的人了,但是现在看到小姐那高傲的样子,多年来的下意识让她马上怕了。

那是小姐啊,而自己只是一个丫鬟,她怎么能不怕?

再说侯爷还没公开自己的身份,自己还算是小姐身边的丫鬟,自己就这么出现在小姐身边,行吗?

香妩心虚。

此时仆妇就站在了门外,家丁经那仆妇过来问了。

香妩心乱意麻,只好道:“我身上有些不适,想歇着,就不好见小姐了,麻烦你帮着说一下。”

仆妇得了令,自然就出去传禀了。

而园子外,当霍迎云听说这位客人不想见她的时候,马上那脸色难看了。

她何曾被这样下过面子?

旁边的几位小姐见此,都说算了,既然不能进去就不进去了,楚潭云也道:“如今侯爷不在,我等贸然进去,本来就不合适,小姐不用为难。”

然而楚潭云越是这么说,霍迎云越难受了。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没用。

她咬了咬牙:“这楼中客人身体不适?怎么不适,是男是女?”

家丁一愣,霍迎云顿时懂了,是个女人。

一个身体不适的女人……

霍迎云脸上泛红,她冷笑一声:“我定远侯府万秀阁中,这种女子还少吗?不过是区区一个寻常女子罢了,也敢拦我?”

说着,当即就要往里面撞去。

那家丁待要上前拦,可是哪里拦得住,就眼看着霍迎云推门而入。

这园子其实并不算大,香妩从这楼上的窗棂中俯瞰下面,简直是把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当下真是心惊胆颤神不归位。

小姐就是小姐,她只是一个丫鬟,就算爬上了侯爷的床,那也是一个通房丫鬟,她凭什么坐在这里等着小姐来找她?

她忐忑不安,又心虚羞愧,她不知道等下小姐如果闯上来,她应该用什么面目面对小姐,又应该怎么给小姐解释?

直接告诉小姐,小姐我就是你爹的客人,我爬了你爹的床,你爹一夜几次把我折腾得下了床,所以我只好不去迎接小姐而是让小姐进屋里找我?

香妩急得满屋子乱转,又羞愧不已。

她还没那胆量面对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得一个声音朗声道:“小姐,请留步。”

听得这声音,香妩简直仿佛飘浮在海中抓住了一块浮木,这是白简姐姐!

她赶紧俯过去窗边看外面,果然是白简,身着白色劲装挺拔地站在那里的白简。

心里顿时喜欢起来,白简姐姐真好,这是来帮她的!

而楼下的霍迎云一看到白简,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在这府里,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是她却知道,父亲身边的几个人不能惹,特别是白简朱衣,那是备受父亲宠爱的,曾经几乎日夜不离。

不过霍迎云还是上前笑着道:“原来是白简姐姐,我父亲呢?”

白简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小姐,侯爷不在,小姐请回。”

霍迎云自是有些不喜,纵然是父亲身边的,人人都怕你,但我今日以礼相待,又有外人在,你何必如此对我?

不过她到底是忍下了:“听说府中住了一位客人,不知道是哪位?”

白简依然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小姐,奴婢不知,小姐请回。”

霍迎云见白简那刻板仿佛木头人的话,一时脸上涨红,咬着唇竟不知道如何是好,父亲的这个丫鬟,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这也太欺负人了。

旁边几位少爷小姐见此,都有些尴尬了,多少感觉到霍迎云碰壁了。

其实他们早就听说,这位定远侯爷性子诡异莫测,当年他明明少年成名几乎权倾天下,结果却急流勇退偏安于这小小的定远府,人就说这位侯爷性情和寻常人不同。

往日他们家中长辈也多和这位侯爷打过交道,知道他是根本不通情理,你就休想指望着他能给谁面子。

当下也都过来劝霍迎云:“其实我们也不是那么想进去,本来就是说着玩的,这园子中景致这么好,咱们去看什么书!”

就连楚潭云都道:“说得是,再说既是侯爷的贵客,那说不得身份贵重不轻易见人也是有的,若是贸然相见,唐突了贵客怎么办?”

霍迎云总算面上好看一些,好歹有个台阶,又听楚潭云这么说,便道:“说得是,我父亲每每有些从燕京城过来的贵客,说不得什么身份,你我确实不好唐突了。”

大家纷纷称是,于是一群人等,这才拥簇着离开了。

香妩看着这一幕,总算松了口气,松了口气之余,看着白简那张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脸,突然觉得这张脸看着真亲切。

简直是比亲姐姐还亲!

****************

虽说这一次没被小姐撞上,但香妩经过这么一吓,到底是心里不安,她想着侯爷过来的时候好好和他说说,她实在是怕了小姐,若是碰到小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谁知道,一直到了晌午时候,侯爷根本不见人影,反而是白简过来了。

香妩看到白简,感激地拉着白简的手:“白简姐姐,如今我们是一样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一般,有什么事,我们互相照应。”

白简一脸漠然地看着她。

她不明白香妩在说什么。

香妩却丝毫不觉,感慨连连:“侯爷果然厉害得紧,我几乎两三日不能走动,幸好侯爷给我上药,又让我在这里好生静养,不然我这小命都要葬送了。”

说着,她想起白简说的在床上躺了七八日,便有些自得了,望着白简摇头叹息:“白简姐姐,你这身子骨怕是要比我强许多,怎么如此不济?”

难道说,侯爷对自己比较疼惜,还是说侯爷在白简那里更为孟浪?

白简脸色就变了,万年不变的冰霜脸就泛起了晕红,她猛地后退一步。

香妩疑惑:“怎么了,白简姐姐?”

白简抿了抿唇,神情颇为古怪地看着香妩。

香妩:“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白简沉默了好一会,终于道:“我和你,不一样。”

香妩眨眨眼睛,一脸茫然,之后恍悟,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当然知道,白简姐姐在侯爷身边伺候了好几年,资历比我大,也深受侯爷宠爱,我当然比不上,这些我心里都清楚,以后我会好好地听白简姐姐的话,我们一起好生伺候侯爷,以后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白简姐姐你尽管说我骂我就行,我有什么不会的,也得多向白简姐姐请教。”

白简看着眼前小姑娘,一脸诚恳,那表情活脱脱一个前来拜山头的小弟。

白简抿了抿唇,有些艰难地说:“香妩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能误会了,我自小习武,伺候在侯爷身边――”

然而香妩却猛点头:“我懂的,侯爷就喜欢像白简姐姐这样身子骨好的,这我能明白。”

身子骨不好,夜晚里哪能承得住侯爷!

白简额头冒汗:“香妩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晚上陪在侯爷身边,和侯爷清――”

谁知道话说到这里,突听到门被推开了。

白简和香妩一起回头,就看到侯爷负手站在那里,正皱眉看着她们。

白简脸上骤然通红,她狼狈地上前,拜见了侯爷。

香妩今日都不曾见到侯爷,此时看到侯爷那威严英俊的身影,也不觉脸红,抿着唇儿低下头,盈盈上前拜见了。

霍筠青眸光扫过白简,他自然看到了白简神情间的异常。

他这么一看白简,白简心虚不已,深知因为自己之前没说清楚,香妩姑娘怕不是误会得厉害。

她竟然无意中诬陷了侯爷的清白。

她抿唇看了一眼旁边的香妩,她还想给香妩解释清楚这件事,但是,当着侯爷的面,显然是不能乱说。

如果侯爷知道了香妩姑娘的误会,也许会直接把她剁成肉泥……

却在这时,霍筠青神色间就有了不悦,负手,微挑眉,一派的冷漠倨傲。

身为伺候在侯爷身边数年的顶尖侍卫,白简自然明白侯爷已经很不高兴了,当下她也不敢耽误,只能是最后看了香妩一眼,之后恭敬地低头告辞而去。

香妩本来正和白简说得高兴,她还想进一步问问白简伺候侯爷的时候,可是有什么好法子,谁知道侯爷一来,白简就这么跑了。

她恋恋不舍地看向白简,直到白简把门关上了,才不得不把目光落在侯爷身上。

看着眼前这俊美英武的侯爷,香妩不免有些羞涩,但是想起白简,她又有些歉疚,便上前,软声道:“侯爷,白简姐姐为何走了?其实奴婢倒是盼着白简姐姐能留下来。”

提起这个,面露红晕。

霍筠青发出一声冷嗤,盯着香妩面上那抹羞红,不悦地道:“怎么,你还盼着她留下来?”

香妩察言观色,不免心惊肉跳,为何侯爷脸色这么难看,难道说白简怎么犯了侯爷忌讳,侯爷已经不宠她了?

当下忐忑地道:“侯爷若是不想,那也就罢了……这自然都依着侯爷……”

霍筠青突然道:“你往日在府中勾三搭四,你当本侯不知?本侯是看你性子单纯,才饶了你,不予追究,如今你既成了本侯的人,怎么,竟然男女皆贪,连本侯身边的人也敢肖想?”

从他一进来,就觉得这两个人神情不对。

白简从来都是面无表情,何时这般面露晕红态。

霍筠青少年时行遍天下见识颇广,什么荒唐事不曾见过,此时自然免不了多想。

香妩大惊:“侯爷,奴婢,奴婢没有!”

好生冤枉,侯爷竟然这么认为?怎么可能!万万不曾想到!

霍筠青:“真得没有?”

香妩眼泪热泪,满脸委屈,指天发誓:“奴婢想着奴婢和白简姐姐都是侯爷身边伺候的,奴婢得好好向白简姐姐学着些,问清楚侯爷喜好,也能更好地服侍侯爷。奴婢对侯爷一片真心日月可鉴,今日侯爷不在,奴婢思念侯爷,已经为侯爷削瘦憔悴,时时盼着侯爷归来!不信侯爷你看,奴婢想你想得人都瘦了!”

霍筠青看着小丫鬟一脸诚恳,说话的时候急得额头都渗出汗来,看来是真急了,当下也就信了。

他淡声道:“罢了,不必发誓了,过来服侍本侯上塌歇息。”

香妩连连点头,上前服侍。

她倒是颇会伺候人的,侯爷伸胳膊,她就忙帮他解下腰带,之后侯爷坐在榻上,她就伺候着脱靴子,又帮着侯爷卸下袍子,性情顺从动作温柔,一头乌垂下,实在事水做的人一般。

待到伺候得差不多了,侯爷看她的目光也就变了,直接一抱,把她打横抱到了榻上。

香妩轻咛一声,下意识攥住了侯爷的臂膀。

霍筠青抱着怀中女子,却觉身软人娇,那肌肤浑然犹如透玉一般,更兼那青丝一把妩媚动人。

他低头凝着她,便想起那一日的畅快淋漓。

“可养好了?”他盯着她,低声问道。

“嗯……”香妩埋在他怀里,乖软点头。

霍筠青听闻,便不再说话,抱着她径自上了榻。

一时间,狂风骤雨不能停,雨打芭蕉啪啪响。

而香妩在那沉浮嘤咛间,却是想着,待到这事完了,她要趁着侯爷搂着自己的时候,提一下今天小姐来的事,看看侯爷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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