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靠近了几分,把孟白云困在了梳妆台上,灼热的气息滚烫的拂过脸颊,连着耳朵都跟着滚烫起来。
“你发烧了?”
“没有,你回答我,如果我让你那样对我一次,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想着离开我。”
“……”
“还是,更多次,你才能不离开我?”
“你发烧了,走开。”
她的心跳狂擂,那样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让她无力招架,整个人都变得疲软,似乎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
她听到了自己呼吸变得急促,她几乎要沦陷在这双眼睛里。
可是,却清楚的明白,这个男人,不是在玩把戏,就是企图脚踏两只船,他的温柔,今天给了她,昨天给的可能是蓝衣,而以后或许也会分给那些楼兰王送给他的美人。
“走开,不然我动手了。”
“所以,你无论如何,都不像待在我身边了是吗?”
他的瞳孔嗖然变紧,气息危险。
“是,龙傲寒我不是蓝牙那小贱人,你要的男人,必须忠于我一人,从身到心,都只是我孟白云一个人的。”
他眉头紧了紧,神色淡然的退开了她。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竟会有些难受。
“我现在给不了。”
“你一直都给不了,在我们的婚姻存续期间,你就和蓝衣上了床,你的身体是肮脏的,你口口声声说爱蓝衣却在这里企图让我变成当年的第二个蓝衣,你的心也是肮脏的。等这次楼兰之行结束,宝藏拿到手,我就会和娘,和飞鸿摊牌我们的关系,或许会短暂的伤害到他们,但是我这几天认真想过了,我不可能骗得了他们一辈子。要我一辈子待在龙府被人称呼‘龙夫人’,我做不到。你放松心,你的女儿我会还给你,至于蓝衣,别招我,我也就当她是个屁,放了就放了。”
“我会给的。”
她起身往外的时候,他像是在慌张什么,身后拦住了她。
“给什么?”
“给一个从身心都忠于你的我。”
她很是震颤,他在说什么他知道吗?
“我都说了,你已经脏了。”
“你能让蓝衣不存在,让你的哲儿不存在,让时间倒流,我就信。”
“孟白云,你就非要这样吗?”
“我怎么样了?”她挑眉。
“你走不了。”他的眸光变得阴沉,一声冷笑,“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杀了飞鸿。”
“龙傲寒!”
一掌出去,她发了狂。
他没动,生生接了,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了一抹鲜血:“你可以试试看。”
只要能留住你,卑鄙无耻又如何?
我本来就受够了你爱那个孩子胜过一切。
孟白云,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
或许,我本身就如此的眷恋着呢,只是,为什么就是记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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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皇宫。
这场宴会,可谓盛大。
楼兰皇室整个出席,最为惹眼的不是那些清一色的帅气王爷们,而是坐在女眷席上,那些燕瘦环肥,万千风情公主们。
楼兰王年界五十,妻妾成群,子女也不少,而这些子女之中,公主居多,今天但凡年满十四的公主都被带来了,和一群王公大臣家里未婚美艳的姑娘们做在一起,就在龙傲寒和孟白云酒席的对面。
那些公主们,不时会转过头来看龙傲寒,窃窃私语,脸上都是小女儿家的羞涩。
龙傲寒也很得体,如果对上哪个公主胆子大,对着他笑,他也会回个笑容。
于是,那边的女孩们就兴奋的用楼兰语叽里呱啦开了,离开的远又听不懂,不知说的啥。
楼兰王正是用心良苦啊,完全没考虑到她这个正牌夫人吧。
她也当作看不到,在一种楼兰美人之中,她的中元装束显的格格不入,却又时刻彰显着大国风仪,让楼兰王这顿酒都吃的不太踏实。
楼兰的礼仪这龙夫人和龙将军都不遵守,看来这次北梁是真的怒了,根本没把楼兰看在眼里。
他不知其中风波,那些西域美衣,龙傲寒不愿意让孟白云穿,而她既穿了中原服制,他也就陪着她穿了一样的。
其实也好,对楼兰王何尝不是一阵震慑。
酒席半酣,气氛表面上和乐融融,暗地里却已经暗潮涌动。
楼兰王自然知道龙傲寒此行是来做什么,但是对方只字未提,他一颗忐忑的心一晚上都不得安宁。
到酒席快借宿的时候,龙傲寒拿着酒杯,忽然笑了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这夜光杯乃稀有植物,东海夜明珠研墨成粉,和烧融的琉璃混合在一起炼制而成,工序复杂,材料稀有,价值连城。”
他看似在夸一个酒杯,可是却让楼兰王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是在说他楼兰皇室奢华富丽,然后影射他们吞了那笔钱吗?
龙傲寒大笑一声,喝尽一杯酒:“今夜真是享了口福,这葡萄美酒,楼兰年年进贡,可到底是到楼兰亲自来和,才知道这葡萄美酒,能有这般美味,在长安城,都都当茶喝,寡淡无味的很。”
楼兰王又是一阵冷汗,是在怪他们每年进贡不用心思,以次充好,进贡的都是一些差酒吗?
“大王,感谢你盛情款待,今天白天我在街上走,看到一个奇怪的情况。”
“啊,哦哦,将军你说。”
“大王怎么如此拘谨。”
“没有没有,将军是看到了什么奇景。”
“也没什么,只是我遇到了三个小贩,一个卖馕却特别难吃,我问他这种手艺怎么还好出街来摆摊,他说他是北梁人,本就不是擅长制作馕饼,他擅长做炊饼。我又问他,既然不擅长做馕擅长做炊饼,为什么不做炊饼是不是楼兰人不爱吃炊饼,他说不是楼兰人爱吃任何面食,他的炊饼一开始开摊卖的可好了,每天人满为患。我就问了,那你怎么不继续卖了,他就叹了口气。呵呵,大王,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人明明擅做炊饼,却改卖不拿手的馕,从人满为患到门口罗雀,这不是自断财路吗?”
他始终带着笑意,宝座上的楼兰王的脸色却变得有些紧张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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