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闻筝的禁灵散不过是低阶灵药,能让纪青临灵气滞涩也是因为他之前就受了重伤,所以,在他服了高阶灵丹疗伤后,禁灵散的作用对一个金丹修士来说已经不大了。
纪青临恢复后,当即就带微生闻筝下山了。
依之前所计,纪青临此时的飞剑上托着一个昏迷的女子,一路上看到的人不少,自然引来了出来寻心上人却一直无所获的秦秀凤的注意。
见纪青临小心护着一个女子,这天醒宗爱女再也压不下嫉妒心,一阵风地跑过来,语带愤怒的问道:“纪师兄,她是谁?!”
说着那一双丹凤眼带着厉色扫到了微生闻筝面上,见是个雪肤花貌的绝色美人儿,心头更如同被插了一刀般,伸手便要将人扯下来,她不是没想过为什么纪青临为什么不抱着她,而是用飞剑托着,而是在她心里,纪临云从头到脚都是她的,即使是纪临云的飞剑,也不是别的女人能躺的!
纪临云被她缠烦日久,早防着她的脾气,心念一动便将飞剑推移开来,“不敢当秦道友一声师兄,本真人还有要事在身,请秦道友让路!”
此话说的客气,却暗讽秦秀凤没有规矩,不说他们根本不是同门,只说他早已经进阶金丹,这声师兄不是她一个筑基修士能叫的。
若不是看在天醒宗宗主面子上,他话都不想搭一句。
“我不让!我也有重要的事找你!”看起来他的要事是救这个小贱人,我偏不让他如愿,我的男人绝对不能碰别的女人!
一瞬间秦秀凤心下已经想了许多对付女人的招数。
眼见纪青临面色越来越平静,气息却节节攀升,有发飙的征兆,刚追过来的刘威忙开口引开二人注意力,“纪真人……”
却在看见微生闻筝面容时变了语调,“咦?她她她……”
“怎么?”见刘威面带惊疑,纪临云眯了眯眼问道:“你认识她?她可是这镇上的人?是哪家的?”
“……是……呃……也不算认识……”
刘威一句答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秀凤迫不及待地打断,“你问她的情况想做什么?”
纪青临有些不耐,威压一放,面容冷硬,“本真人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说!”
秦秀凤恨得银牙紧咬,却不敢再随意插嘴。
刘威忙开口道:“应是城东微生府上的小姐,我们借住在那里,昨日无意间见过一面……不过……”
“啊!是那个傻子!”秦秀凤大叫起来。
这几日在微生府上的总共就两位小姐,微生灵玉日日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她自是见过的,只有那个傻子,虽见过一面,却是在帷幔遮挡的情况下,再看自己师兄看这女子的眼神,秦秀凤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个傻女哪来的资格被纪临云护送一路,秦秀凤心里暗恨,却也轻松不少,这女人对她没有威胁,离开时找个机会做掉就行了,即使杀不了她,也要剐掉她背上那层皮。
“傻子?”纪青临眉头紧皱,故作疑问,却高兴坏了秦秀凤,他回应她了。
“是啊是啊!听她哥哥说她是个天痴之人!”
纪临云没理秦秀凤,他对着刘威说道:“劳烦这位道友带路去微生府,此女涉及两桩命案,是非常关键的证人,我需得看她醒来!”
一路到微生府,纪临云故意相告,随行的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秀凤至此才彻底放下心来,这情形一看就是两男争女相斗而死,哼,被人虏上山去,哪还能得了好,纵她长得再美,纪师兄也不会看上此等残花败柳,更别说她还是个傻子!
因为涉及上云宗弟子,纪临云出手医治微生闻筝的痴傻之症顺理成章。
如此之前被微生语棋宣扬出去的天痴之症也变成了因神魂暗伤而痴傻,不过一颗治魂伤的丹药便可治好,而纪青临正好有,剩下的便只有等微生闻筝醒来了。
受命去山上搬运尸体的人回来后,微生府一下就炸了锅,郑嬷嬷认定了是微生闻筝害了微生语棋,几次想要冲进微生闻筝的房间替微生语棋报仇。
纪临云假作不堪其扰,从哭喊声中了解到微生闻筝已经被除族后,其母和侍女还在镇上后,带着微生闻筝住了客栈,让她们前来照顾。
到此一切按计划的来,顺利无比。
和亲娘成功汇合,微生闻筝拿出从纪临云那儿借来的测灵盘帮白竹青和紫澜测了灵根。
紫澜是五灵根,可以修炼,让微生闻筝意外的是白竹青居然测不出灵根。
来来回回试了三次,她和紫澜都可以测出来,白竹青测却是没有反应,问题肯定不在测灵盘上。
这就不对了,她初醒时躺床上动不了就是白竹青用了低阶法器的缘故,白竹青可以使用低阶法器,说明她可以御使灵气,可以修炼,怎么可能测不出来灵根呢。
问题只能是出在白竹青身上,微生闻筝和白竹青说明情况后,便小心探查起她的身体,却不想在查探到灵识府台时,迎面被一道金光逼了出来,若不是她神识强大,此时怕不是成了真傻子。
方才那是什么?竟像是护子咒!且那下咒者气息至少是大乘修为,难不成……是白家祖上出过大能?
那么白家被灭门的真相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是了,若已经飞升,那此界之事也不是他们轻易能干涉的!
见微生闻筝脸色苍白,神色凝重,白竹青急起来,“娘的乖乖别急,查探不到也没关系,反正这么多年也过来了,想来为娘的身体也没什么大问题。”
即使有大问题也不是她现在能解决的,微生闻筝想了想另教了白竹青一个观想之法,让她以此来判断灵根,自己便去旁边给紫澜传授炼气术,即是之前她整理出来的那门古老炼气术,正适合五行灵根。
只是这边还没等她传完,白竹青那里倒有了动静,她身周像是有个灵气漩涡似的,竟是将周边灵气都裹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