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如果说我能帮你,给你一大笔钱,让你把小翠赎出来,你会怎样报答我?”
易鹏拍着黑脸小伙的肩膀,问道。
黑脸小伙不假思索的便说道:“如果你能够帮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不过,他看了一眼易鹏满身的烂泥、破衣,自嘲道:“唉,你和我一样,都是穷鬼,哪里有钱帮助我,我也真是魔怔了,竟然会相信你这鬼话。”
易鹏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可不一定哦。”
“有时候你所看见的,只是表象而已,并不一定就是真相。”
“记住你刚刚说的话,到时候可别反悔。”
“我这个人,最注重诚信,假如到时候你不讲诚信,反悔了,我可是会生气的。”
“我生起气来,那可不得了。”
易鹏朝着黑脸小伙微微一笑,然后便起身干活儿去了。
新的一轮搬运货物的日程拉开了序幕,脚夫们又开始艰辛的搬运起了货船上的货物。
天色不知不觉便到了晚上,此时,经过众人的努力,货物总算全都装上了货船,活儿干完了。
“好,今天的活儿,大家都干的不错,都过来领工钱吧。”
小胡子男人这个时候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他一手拿着茶壶,一手剔着牙,样子悠闲自得。
他说话的时候,满嘴酒气,而在酒气之中,又混杂着肉糜的味道,显然,他刚刚去酒楼潇洒了一顿。
这就是生活的真实写照。
有的人一天游手好闲,而能吃肉喝酒,坐享富贵。
而有些穷人,累死累活了一天,才堪堪混一口饱饭吃。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做人要会动脑子,不能太蠢。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同情。
你活的比别人惨,是因为你太蠢了,怪不得别人。
不然,你活的惨,还是别人的错了?
小胡子男人带着众人走进了一处小房间。
房间内堆满了杂物,应该是一个杂货间。
房间内,一个瘦弱的中年算账先生正坐在一根板凳上,清算着账目。
算账先生见小胡子男人走了进来,立即站了起来,满脸堆着谄媚的笑容,低头哈腰道:“陈老爷,您来了。”
陈老爷(小胡子男人)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扬起茶壶,抿了一口,然后问道:“钱都算好了吧。”
算账先生立即点头道:“算好了,算好了,都在这里呢。”
他连忙把账本递在了陈老爷的身前,陈老爷看也不看,随口道:“按上面的数目,发钱吧。”
终于要发钱了,四周的脚夫们疲惫的脸庞上终于显出了一丝生气。
他们劳累了一天,不就是等着这一刻吗?
在监工们棍棒的威胁下,脚夫们排好了队,一一上前领取着今日的工钱。
这一领,众人立即便感觉到了不对。
工钱比之前说好了,少了太多了。
顿时,脚夫们全部哄闹了起来,一个佝偻着腰的老汉走上前去,可怜巴巴的对着陈老爷说道:“陈老爷,这工钱是不是算错了。”
“来之前,您明明说是二十个钱,怎么现在,就给了一个钱?”
陈老爷似乎早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他满脸堆着伪善的笑容,解释道:“这不是你们干活太差劲了嘛。”
“而且,我还看见你们中有人不听指毁,甚至袭击我的监工,这笔账,总是要算的吧。”
“算上你们这么晚才装好货物,耽误了客人许多的时间,这么一算下来,不就刚好每人一个铜板嘛。”
陈老爷说的有理有据,四周这些嘴笨的脚夫们全都听得一片哑然,全都不知道该怎样反驳。
或许是这一次给的铜钱实在是太少了,大多数脚夫心中不满至极,他们哄闹着,站在原地就是不肯走。
陈老爷见此,大骂道:“你们这帮泥腿子,反了天了!”
他吩咐站在身旁的监工道:“给我把这帮贱民打出去,如果有还敢闹事的,就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特么的,老子还不信治不了这帮垃圾了!”
这帮监工们被请过来,吃的就是这一口饭,听了陈老爷的吩咐,他们立即扬起手中粗壮的木棍,照着人群就是一顿乱打。
或许是知道这帮脚夫没权没势,可以随便欺负,无人给他们出头,因此监工们出手没有轻重,全都下死力殴打着这群脚夫。
顷刻间,脚夫们便被打的满头是血,遍地哀嚎。
有些软弱的脚夫见势头不对,全都从木屋之中逃了出来。
他们看了一眼手中的一枚铜钱,心里仿佛在淌血。
自己累死累活,结果只赚到这么点钱,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凶神恶煞的监工,心里一哆嗦,只得暗叫一声“倒霉”,灰溜溜的回家了。
这一晚,对他而言,又是全家挨饿的一天了。
脚夫们习惯了逆来顺受,他们一个个的陆续被打回家了。
不过,也有一些硬骨头,依旧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怎么都不肯走。
易鹏原本对于这点钱财,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是,当一个监工挥舞着棍棒,在他背上狠狠击打了一下之后,事情的意义就变了。
“为什么打我?”易鹏看着那个监工,满脸平静的问道。
那监工并不知道易鹏的厉害,他还用之前对付其他脚夫的那一套,对付着易鹏。
只听见他指着易鹏的鼻子,怒骂道:“老子打你怎么滴了?”
“狗日的贱货,不打你们记下,你们这帮贱货浑身的烂皮都痒痒了。”
“呸!”
说着,这监工朝着易鹏的脸上吐了一口浓痰。
还好易鹏反应迅速,脑袋一撇,闪开了。
这浓痰掠过易鹏之后,最终向着他身后的黑脸小伙的脸上飞去,黑脸小伙猝不及防之下,立即中招。
易鹏看着那监工,突然咧嘴一笑,道:“你挺有种的。”
“自从我来到这东汉王朝以来,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人。”
“想来,你这张嘴应该很不一般吧。”
“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易鹏双手伸出,抓住这监工嘴巴的两边,使劲一撕。
丝~
犹如锦缎被撕开的声音,这监工的大嘴直接被易鹏从中撕开,鲜血滚滚而出,溅了易鹏一身。
“竟敢招惹到我头上来了,谁给你的胆子!”
易鹏扔掉这监工嘴上的烂肉,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