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都是王爷们的聚会,芸妃跪完安就下去吧。”太后斜乜着芸兮道。
芸兮面上恭敬,心理则将每个轻笑的人的每个表情记了个遍,恨她的,厌她的,看笑话的。芸兮离开,走到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禹王,禹王依旧恶狠狠的瞪着她,她嫣然一笑,步调轻盈的离去。
太后若有所思的盯着芸兮离开的背影,又审视的瞧着禹王,“哀家倒是不知,禹王与芸妃还有几分交情。先帝在世之时,似乎因为某些事情惩罚过你,你到还不长记性。”
禹王面色难看,眸中爆发出一阵厉芒,瞬间跪下,惶恐道:“儿臣不敢,绝无此等不臣之心。”
太后眼眯成缝,目光却犀利的好似藏着锋的剑,“哀家也就是随便说说,禹王还是快些起来。”
禹王起身,上席之后,目光依旧阴沉的可怕,单芸兮你这个毒妇,先前陷害他,现如今还来这招,她不怕声名狼籍,他还怕惹的一身骚呢,太后疑心太重,想必之后会派更多的眼线暗中盯梢他。该死的单芸兮,一个眼神都能给他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走在宫道上,芸兮咧着笑,禹王这人狼子野心,时刻都得小心的给他使点绊子,尤其是要借太后的手狠狠的压住。
“娘娘,那个小太监如何处置。”羞云环视周围没人,碎步感到芸兮身边,小声问道:“那小太监既然得罪来冠国三皇子,恐怕短时间之内不宜被人瞧见。”
“一个死人还害怕被人瞧见。”芸兮道。
“娘娘,您心善救下这小太监,还想糊弄奴婢吗?您要是真心想让那小太监死,又何必多管闲事,顺着冠国三皇子的意思冻死便是。这小太监万一是谁宫里的人,要是被人拿来找事,我们岂不是既没有顺三皇子的意思,还得罪了人,等不尝试,您怎么会做这么不明智的事。”
芸兮侧首看向羞云,笑道,“你倒是聪明,就不知道恼月是不是也这般机灵咯。”扫了眼迎面而来的领着几个小太监的福泉,芸兮小声道:“回去再说。”
羞云点头,推到芸兮身后侧。
“奴才给芸妃娘娘请安。”福泉道。
“福泉公公快些免礼,你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这礼跪久了,本宫怕被折了福气。”芸兮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却也是抬举一个奴才了。
福泉眉开眼笑,芸妃真不愧是名门之后,这一番话说得他心里舒服,太后对芸妃的各种不满,现在也被他抛到脑后,飘忽的有些忘记自己是太后的人,该和太后同仇敌忾才是。
“哟,娘娘这话才是折煞了小人。”看了看芸兮走来的方向道:“芸妃娘娘这是刚从太后寝宫出来?”
“去给母后请安。”
福泉一愣,芸妃岂不是知道了太后宴请各家王爷之事,太后没有留宴芸妃?福泉一激灵,才记起太后厌恶芸妃已久,自个该避嫌才是,瞬间变了脸色。
“那芸妃娘娘快些回宫歇息吧,午膳时间将至,奴才还得快些回去。”福泉指了指身后跟着的传膳太监。
芸兮明白他的意思,点头,离去。
“娘娘,福泉公公他……”芸兮身后的一个小宫女道,似乎是想要邀功,替芸兮打抱不平。
“闭嘴,”芸兮还没来得及说话,羞云倒是先恼怒的斥责道,“这也是你能妄加议论的。”
小宫女吓的当即跪下地上,连连求饶。
芸兮满意的看向羞云,这反应倒是极快,自己当时收下羞云的决定真是太对了。
“回宫吧,回宫再处置。日后你们在外少嚼口舌。”芸兮淡淡开口,这小宫女的去留,她心里已有一番计较。
太贵妃寝宫
“枝绘,只是去取药膳,怎么回来的如此晚。”
被叫做枝绘的正是今日被芸兮放过的宫女,与他说话之人是薛太妃,禹王的生母。
枝绘哭倒在地,悲恸道:“太妃,芸妃娘娘命人杖毙小顾,您救救小顾吧。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向来端庄的贵太妃竟然大惊,手中暖炉跌落在地,厉声道:“芸妃好大的胆子,连哀家宫里的人都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