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早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主卧里,后背贴着一具温暖坚实的胸膛,便知昨晚那些旖旎的画面,并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的。
她当下恼怒不已!
虽然只是被谈十年翻来覆去地摸了个遍,并没有做那种事,她还是很不舒服。
这男人就不能忍忍吗?
之前六年不是都忍过来了!
沈殊难受地瞪着那只穿过她的胳肢窝,握着她的一团柔软的大手,内心百味杂陈。
沈殊小心翼翼地拿开这只毛手,正准备坐起来,一条长腿大咧咧地压住了她的腿,紧接着,这男人像八爪鱼一样缠绕着她!
脸颊也传来异样的酥麻感,是对方用他那冒出胡茬的下巴在轻轻地磨蹭她,扎得她肌肤很疼!
沈殊翻白眼,她真不明白,谈十年为什么总喜欢这样,会把她皮肤弄糙的好吗!
不过,他这样,应该是醒了吧?
那就别怪她动手了!
沈殊摸到谈十年的腋窝,狠狠地掐了一把,听到对方倒抽一口冷气,松了力道,她赶忙趁机坐起身,下床走人。
谈十年抓了抓头发,拿起搭在一边的睡袍穿上,黑着脸往外走——
“我要吃皮蛋瘦肉粥、脆皮虾饺、凉拌猪肚、酱黄瓜!”清冷的女声不紧不慢地说。
谈十年:“……”为毛他觉得此刻的场景非常之似曾相识!
沈殊砰地甩上浴室的门,摸摸自己的肚子,心道,当年她被舍友排挤,借助在谈十年的公寓,这家伙没少折腾她!姐姐她现在就欺负回去!
沈殊慢悠悠地洗了一个澡,慢悠悠地走进更衣室,慢悠悠地换上白色衬衫,蓝色半身裙,慢悠悠地卷了卷头发,慢悠悠地画了一个妩媚的淡妆,慢悠悠地下楼,慢悠悠地走进餐厅,慢悠悠地“咳~”了一声。
谈十年翻了一页报纸,淡然地瞥一眼老婆,淡然地说,“去叫儿子吃饭。”
“我不要,你去叫。”沈殊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大波浪卷,“麻烦谈先生,帮我拉下椅子。”
谈十年合上报纸,放在一旁,起身,绅士地拉开椅子。
沈殊眼底闪过一抹小狡黠,施施然地坐下——“啊……谈十年!”
“我怎么了?”谈十年一派无辜地问。
“你……你!”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把椅子拉得很远,要不是她及时扶住椅子,就直接坐地毯上了好吗!
“当自己是安妮公主呢!”谈十年皮笑肉不笑地睨着沈殊,稳步从容地离开了餐厅。
沈殊咬牙切齿,胸脯剧烈起伏,“谈、十、年!”她当年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安妮公主,也没有人家赫本的气质,但他有必要这么直白地嘲讽她吗!
丁丁拉开椅子坐下,“妈妈,早安。”
“宝贝,早安。”沈殊应着,冷眼盯着谈十年先端上儿子的早餐,再端上她的,最后端上他的。
“为什么你们一大早就吃鲍鱼羹?我没有!”沈殊要掀桌了!
“妈妈,你不要这么暴躁,好不好?你这么暴躁,遗传给我妹妹,就不好了!”丁丁叹了口气,“爸爸,我好心疼你,娶了一个比小朋友还闹腾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