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男子哥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狩猎红尘 > 正文 第三十五回 钱由基五局见佳人 周洁梅轻生遇石正

正文 第三十五回 钱由基五局见佳人 周洁梅轻生遇石正(1 / 1)

却说钱由基自从和李曼儿又见一面,知三次之约有期,心里暗喜。当天晚上,方小凡又给钱由基通了电话,将吴应辉再度托人说亲的事说了一遍。原来,吴应辉不死心,又托人找黄婉玲提亲,媒人叫黄婉玲一通说教。那人好不尴尬,回去朝吴应辉学了。吴应辉心里动气,料着不成,又生恶意,四处造谣,恶加诽谤,说李曼儿在大学时如何,又曾和方小凡如何如何。

钱由基听了动怒,方小凡劝道:“钱哥,这吴应辉可是块绊脚的石头,要是能降服此人,或有好处,要是收不服他,他早晚会坏事。”钱由基道:“那厮不用问他,皮薄肉松骨头软,我自有办法降他。倒是这个郑无经,才青云直上,正在势头上,万一一个有情,一个有意,我还真没办法。说起来,我要不要她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方小凡道:“她要是躺钱哥的怀里,由着钱哥被窝里替我报仇也就罢了。要是躺在别人被窝里,我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钱哥你只要上心,我帮着你出主意。”

钱由基道:“二人这么相处下去,就怕日久生情,一起睡了。”方小凡笑道:“不说以后,现在二人多半是一厢情愿。钱哥不知李曼儿那脾气,你扬手打她一个耳光,她也不张口骂你,不说一个不行。你将她扒了裤子扳开腿,她也不抬手叫你停下,也不说一个行字。行也好,不行也好,她都不好意思说破。”钱由基道:“如此,我先将吴应辉摆平了,借着他或许能有办法。”方小凡道:“钱哥,你需抓紧,那边我找人给你盯紧了,有动静我就通知你。”

第二天,钱由基才到办公室坐下,正托着腮想问题,吴应辉就到了。钱由基笑道:“吴局长,我正想着晚上找你去,来得正好。”吴应辉笑道:“我一来看看你这边的情况,二来找你喝杯酒。说实话,跟你喝酒最痛快。”钱由基道:“吴局长要是高兴,我就天天陪着。”先陪着到文长街看了一遍,虽说繁华热闹依就,拆迁之形已隐约可见,不少人家倒挂着锁,已是人去房空。

二人正看着,石正同大张拉着煤球车过来,钱由基不由心里一阵紧张,忙往后退。后见石正从眼前过去,好像不认识,这才又放下心来。

到中午,钱由基摆一桌酒菜,和吴应辉对饮。几杯酒罢,吴应辉道:“听说钱老弟对李家姑娘也有意思?”钱由基道:“不错。”吴应辉笑道:“这么说,你我二人酒桌上是朋友,情场上是对手喽?”钱由基道:“也不尽然。我问吴局长一句,什么原因使吴局长倾心于她?”吴应辉笑道:“谈不上倾心,只是觉得应该。就说我们这四个公子哥吧。薛飞年轻,去了外国,找个什么样的我就不说了。赵百川娶了市花谢月娇,肖勇娶了柳月眉,偏偏是我,虽说前后找了两个,一个是猪托生的,一个耗子生的,没一个能拿得出门去。就赵百川、肖勇他们俩,一个长得跟烧焦的树皮似的,一个软的跟皮蛋似的,尚得如此。所以,我算了一下,也就是她,家里上上下下才能满意。”

钱由基道:“吴局长是要名,而不在人。”吴应辉道:“钱老弟又是何意?”钱由基道:“我一不在人,二不在名,只为一口气。郑无经空手抢了我的一位女友,反手又丢了,这事吴局长想必也知道。我先不谈脸面上的事,我非得跟郑无经较较劲,将李曼儿从他手里抢过来,出出这口恶气。所以说,吴局长和我在情场上也未必就是对手。”吴应辉道:“钱老弟何意?”

钱由基笑道:“我的意思是孙刘两家联合拒曹。郑无经如今年少得志,上得赵市长宠幸,下得李家认同,处处占得先机,有曹孟德之势,非你我二人所能比。吴局长尽管家隆位重,无奈二婚在前,只有退守一方,静观其变,断没有主动求胜之机,所谓处孙仲谋之地也。我虽有报仇雪耻之心,无奈空有其志,不得其势,只得远远观之,心里窃骂,恰如刘玄德之无奈。你我一个人出手,就如孙、刘不能独胜曹贼,久而久之,天下必为曹孟德所得。”

吴应辉道:“钱老弟说的句句在理,不过这女人不同江山,怎么能分享?”钱由基笑道:“我抖胆说句话,吴局长不要放在心上。”吴应辉道:“钱老弟是爽快人,有话尽管说。”钱由基道:“我和吴局长二人先有一比,要是吴局长条件优先,小弟敢为马尾,要钱出钱,要人出人,为吴局长铺路架桥,成就良缘。要是小弟把握更大一些,吴局长也就只好承让一下了。”吴应辉道:“你和我比?”钱由基忙笑道:“要不是吴局长二婚在前,我也不敢说比。”

吴应辉原就没多大指望,听了钱由基一席话,将桌子一拍道:“钱老弟痛快。后天是周六,我们兄弟二人就比五局。一早起来,先打高尔夫,中午游泳,下午比网球,晚上吃过饭,先打保龄球,晚上打麻将。”钱由基道:“就依吴局长的意见。”临要走,吴应辉又道:“老弟,你筹码可要带足了。”钱由基笑道:“这个自然。”

钱由基约下吴应辉,到晚上又到柳树村,先在里间陪着白撼岳几个喝几杯酒。李雄道:“钱老弟,上次误烧聚丰厂,没给你出了气。稍时,我喝罢酒再去,将那鸟人打个半死,厂子砸个稀烂,给你出气。”白撼岳道:“这阵子出了不少事,必然惊动警方,我们兄弟且消停消停,不可鲁莽。”钱由基也道:“二哥说的是,市里面刚成立了专案组,将四城五县的宠物市场都停了,正查着。再说,这点小事,我那几个兄弟就成了。”

正说间,李道通道:“我去接杨真兄弟两个过来。”出去不多时,领进两个人来,一个豹头环眼,身长有力,乃是箕水豹杨真。一个四椤脸,中等身材,乃是娄金狗张雄。白撼岳道:“就你们兄弟两个来?”张雄道:“郑元兄弟进山炼功,不日即到。”白撼岳道:“张雄兄弟来得正好,眼下风声颇紧,你将门户看紧了。钱老弟,这村子上下可都打点了?”钱由基道:“按二哥的吩咐,从乡里到村里,上上下下都打点过了,凡检查一概擦门而过。”又一一介绍了。钱由基见多有话说,就起身到外间屋子里喝酒。

外间屋里,大个黄喝得半醉,上前拉住钱由基道:“兄弟,你也别拦我,就是叫他一拳打死,我也不在这再呆了。你四哥我到今天,把女人屁股什么样都忘干净了。”钱由基劝道:“四哥再等几天,等我和干爹商量过了,找个安全的单位你再出去。”大个黄道:“要去你现在就去,我一刻也不能等了。”钱由基见大个黄闹得凶,忙打个电话,见方冠中在家,当下就开车去了。

钱由基见了方冠中,把大个黄的话学了,又道:“可真是怪,我上午见了石正那厮,一点没认出我来,从我跟前拉煤车过去,脸都没抬一下。”方冠中道:“老三也这么说,可见也就老四生的和常人区别大,也就认得他。”钱由基道:“四哥这事怎么安排才好?”方冠中道:“他要出来你就叫他出来,要是石正一拳将他打死,就算他骨头再硬,也抵不过子弹硬,到时,一了百了。要是他石正多一个心眼,不敢打死他,我们正好将计就计,引他出来。”钱由基道:“干爹说的是。”

到了周六,钱由基一早约了吴应辉到了青石岭高尔夫球场。钱由基天生是个玩家,道行颇深,有意不叫吴应辉太丢面子,先将高尔夫球输给了吴应辉,在游泳池里赢回一局。中午吃过饭,稍做休息,下午又赢了网球。晚饭后,又故意将保龄球输给吴应辉。到晚上,二人房间里坐下,钱由基道:“赛了一天了,也都乏了,我们打三把,谁第三把赢了就算赢了,一半比牌,一半比运气。我带得不多,只带二十万。”

吴应辉本就没带多少钱来,也道:“我就跟你二十万。”钱由基让着吴应辉连赢两把,将第三把赢了,笑道:“吴局长,看来还是我的运气稍好一些。”吴应辉叹道:“老天爷叫你赢,我也没办法。我认输了,退出,钱明天一早给你送过来。”

钱由基笑道:“吴局长承让,我人上占了便宜,这钱上岂能再占便宜?这二十万,就请吴局长挪用,帮兄弟出这口恶气。”吴应辉叫钱由基劝了一阵子,这才收下,言道:“我琢磨这事也非一天两天了,要叫他不成也不难。我先叫我家老爷子在省里奏赵扶林一本,虽成不了什么事,也挫挫他的锐气。我听说郑无经的打油诗是因余招招而起,只要那二人在一起,余招招能到,就有好戏看了。余招招那人,口快心直性子爆,包不定说出什么来来。万一有个风吹草动的,郑无经就是有一百张嘴也难辩。”钱由基喜道:“如此,就请吴局长安排,等一有消息我就打你手机。”吴应辉一口应下,二人喝到深夜才散了。

没过两天,方小凡晚上打来电话对钱由基道:“钱哥,郑无经又约李曼儿出来了,看样子是去了天河路的香叶咖啡厅。”钱由基忙通气给吴应辉,吴应辉就叫潘金龙约着余招招前去。潘金龙找到余招招,要请着喝咖啡,骑上摩托车就到了香叶咖啡厅外。潘金龙没走几步,见童语荷和两、三个女伴从里面出来,忙对余招招道:“招招,你先进去喝着,我这边先说几句话。”忙迎上前去。

众人见了都笑道:“潘大少,今天怎么没见换人?”潘金龙叫苦道:“误解太深了。你们不知道我不怪你们,你们先跟我进去一坐,喝杯可乐,就知道我潘金龙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了。”一个道:“我们去看看,要是不实,你以后再来找我们语荷,看不打断你的腿。”潘金龙道:“不用你们打,出了这门,我就撞死在这电线杆子上。”童语荷只好道:“我们就看看你耍什么鬼。”进去找个位子坐下。

余招招一进门,一看先看见郑无经,见其对面坐个姑娘,梳条辫子,半低着头,只听郑无经伸头说笑,并不搭言,不由动气。因有心嘲弄郑无经,余招招几步走过去,笑道:“郑区长,这吃饭怎么还坐下首哪?”郑无经抬头见是余招招,知她嘴快,起身笑道:“我和朋友出来喝杯咖啡,余姑娘要是有空,也坐下喝一杯。”

余招招坐下,看一眼李曼儿,笑道:“郑大诗人高升,说什么也该庆贺一下。以前你倒是天天往我那儿跑,这阵子却见不着了,摆了一桌子的菜,单单就少你一个。”郑无经笑道:“你要是真有心请我,我一定到。下首我就不坐了。”余招招笑道:“说起来,你应该谢谢我才对。我再请你,下首就不敢请郑区长坐了,门外石凳给你留个位,你就再做首打油诗,说不了到明天就成了市长助理了。”

李曼儿见二人斗嘴,生怕忍不住笑出来,忙起身道:“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郑无经见李曼儿起身去了,将杯子往余招招脸前一推道:“余姑娘要是口渴,请喝咖啡,要是不渴,我也不留客了。”余招招见了大怒,起身道:“郑无经,以后不要叫我见着你。”气冲冲出门去了。

潘金龙一行人跟出来,见余招招上车早走远了。潘金龙道:“你们可看见了,那个姑娘是李龙王的千金,郑无经看上了人家的钱财,就把余招招就地甩了。什么是现在的陈世美,说得就是郑无经这种人。”童语荷笑道:“你又是什么人?”潘金龙道:“我可以说是南侠展昭,也可以说是北侠欧阳春,尽管常常被人误解,但最后,还是能抱得美人归。”

童语荷笑道:“我们这儿最近出了毒蛇,怎么不见你这个大侠出手?”潘金龙道:“我要出手,自然手到擒来,就显不出警察有什么用了。”一个笑道:“你到河边抓泥鳅还成。”潘金龙道:“你这么说我不反对。从明天起,我就到你们保险公司上班去,你完成多少任务,我就完成多少,少一分也算我吹牛。先说好了,这提成都是语荷的。”那个道:“一言为定。明早要是你不来,这辈子不准再来。”那潘金龙到第二天一早果真去了,一天到晚,东跑西颠的跑保险,也不在话下。

李曼儿在洗手间暗笑一阵,转身出来,迎面见一个人边走边看着报纸,三躲两躲没躲开,碰个正着。那人拿下报纸,连叫几声对不起,一看是钱由基,不由笑道:“真巧。”钱由基早有准备,也道:“真巧。我先请你喝杯咖啡,再说抱谦。”李曼儿笑道:“不巧,我和朋友一起出来的。”钱由基笑道:“他是朋友,我也是朋友,他请的咖啡喝得,我请的咖啡就喝不得?我一个人。”李曼儿只好到桌前坐下,笑道:“叫杯可乐吧。”钱由基点了可乐,又叫了冰激凌。

李曼儿笑道:“钱经理,看什么书,这么入迷?亏了碰着的是我,要是碰到电线杆子上,脑袋又要和你打官司了。”钱由基笑道:“工地就要动工了,我找些他们的广告来参考一下,一时同了神,就碰到了一起。要是我说,亏着李姑娘碰到的是我,要是也碰到电线杆子上,怕是嫁人的时候就要讨价还价了。”二人笑一阵,钱由基道:“李姑娘是从省里回来的吗?”李曼儿道:“手续过去了,我还没去。”钱由基笑道:“那正好,可以将我们以前的合同继续下去了,我交帅印,你来掌管。”李曼儿笑道:“我最近事也多,一时怕抽不出时间。”

二人正说着,郑无经找了过来,见二人坐在一起,心有醋意,勉强打个招呼,对李曼儿道:“天晚了,我送你回家吧。”李曼儿起身道:“钱经理,谢谢你的可乐。”钱由基笑道:“谢什么,李姑娘要是觉得过意不去,改天不妨请我喝一杯。”客客气气送了二人出去。

钱由基结了帐,出门拐了两拐,就见大个黄停着车,在那东张西望,过去笑道:“四哥,你在这看什么?”大个黄笑道:“找个小店,拿两包烟。”一时笑道:“看见了。”进去不多时,拿两包烟出来。钱由基眼看着没付钱,就笑道:“四哥,这两包烟能值几个钱,还讹这个吓那个的?我替四哥出。”大个黄笑道:“五弟你还不知道吧,这可是老三的据点。这小店里不敢说多,一半是三哥酒桌上带回的烟酒和饮料。我顺手拿两包烟抽,到明天得空,给他送几捆啤酒来就是。”钱由基道:“四哥去哪里?”大个黄笑道:“闷了多些日子,我去串个门。”招招手,上车走了。

大个黄到街上要了个果篮,拎一盒子奶到医院去看何明。到了医院,周洁梅也刚好送过饭,见是大个黄也不好说什么,忙让了坐。大个黄道:“何明兄弟可好些了?”周洁梅道:“好多了,再住阵子就可以出院了。”大个黄道:“以后再不能为这点小事生气了。李有才那种人,你也别把他当个人,你不当他是人,还跟他生的什么气?”何明道:“我现在也想开了,等出了院,先开个小店,高高兴兴的活着,看看他李有才到底落个什么下场。”大个黄笑道:“你这么想就对了。”

周洁梅笑道:“你这阵子忙什么哪?”大个黄道:“我大字不识一个,也干不了什么,还是跟人出车。这次来,一是看看何明兄弟,另外还有一事相求。”何明道:“正想谢你还来不及哪。你说说,什么事?”大个黄道:“我虽说是跟人出车,钱倒也不少挣,前些日子我贷款也买了一处旧房子。有个同事见我老大一把年纪,连个媳妇也没有,就给我说了一个。见了几次,觉得还可以,过两天想到我家里坐坐。我一向嘴笨,不会说什么得体的话,在这儿又无亲无故的,就想请着你们夫妇二人过去坐坐,陪着说说话,多少喝点酒。”何明道:“这是好事。只是我这身子是一滴酒也沾不得,去了反倒不美。小梅倒是能去。”

大个黄道:“这样也成,我就再另找一个。”周洁梅道:“什么时候去,你打个电话来就是。”大个黄道:“要是那边定下来,我少不了过来接你。”又说会子话,周洁梅才送了大个黄出来。那大个黄又问道:“弟妹,我怎么听说那头还出了点事?”周洁梅有心遮掩,忙道:“没什么事。”大个黄道:“咱钱上吃亏,人上不能吃亏,要是他真有那个想法,我们也不求他,你说一声,我凑他一顿解气。”周洁梅笑道:“黄大哥想得太多了,真没有什么。”大个黄才走。

过了两天,大个黄晚上拎几样水果,打的到家中来接周洁梅。周洁梅心中虽疑也不好再说不去,就笑道:“你先一坐,我换件衣裳。”大个黄见院里坐着个近八十的老太太,知是何明的外祖母,就上前笑道:“老太太,你给你捎几样水果尝尝。”老太太道:“我是个瞎子,看不见,你拿过来我闻一闻。”闻了闻道:“这里头有香蕉、苹果,还有一个大西瓜。”大个黄大声道:“一点不错。老太太,你猜猜这西瓜是什么色的?”老太太道:“你切开,我尝一口。”

这时,周洁梅出来,洗两个苹果,放到老太太跟前道:“姥娘,何明的饭送过了。您的饭我放在桌上了,就先吃吧,我出去还有点事。”老太太道:“早去早回。”周洁梅答应着,同大个黄一起出来。上了车,走了多时,到了城北的一片宿舍楼前。大个黄道:“就是这里了。”周洁梅下了车,上了楼,推开门,见是二室一厅的房子,也没大收拾。客厅桌子上摆了几样菜,几双杯筷。大个黄让进来道:“大妹子先坐,喝杯茶,人稍时就来。”大个黄倒了茶,说会子话,不见人来。

那大个黄出去张望一阵,回来顺手将门关上,笑道:“大妹子,我有些对不住你了。我本以为方冠中那人还算正经,没想到他是个衣冠禽兽。”周洁梅听了一惊,忙道:“方局长对何明的事也算尽心了。”大个黄叹口气道:“大妹子,你不要瞒我,他逼着你做了三天的夫妻,我知道。”周洁梅见大个黄说出,想起那日蒙辱,忍不住落下泪来。

大个黄道:“大妹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事说出来虽丑,做起来也没什么不妥的。”边说边把手放在周洁梅肩膀上,顺手递过来一杯酒,笑道:“大凡这事,有了第一次,就不愁第二次。”周洁梅起来道:“你什么意思?”大个黄道:“事情办成了,你谢过方冠中,还要谢谢我才行呀。”周洁梅怒道:“我早该想到你们是一伙的,这是下好的圈套。”起身要走。

大个黄一把按住道:“你来不来的在你,你走不走的了可就在我了。”周洁梅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叫起来。”大个黄笑道:“你有本事现在就喊,最好叫何明那个短命鬼也听见。你喊得累了,我就帮你喊。”周洁梅不敢再喊,挣扎着要去开门。

那大个黄身高体壮,一把抱住,拦腰挟在怀里,三步两步到卧室,伸手扔到床上,抢上前几把剥个干净。周洁梅无力挣扎,任凭大个黄将自己糟蹋,含泪强忍了半个时辰。一时,大个黄起身,对周洁梅道:“你要想那个短命鬼不死,你每周五晚上八点过来陪我睡一觉,我就不说。你要是不来,当心我到你家里找你去。”周洁梅站起来,整好衣裳,含着泪道:“你要再逼我,我就死在你手上。”大个黄拍着桌子道:“死我手上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周五不来,看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又将周洁梅玩弄一阵,这才放了出去。

周洁梅回到家中,心中慌慌不安,做起事来丢三落四。时间苦短,转眼就到了周五。周洁梅心里更是不安,早早将饭给何明送去,自己在家里厨房里头呆坐着。八点钟声响后,这才慢慢放下心来。不到九点,大个黄一步抢了进来,伸手一把抓住,低声道:“不知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周洁梅见了,吓得不由自主喊了一声,往后一退,将个凳子踢翻在地。

堂屋里老太太听见了,高声问道:“怎么了?”周洁梅忙道:“走路不小心,将凳子踢翻了。”大个黄听了,更是张狂,就地将周洁梅按在饭桌上,一把将上衣撕开。老太太听见了,又高声问道:“小梅,你做什么哪?”周洁梅回道:“几件用不着的旧衣裳,我撕了绑拖把用。”大个黄更是得意,将周洁梅的衣裤几把撕光。老太太那边又问道:“又忙什么哪?”周洁梅只好道:“我踹几头蒜,拌菜用。”

大个黄将周洁梅蹂躏了多时,这才放了周洁梅起来,咐耳道:“你下周去还是不去?”周洁梅道:“你个畜牲。”大个黄道:“你再不去,我就当着何明的面强奸你,看你信不信。”丢了周洁梅起身出了门。

周洁梅心灰意冷,泪如泉涌,一时就有了轻生的想法。等老太太睡下了,将屋里屋外收拾干净,呆呆坐到十二点多,换身衣裳出了门,一步步走到对街书店的五楼平台上,将心一横,眼一闭,就跳了下去。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石正送了王小兰回家,正从下面路过,隐隐见一妇人,立在楼边,才要喊一声,见从楼上一头裁了下来。石正情急之下,忙现了元神连纵几纵,飞身跃到半空,将周洁梅拦腰抱住。周洁梅悠悠回过神来,空中一看,自己被个浑身是毛,铁爪獠牙的怪物抱在怀里,又惊又怕,顿时晕死过去。石正跳到地上,收了元神,连叫数声,不见人醒,只得抱回家中。回到院里,见陶伯屋内的灯也熄了,不好再叫,心眼又少,就将周洁梅放到自己的床上,自己在地上铺个凉席睡了。

到天明,周洁梅转醒,睁开眼,见地上躺着个大个子,想起昨晚上,吓得大叫一声。陶伯正在院子里,听到石正屋里有女人叫声,忙来推门。石正也从地上起来。陶伯道:“小梅,你怎么在石正屋里?”石正道:“我昨晚回来,见她躺在路上,叫了几声不应,我就背了回来,放在床上了。”周洁梅听了脸上一红,忙道:“这阵子不知怎么了,走着走着,常常头晕得厉害。”陶伯道:“想是你家里家外的忙过了,身体没休息好。这是石正。”周洁梅道:“多谢石正兄弟了。”起身忙回了家。

这边陶伯又问道:“石正,你在哪儿发现的她?”石正道:“不瞒陶伯,她从书店的五楼跳下来,我刚好路过,这才接住她。”陶伯叹道:“想必是钱欠的多了,一时想不开,才有了轻生的念头。”少不了将周洁梅的家境说了一遍。石正道:“这个不难,小兰现在有钱了,我找她要些。”

到中午,石正找到王小兰道:“你给我几个钱用用。”王小兰笑道:“你先告诉我,什么时候学会花钱的?”石正道:“你现在有钱了,当兄弟的要几个钱花还不成?”王小兰笑道:“说吧,要钱是去相亲,还是去请客。”石正心直脑子慢,就把救了周洁梅的事从头到尾说了。王小兰笑道:“幸好人家结了婚,要是个姑娘家,这么和你住一晚上,就算什么事也没有,到了外人嘴里也说不清了。”

石正道:“这有什么?开店时,遇上刮风下雨的,我们俩不都在帐蓬里住,也没见人说什么。”王小兰脸一红,道:“那是因为我们是结拜兄弟,要不然,就更说不清了。”石正道:“你给是不给?”王小兰道:“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到晚上,你早点来接我,我见她一面,你说话,我点钱。”石正这才走了。

到晚上,石正接了王小兰,买些东西,去了周洁梅家。周洁梅正在家里呆坐,心里乱琢磨着,见石正进来,不由心里又慌张起来。又见随后进来一位漂漂亮亮的大姑娘,穿戴不俗,一眼就认出了是电视里的王小兰,这才放下心来,忙起身笑道:“这不是王姑娘吗?”王小兰笑道:“是我。我和石正是拜把子兄弟,听说你不好,特意来看看你。”

一旁老太太道:“小梅,你怎么不好了?”周洁梅道:“姥娘,我有点感冒,没事了。电视里的王姑娘来了。”老太太道:“要不是我眼瞎,我还真想看看真人长得有多俊哪。”王小兰也笑道:“奶奶,您身体还好吧?周姐呀,比我漂亮十倍,您见过她了,我这模样您老人家就有数了。”老太太道:“我们家小梅长得就够俊的了,你比她还俊,还不象个仙女似的。”一时让到屋里坐下。

王小兰笑道:“何大哥快出院了吧?”周洁梅道:“最多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出院了。正好房子也该拆了,正想着往哪儿搬哪。”说会子话,王小兰起身拉着石正道:“周姐,你先忙着,我们改天再来看你。要是你有什么事,就叫石正一声。”到了门外,石正道:“说好了给钱的,你怎么就走了?”王小兰道:“周姐轻生,断不是为了钱,必定另有其因。”石正道:“你怎么就知道?”王小兰道:“虽说她家里是紧张些,可是你想,何大哥的病就要好了,家里的房子又要拆,最困难的时候都过了,怎么还会为几个钱去轻生?再说了,人云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你这样就拿钱给她,不说她不收,还象是我们有意小看她,反而适得其反。”

石正道:“你说怎么办?”王小兰道:“现在什么事都要讲证据,要有证据就要先调查。就说那个黄大壮吧,你见着他一拳打死,你倒是解气,到头来,那几个就没了线索。而你不是蹲大牢,就是上刑场,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所以呀,你要学会欲擒故纵,学会调查。依我看,你就从周姐这件事上着手,调查一个再调查一个,说不好那天就调查到了黄大壮的头上,再说不了,连他那几个也一块调查出来了哪。”石正道:“你一说我也明白,只不过这样的事我手生。”王小兰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常来跑几趟,有事就跟我说,不就成了。”石正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就是要多串串门。”王小兰笑道:“不说了,我请你大吃一顿,给你打打牙祭。”领着石正又下了酒店。

话说又到了周五,周洁梅心里不由又发起慌起,一时不知如何才好。就在这时,石正来送煤球,心里不觉有了依托,也搭手帮着卸了,让着洗了手,笑道:“石正兄弟,你晚上有空没有,我想请你把王姑娘接过来,请她吃顿便饭。”石正道:“我一会叫她一声,看她得不得空。”周洁梅道:“这就说下了,我准备菜去。”将老太太暂送到邻居处,这才开始收拾饭菜。石正给王小兰去了电话道:“周姐想请你晚上吃饭,你可快来呀。”王小兰笑道:“说不好病根就在这,我一准到。”

方小凡见王小兰要走,忙拦住笑道:“小兰,这广告催得紧,明天一早就过来看样片,你再辛苦一下,加个班,赶完算了。”王小兰道:“我说过了我有事,要加班你找别人。要是你“商量?你为什么凡事不和雅兰商量商量,你叫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就林果那二分钱的本事,拍那烂片子,还硬叫雅兰脱衣解带,拉拉扯扯拍什么*。我看了,你们不过是欺负雅兰*罢了。”方小凡道:“雅兰哭也好,委屈也好,关键是她对艺术还不是太了解。”王小兰道:“你们倒是对艺术了解的深,怎么不见你们家哪个光着身子拍了裸照满大街张贴的?”说了,推门而去。

林果过来道:“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要是用她,这片子多半废了。”方小凡道:“林导,说实在的,这以后也要含蓄点,我还想领回家当媳妇哩。”林果听了叹叹,把头连摇了几摇。

王小兰先到饭店要了几个菜,这才到了周洁梅家。周洁梅客气一番,陪着说着话,只是不急着吃饭。到七点多了,才给何明送了饭菜回来,招呼着二人用酒用菜。王小兰见周洁梅脸色苍白,心神不宁的,知有心事,起身将周洁梅拉到厨房道:“周姐,你要当我是妹子,你就实话实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周洁梅听了,不由泪如雨下,垂泪道:“有一个无赖,最近缠上我了,欺负我家里没人,多次对我非礼,还扬言我要是敢不从他,就说给何明知道。何明心眼小,凡事又想不开,万一知道了,旧病复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王小兰道:“周姐,是不是那个无赖一会要来?”周洁梅点头道:“上周已经来过一次了。”王小兰道:“周姐你放心,有我和石正在,决不会叫那个无赖欺负你。他只要来,我就有办法封他的嘴。”王小兰拉着周洁梅回到位子上,对石正耳语几句。

正说着,那大个黄果然就来了,一看里面顶着门,料着没有旁人,将门“咚咚”乱砸,叫道:“送米的,开门。”周洁梅惊道:“就是他。”石正听了起身往外就冲,却叫王小兰一把拉住。欲知王小兰有何言语,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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