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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七回 童语荷独军折二将(1 / 1)

第一一七回童语荷独军折二将胡梦蝶双鬼归黄泉

却说钱由基见有人要来杀他,心中大惊,忙喊道:“哪路的朋友,远日无仇,近日无冤,为什么要置钱某于死地?”焦青光道:“你与我无仇,却与钱有仇。受人之托,不敢不守信用。”王二万道:“是哪个鸟人要杀我们?”钱由基这才明白过来,恼道:“还有哪个,必定是方冠中父子。我早该料到是这狗东西,一惯会害人。”

钱由基、王二万二人被困在礁石中,前有乱枪,后是大海。钱由基料着不能生还,从身上掏出个塑料袋来,递给王二万道:“兄弟,鸟父子想杀人灭口,我想着这次躲不过去了。这件东西,望兄弟带回去,交给李曼儿。再代我说一句话,我钱由基万人皆负,独不负她。”王二万道:“我们兄弟有两杆枪,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能回到船上,哪里容不下我们兄弟?”钱由基摇头道:“前有枪,后是大海,怕此劫难逃。可恨方冠中负我,万清平欺我,与虎狼为友,我死不足措。你一定要回去,把这封信捎到,就是我死了,也不能放过他们。”

王二万左右一看道:“钱哥,要死就死在一处,黄泉路上也好做伴。”钱由基笑道:“我先走,黄泉路上先等着,五十年后再见不迟。”将王二万推到一个礁坑里,用沙子埋上,低喝道:“等我引开他们,你上船赶快离开,火速返回中州。”连发两弹,向左移去,焦青光引着众人就追。王二万见枪声远去,起身向右上了船,叫起黑子,开船往海上去了。

钱由基跑了约有里把路,腿上中了流弹,倒地难起,焦青光引着众人渐渐围了上来。钱由基右手提枪,大笑道:“不劳兄弟们动手,我自已可以了断。我再问兄弟一句,是什么人要我的命,好让我死个明白。”焦青光围到近前,见钱由基枪对着自己太阳穴,这才道:“你要死之人,我也不瞒着你。你义父方冠中花了五十万要你的命。”钱由基笑道:“果然是这禽兽,好狠的心。我死之前,有一事有劳大哥。”焦青光道:“什么事?”钱由基道:“有劳大哥成全我个全尸。我死之后,将我抛尸大海,天若有知,鱼鳖不食,让我早返大陆。”一个人道:“死了埋哪不一样,还非回去?”钱由基道:“我心有所念,埋在这里不安,望大哥成全。”焦青光道:“上苍有好生之德,无奈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得罪了。”叫手下兄弟用绳子将钱由基勒死,写个纸条,装在饮料瓶中,栓在尸身上,推尸入海,任由漂流而去。

一天后,钱由基的尸体在大陆一个小渔村被人发现,即有人报给当地警察。警察初步验了尸,即发电给中州,叫速来人认尸。向怀忠初步看了看照片,知道十有八、九是钱由基,一问众人,才知道钱由基并无亲属。即前往小金山,意思是钱由基与方冠中是干父子,可着人前去认尸。方冠中还没言语,方小凡笑道:“钱由基不过是干亲,又认得勉强,老爷子怎么好出面去认尸?”向怀忠道:“钱由基并无亲属,也不必方市长去,只要能去个人,能认一认尸,我们好运尸回来鉴定。”

方小凡道:“这个不难。钱由基生前是李曼儿的男朋友,二人最熟,身上哪个地方没见过。要说认尸准确,非李曼儿不可。”向怀忠见方小凡言语造次,方冠中又佯装不闻,气冲冲下了山。无奈,向怀忠只得发一份报告,附上照片,令人送到栖凤坡军营中。

李曼儿接了报告,并不十分悲伤。石正道:“大战之际,送此报告者,当有乱军之嫌。”李曼儿道:“方小凡指定要我去认尸,与向局长无关。”石正道:“我早说小金山有古怪,果然不错,几次事发,都出自小金山上。”李曼儿道:“我也怀疑。”因见木慧进来,二人也不再谈。

李曼儿稍时出帐,童语荷背后笑道:“头些天还见你为他落泪。见你不哭,我也就放心了。”李曼儿道:“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恕,岂是眼泪能够挽回来的?”说了几句话,查看了各营情况,到了晚上,把石正、西门谷和南宫剑叫到军帐中商议。

李曼儿道:“报告大家也看了。我复函向局长,可另差人带着钱由基的指纹前往验尸。与钱由基同去的,还有个叫王二万的,此人如今下落不明。我料着钱由基虽死,必留话给我,此话或与小金山有关,王二万当是传信之人。我恐有人赶在前头杀人灭口,所以,想请两位师兄暗中到香港查找王二万的行踪。”西门谷道:“大战没决胜负,我二人岂能临阵脱逃?我们不去,你另找人去吧。”李曼儿道:“西门师兄的心意我明白。郭市长明是赴省里报告,暗里却和一件大案有关。”南宫剑道:“什么大案?”

李曼儿道:“香港有个老千,名叫万清平,行骗十余年,又在上海以经营股市资金为幌子,涉嫌诈骗资金高达二十多亿。上当者,钱由基不过是其中之一。经过周密的调查取证,有证据显示,万清平曾多次打电话到中州。省里专家怀疑万清平如今就藏身在中州。方小凡近期又屡屡在境外投资。现在的关键是,万清平和小金山有无瓜葛?要证实这其中的关系,知道钱由基经谁认识的万清平就更为重要了。”南宫剑道:“我知道了,必须保证王二万不死。”石正道:“攻打月阵,别无好计,不过厮杀而已,有我在,你们二位尽可放心前去。”西门谷道:“不必再说了,我也知道事情轻重得失。”当晚,李曼儿复函向怀忠,西门谷、南宫剑也换了便装,连夜赶去。

小金山上,此时也是连夜商议。方冠中叫了赵油头上山,又叫了方小凡同到书房,只怪行事不周,跑了王二万。方小凡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可叫向怀忠发下逮捕令。王二万知道了,必然不敢回中州,多半会回老家东北,可另找人在东北下手。”方冠中道:“活见人,死见尸,这次不能再大意了。”方小凡道:“中州之事,我会找人料理。我约着余招招,以旅游的名义,赶往东北。万一见着王二万,也不需要别人下手,我们二人就可结果了他。”方冠中道:“这样最好。”又对赵油头道:“这阵子你也警觉些,万一有个风吹草动的,速叫我知道。”

赵油头应着下了楼,见大个黄在月影下,正坐在湖边喝茶,过去道:“老四,老五死了,你知不知道?”大个黄道:“你没见我正以茶祭湖,叫老五知道,要是来找,就去找老大,他的死与我无关。”赵油头道:“四阵已破三阵,等郭详明抽出手来,我不信老大能保得了你?”大个黄道:“他能破四阵,也上不了小金山。三哥不必拿话吓我。”二人素来话不投机,赵油头也就下山回去。

赵油头回到自己新购的别墅中,见丁香正磕着瓜子看电视,打声招呼先去冲澡。赵油头暗道:“老大心黑,害死老五,万一此案显山露水,必然丢卒保帅,我也得一死。三十六计,当走为上计。”想定了心事,披衣出来,揽住丁香道:“我如今虽是个老总,不过混个肚儿圆,也非长久富贵之计。我有意从公司帐中拨出一批钱来,物色个正当生意,你看怎么样?”丁香道:“人得意时需想失意之时,留个退路也好。”赵油头道:“我意思是注册一家外贸公司,再到广东买几间写字楼,做些进出口生意。你看哪?”

丁香道:“路子虽对,却非捷径。我有个同学商华,现在香港开着一家公司,我们的资金可以通过他到广东投资,即有优惠,还可免税,岂不是更好?”赵油头大喜道:“这样更好,你可速和他联系,我先拿出五百万来,先投些房产。”丁香道:“区区五百万,人家还能当回子事?最少二千万,我才能张得了口。”赵油头道:“二千万虽一时凑不齐,也不是不能,就二千万。”二商议一定,分头准备,也不细表。

李曼儿在栖凤坡稍做休整,有意入棋盘岭破阵,遂邀众人商议。童语荷道:“四阵已破三阵,当破釜沉舟,决一死战。可以大部队攻入月阵,各沿棋盘路,由东向西攻。”石正道:“月阵如张开的口袋,且山路不利大部队行动,如此伤亡必大。”童语荷道:“即是打仗,岂有不死人之理?即然你不愿伤人,又想破阵,就劳你一个人前往。”李曼儿道:“石正什么意见?”石正道:“以我之见,还是轻兵突入月阵,寻找朱金凤决战,以减少伤亡。”童语荷道:“朱金凤要是在月阵之中和你捉迷藏,你进退不能,岂不是自寻死路一条?”李曼儿看看木慧。

木慧道:“你们谁爱争功谁去。月阵里有我的克星,我不便深入。”李曼儿道:“童帮主和石正所言都有道理,要是破月阵,非大部队不可。为了减少伤亡,我和石正先入月阵,要是能寻找到朱金凤,就发信号。再由童帮主和木姑娘督大军前往。”众人也无异议。

李曼儿即把部队分成九队,每队又分三小队,吩咐众人道:“九队进入月阵后,各沿山路纵向前行,每到路口处,可留一队防守,另两队左右展开,打通横向山路,重新合兵后再往前进。”又复致电沙劲松、安国良做好进攻的准备。

当晚,李曼儿、石正各自准备武器装备。李曼儿一身黑色紧身衣,上罩软甲防弹衣,背负长剑,左右双枪,手持一只阻击步枪。石正背着双锤,手提着冲锋枪,带一背包弹药。二人别了众人,进入月阵一看,见朱金凤已经遍施乌云,白天尚且昏暗不清,夜晚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好在二人都能夜视,也不妨碍辩别道路。

二人往里行走一阵,见依旧是怪石兀立,血腥密布,秃枝凋零,蚊蝇乱绕,挂着人骨兽皮。两侧白骨累累,血流成河。地上有幻化的蜘蛛,水中有幻化的毒蛇,空中苍鹰幻化的带翅吸血鬼,远处有草头军幻化的巡哨小鬼,近处有骷髅兵幻化的的夜叉。二人并不恋战,且战且走。

朱金凤也得知二人前来寻战,并不叫迎战,只令草头军阻击。潘金龙道:“三师伯,即然这二人前来送死,怎么不就地围住杀了?”朱金凤笑道:“此二人死了,往后就不热闹了。”带着众人移动,躲开二人。李曼儿前头探路,石正后面断路,一夜之间,不知来回行程多少里,并不见朱金凤大军迎战,到天明只得退出阵来。

童语荷迎住问道:“这趟探阵有什么收获?”李曼儿道:“朱金凤在和我们下棋。我们转了一夜,并不见有人来攻。”二人连进阵三天,不过射杀了十几个草头军,斩了两个骷髅兵,并无收获。

童语荷等的焦燥,催李曼儿道:“朱金凤虽在月阵之中,虚实难料。可发大部队进阵,看朱金凤如何应对,以观虚实。”众人也都磨拳擦掌,要求出战。李曼儿暗道:“三阵破了近一万人马,想来月阵不过两、三千之数,数下来,每条山道只合十余人。要是大部队进阵,谅也无妨。”第二天天明,借着昏昏的日光,李曼儿在左,石正在右,童语荷居中,木慧压后,九队人马一齐攻入月阵之内。

朱金凤在月阵之内,通过宋元成像,将李曼儿的部队了解的一清二楚,即令众人分兵相拒,由潘金龙兄弟引兵前往,沈庚、金绳阳左右督阵,高震火炮支援,自已同宋元督中军。当下,月阵演化,将潘金龙、曹子健、史三郎、吕能飞、雷鸣、孔不凡、焦万里、鲁汉八个幻化阵中,个个獠牙利齿,血盆大口,腰带兵器,手握钢枪,带着幻化的人马将李曼儿部队堵在第二道山口中。

双方激战,寸步不上,每进一步必流血,每行一米必伤生。双方火炮也响了起来,炮弹呼啸,震的山谷回音不绝。李曼儿见血战数个时辰,并无进展,即令撤退,同着石正压住阵角,令众人分批依次退出月阵。

那童语荷杀的兴起,带着韦、严二人,悄悄离开了大队,向前冲去,才过了一个小山头,正遇上朱金凤。童语荷暗喜道:“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幸好叫我遇上。”手中大枪直取朱金凤。朱金凤后退数步,接过大刀迎战,二人枪来刀舞,杀的难解难分。宋元见二人身法太快,不敢参战,直扑向韦、严二人。

那宋元使一对弯刀,由空向下袭来,韦、严二人不是对手,战不数合,韦西晋先叫一旁草头军冷枪打在背上,仆倒在地。严朝东心里一慌,也叫宋元一刀劈死。童语荷见了,不敢恋战,虚一枪要走。朱金凤岂肯放她,大刀紧紧缠住。童语荷奋力大喝一声,将枪花乱抖,一枪分出十个枪尖来,朝朱金凤扎去。朱金凤叫声好,将大刀也分出十个刀头来,周身上下护住。童语荷是个虚招,撤了枪,抽身就跑。朱金凤腋下取出飞刀,连发三刀,童语荷躲开前两刀,第三刀再也躲不过去,正中左肩。恰好李曼儿、石正赶来接应,护住童语荷后撤,朱金凤也不追击。

三人行到半道上,见有二个人鬼鬼祟祟正往外赶,细一看,正是何千寿、刑万春。这二人本来照料战马,见众人正在激战,没注意他俩,遂欲逃往谷外。等遇见李曼儿三人,不由长出一气口道:“可遇见你们了。”李曼儿笑道:“遇见我们有什么可喜?”何千寿道:“虽然知道入狱,也强似在地狱里煎熬。”李曼儿只得将二人带出,交向怀忠对案。重新看了童语荷的伤势,见也不太重,这才放心。

接下来的几天,虽有几次试探,战事并无进展。这天晚上,南宫剑从外地归回,见了李曼儿道:“确定是钱由基无疑了,王二万并无线索。我们赶到东北,意外遇见了两个人,你猜猜是谁?方小凡和余招招。我回来商议,西门谷守在东北。”李曼儿道:“方小凡和余招招怎么会在一起?”南宫剑道:“不知道,看样子二人神情还十分亲密。”

郭详明这天晚上也打来电话,说黄公权病情稳定,已经有好转,叫李曼儿不要过于担心。他另有要事,暂时还不能回军营,一切军务,只叫李曼儿见机行事,月底务必不计得失,将月阵攻破。

话说方小凡和余招招在东北守了十余天。隔天,方小凡就打扮成收破烂的,余招招则易容成老太婆,往王二万家外打探消息,也无收获。王二万一时如石沉大海。方冠中得了消息也十分不安,晚上开了会,回到小金山上了三楼,又和赵雅兰同睡,不免又行起云雨之事来。赵雅兰恐其粗暴,不知怜惜,再惊动了胎气,侧着身子由着方冠中睡了一回。

事毕,方冠中叫俞婆准备几样酒菜,一个人把酒难眠。赵雅兰下来问道:“爸爸是不是在为王二万的事担心?”方冠中道:“钱由基滥用公款,私自集资,酿成大祸,负气出走,必然恨我。我担心王二万带有他的书信,恶语伤人呀。”赵雅兰道:“小凡之计,也非万全之策。爸爸试想,中州通缉的越紧,王二万越是不敢回来,必然在外头逃窜,行无定所。一旦战事结束,王二万可以从网上联系李曼儿,千里之外,就能将信发到李曼儿的手上?”方冠中道:“所言不差。你有什么好主意?”

赵雅兰道:“王二万这种人,我有所了解,本是见利忘义之辈。他心里也清楚,就算信交到李曼儿手里,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处。要是放出风声,诱之以利,他或许会送信上山,也说不定那?”方冠中拍手道:“解的透。我一早就打电话给向怀忠,叫他前往东北,四处通缉王二万。再以证据不足为由,将中州的通缉令撤了,叫小凡回来。再放出风去,就说提供杀害钱由基凶手者,酬金一百万。”这才安心睡到天亮。天明,先打电话通知了方小凡。方小凡接到电话,与余招招又在外头游了两天山水,这才回了中州。

赵油头自从小金山上下来,也是一心计算着要走,四处抽挪公款,又恐方冠中起了疑心,早晚上山通报,不是说销售如何火爆,就是下步工程打算。这天晚上,方小凡才回来,赵油头也到,一块吃了饭,说起栖凤坡战事。方小凡道:“自从开战以来,童语荷丐帮子弟伤亡二百余,十八风云骑也死伤怠尽。李曼儿的部队伤亡已过千人。听说郭详明欲增兵,李曼儿不同意,扬言月底必攻破月阵。朱师伯则言必先斩万人,然后再擒李曼儿等人。”方冠中叹道:“都言不可轻敌,却处处大意,难免不露破绽。”

吃过了饭,方小凡、赵雅兰上了楼。赵油头道:“老大,有一件事我不能不讲。”方冠中道:“什么事?”赵油头道:“老五没死之前,曾经对我透露,巨业的老总李有才就是蠢才李。”方冠中道:“不瞒老三,此事我早已知道。”赵油头惊道:“老大可知道,我们兄弟事情要是成,则成于老大,要是败,必败在李有才身上?”方冠中道:“这是为什么?”赵油头道:“李有才与李曼儿有父女之实,一旦老五的信落在李曼儿手上。二哥又是个混人,难保不糊里糊涂地为自己当了证人。到时人证俱在,我们兄弟就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方冠中点头道:“老三提醒的及时,老二这环上,果然是成败的关健。”

赵油头又想祸水东引,劝道:“老大,俗话讲,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只有除掉李有才,晚上才能睡的踏实。”方冠中道:“我自有妙计,不必动一兵一卒,必叫李有才从人世间消失。”赵油头告辞下山,是夜无话。

第二天,方冠中去了电视台,应付了例行工作,又和胡梦蝶见了一面。胡梦蝶还不愿意答理他,丢下一句话,扭扭腚就走了。方冠中就叫江涛要了胡梦蝶的手机号码,电话中约了。到了晚上,方冠中定了酒店先等着,胡梦蝶身着低胸无袖上衣,一步短裙才到了。进了房间,见酒菜俱备,胡梦蝶大模大样一坐,笑道:“奇怪,市长大人晚上约一个女人进酒店,是准备偷情,还是准备行贿?”方冠中道:“你我死期已近,不过借此酒作别而已。”胡梦蝶笑道:“难道天塌下来了不成?”方冠中道:“你可知郭详明已经秘密回了中州?”胡梦蝶道:“从消息灵通人士那里,也听到了些风声。”

方冠中道:“钱由基私自挪用巨款,在上海被骗,案子震惊全国。郭详明正奉命调查此案。钱由基虽死,死前留有书信,交由王二万带给李曼儿。我们六人私来人间之事,都写在信中。万一事发,信中的秘密揭开,到时,会有一个人出来做证。你说此人会是谁?”胡梦蝶道:“我还没活够哪,总不会是我。”方冠中道:“你我心里都清楚,你我虽不会,李有才却会。因为他是个混人,很容易中了郭详明的圈套,自己把自己送进刑场。”

胡梦蝶道:“我们的事,我从来没对他说过。”方冠中笑道:“你还不知道吧。这李有才就是蠢才李。”就将蠢才李吃屎化身的经过说了一回。胡梦蝶早已知道,故意听得连声恶心,还骂道:“他吃屎,你们吃人,也不是什么好货,真是恶心人。”方冠中笑道:“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要想长久富贵,防李有才泄密才是关健。”胡梦蝶道:“他一个大活人,我怎么防得住他?万一李曼儿找上门来,我跑还来不及哪。”方冠中道:“此事关系身家性命,岂能儿戏?”胡梦蝶笑道:“这么说来,你来时就想好了,怎么叫他从此闭上他那张吃屎的臭嘴?”

方冠中笑道:“我的心事,叫你说破了。”胡梦蝶道:“不过,说这事之前,先说说我的好处吧。”方冠中道:“那就先说说,你现在有什么好处?”胡梦蝶道:“等战事结束,我们就结婚,到那时,我就是巨业董事长夫人,名利双收,富贵无比,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不敢说富可敌国,荣华富贵一生不难。”方冠中道:“依我看,这不过是黄梁一梦罢了。战事结束,就算你们侥幸逃过此难,郭详明重新主政中州,必定肢解巨业,架空李有才,给他另谋虚职。万贯家业,都在黄婉玲手中,你又能得到什么?我们要是合作,好处不在话下,你要名有名,要利有利。”胡梦蝶道:“我能得到什么?”

方冠中道:“我先给你二千万压箱底,再给你个电视台副台长,伊甸园给你套别墅,你看怎么样?”胡梦蝶道:“果然诱人。”方冠中又笑道:“我生平好养巨龟,要想快活,我们有时间就会一会,床弟之间保你快活。”胡梦蝶笑道:“要不是钱催着老娘,那头猪我还真不愿意正眼看他一眼,更别说上我的床了。老规矩,先付钱,再办事。”方冠中笑道:“钱自然少不了你的。”又笑道:“自从到了人间,烟火滋养着,你愈见漂亮了。我早有心邀你淋漓痛快一战,”胡梦蝶笑道:“我也早闻你养的龟大如驴,正有心一试,看是气吹的,还是铁打的。”方冠中道:“但请观赏。”

二人到内室,各解衣裳,胡梦蝶看了看笑道:“果然名不虚传,你那娇嫩嫩的儿媳妇怎么能受得住?”方冠中道:“没有的事你不要乱讲。再说了,就算有这事,也不算什么丑事。唐明皇同杨玉环不也先是翁媳,后为夫妇,就是死了,后人还写长恨歌哪。”胡梦蝶道:“你乱戳关我屁事,不过说笑而已。”一时,二人重演风月八仙阵,有道是:

风月场中八百载,斩却愚夫十万军。轻点玉门两员将,敢笑天下无丈夫。

且说胡梦蝶回到住处,李有才还在牌场没回来,想起钱由基已死,不免怀旧,一时又恼又怒,将床单等铺盖都扔在地上,衣厨中又将李有才的换洗衣服也乱扔一通,闹累了,这才倒在床上睡了。

到了一早,李有才才下了牌场,公司里一坐,捎了早点回来,轻轻一推胡梦蝶,叫她起来吃饭。胡梦蝶跳起来,指着鼻子大骂一通,又倒在床上哭道:“你这个吃屎的臭嘴,满身疥疮的忘八,老娘叫你睡了,现在传扬出去了,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呀。”李有才笑着劝道:“你达我不是换了一身皮嘛,又刷过了牙,哪还有臭味?”胡梦蝶道:“现在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吃屎变的,你娘我到哪都有人笑话。我不想活了,还不如死了回去。”李有才恼道:“你达我的事,还有哪个忘八知道,满世界敢乱说?”

胡梦蝶坐起来,照李有才的头上爆敲了两下,暗思量道:“方冠中这厮为人一向凶狠,害了钱由基不说,又来算计李有才,少不了以后算计到我头上。我不叫这厮吃点苦头,他也不知道我的厉害。”冷笑道:“你爱走也罢,不爱走也罢,我也不管你,催命鬼到家了,看你还能活到哪天。”李有才笑道:“我的娘,现在的李有才不是那个蠢才李了。我现在钱多的能遮天,女儿又能杀人斩鬼,别说催命鬼,就是阎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

胡梦蝶道:“方冠中想要你的命,你怕不怕?”李有才听了怒道:“那鸟人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就算我死了,我闺女必然替我报仇,杀上小金山,将他一家子杀个精光。”胡梦蝶道:“你就没想过置他于死地?”李有才道:“这厮如今是市长,手上有大印,两旁有警察,轻了没用,重了先关起来,我能怎么样他?”胡梦蝶“啐”道:“真是猪头一个。钱由基在香港死了,写了一封信,要将我们六个人的秘密公布于世,不久就会大白天下,到时候还能容你我二个人在人间?”李有才道:“我不说了,就是阎罗老子来我也不怕,大不了叫我闺女再打到阎王殿上,将我的生死薄勾了去。”胡梦蝶道:“就算李曼儿能容你。郭详明、石正又岂能容得了你?”

李有才这才道:“依你怎么办?”胡梦蝶道:“他要杀人就叫他先闭嘴。如今钱由基死了,要是再能借它人之手杀掉方冠中、赵油头和大个黄,我们就可以长住人间,没有后顾之忧了。”李有才跳起来道:“无毒不丈夫,你说怎么杀掉他们三个?”胡梦蝶道:“我一时还没有主意。你可常到栖凤坡看看闺女,省得到时再跟我们翻了脸。”李有才道:“这个我知道。”一早就到商场里购了东西,往栖凤坡去看李曼儿。

那方冠中回到小金山上,见了方小凡,提起胡梦蝶有意相助,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应在这种人身上,再好使不过了。”方小凡叫道:“这女人水性柳花,岂能将大事和她商量?要是事有意外,必毁在这娘们手里。”方冠中惊道:“那怎么补救才好?”方小凡道:“我这就下山和师父商量,万一不行,也先叫她闭嘴。”

方小凡下了山,直奔余招招的住处,因二人已有床弟之欢,故也不避。方小凡对柏林道:“师父,胡梦蝶有害人之心,还请师父做主。”柏林听了道:“此事不必惊慌,待我去探探她的口风如何,再商议不迟。”到了天黑,方小凡、余招招到酒店跟踪李有才打牌,柏林独自往胡梦蝶家中而去。

胡梦蝶才录音回来,倒了杯饮料没喝,柏林化成李有才的模样就到了。胡梦蝶认不出来,还笑道:“我想了一天,终于想出了个好主意。可先敲边鼓,以钱由基的名义写一封寄给李曼儿,不提方冠中的事,只将大个黄、赵油头二人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大个黄怎么夜抢的十里湾,赵油头怎么进的城建局等等一说。”柏林道:“说了又能怎么样?”胡梦蝶笑道:“他们两个都晓得世故,就算进去,也不会咬出方冠中来,自然就不会咬到我二人身上。他们一旦出了事,方冠中的市长就做不成了,到时他想杀人可就难了。”柏林也笑道:“好计。”

柏林借口下了楼,外头叫来方小凡道:“此人果有害人之心,不可再留。”吩咐了方小凡,回到楼上,对胡梦蝶笑道:“有这么好的妙计,我们出去一贺。”胡梦蝶也不生疑,跟着下了楼。胡梦蝶开着车,二人出了城,在一家乡村饭庄吃了饭。胡梦蝶见李有才不言不语,早生起气来。柏林笑道:“我在大金山上藏了一件证物,先随我去拿。”走到林深处,胡梦蝶这才生疑,却为时已晚,叫柏林扭断脖子,命丧在大金山上。

方小凡从树林中出来,将尸体悄悄运上百花山,埋在了桃树下。方冠中也悄悄过了仙子渡来看。方小凡道:“稍时李有才回去,招招扮成胡梦蝶骗他出来,我再结果他的性命。”方冠中道:“依我之见,现在杀李有才还不到时候,不如挑起他和郭详明的矛盾,再伺机杀了他。”方小凡笑道:“老爸这一说,我倒有了一个一食二鸟之计。也好,我打电话给招招。”一时,与余招招通了手机。

那李有才回到住处,也不知胡梦蝶就是余招招扮的,才想上前亲热。余招招道:“我想好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准备到南方躲一阵子,等有机会再出国。你跟我去不去?”李有才道:“我的儿,要走你走,我不去。明明说好了,先算计方冠中的,你达我不是那孬种,非弄死他不可。”余招招道:“李曼儿三个月破不了月阵,好日子快到头了。走不走在你,老娘我得走了。”假装收拾几样东西。

李有才来劝,余招招脚下一勾,将李有才绊倒。李有才大怒道:“我的儿,你敢绊你达我。”余招招骂道:“从今以后,再敢动老娘一指头,我剥你层皮。”摔手而去。天明起来,李有才四处找胡梦蝶不在,再打电话,余招招就道:“你想找我也不难,将黄婉玲的家产拿一半给我。否则,这辈子别想见我。”李有才是个混人,就打电话给黄婉玲要家产。黄婉玲哪会应他,喝斥一顿算罢。李有才不恨黄婉玲,反将郭详明恨的咬牙切齿的,连夜请人四处调查郭详明的行踪。

赵油头听说李有才、胡梦蝶闹翻,胡梦蝶只身去了南方,暗道:“这婊子一向心活,必是料定事情不好,这才外逃避难。眼下,也到了我该走的时候了。”即叫丁香先行,借着到香港旅游的名义,同商华见了,商量一番,商华推荐北海的一家涉外项目。赵油头见了回信,也十分看好,这边分三次汇了二千万到商华的帐户上。丁香也急催赵油头赴香港。赵油头临行前一天,又壮着胆子上了小金山,说了一阵子话,吃过饭才下了山,没回家就开车直奔机场,先奔广州,再到香港。

方冠中起初不知道赵油头已逃,连找了五天,向怀忠那边才证实,赵油头确已外逃,已和丁香从香港去了印尼。方冠中听说,破口大骂赵油头。正不解气,当晚向怀忠上山,将印尼的快电报给方冠中。原来赵油头入境不过一天,因口角之争叫当地流氓杀死在酒店中。后来又查实,丁香和商华是在大学里谈的恋爱,关系一直没断。数年后,丁香和商华二人在印尼经营旅游业,颇具盛名,这是后话,一带而过。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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