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
域天山下,史风华带领着兽人军团攻向灵国,在血月之夜两军交战。灵国大败,史风华之名一夜间传遍灵国。
残破的史家祖墓再次被火焰包围,十年间被雨水冲刷无踪的焦黑,再一次随着火焰出现。
“史风华是灵国叛徒!异族走狗!”
街上无时无刻都在响起这样的声音。七天之后,史风华再次占领灵国一个城镇,从战场上侥幸活下来的战士,在病床上努力克服着脑海恐怖的画面,一人一剑横扫一军。南方民众被前方士兵的懦弱激怒,在街上大骂国家军方无能。
随着不满声越来越大,灵国军方四处征发士兵,宇宙境护国大将军带军出征,依旧败在史风华剑下。
民间又开始流传那个传说,皇没四十年选一后人,继承吞噬一切的黑暗之力。
“恭迎世主,齐护法已经在山顶等候多时了。”狗鼻子人单膝跪地。
赵天闻言脸色突变,动若脱兔,踏出一步,教导主任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狗鼻子人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从狗鼻子人口中流出。
“你现在心中一定在想,我到底是谁。也一定在想,我肯定会杀了你。”教导主任。
赵天看向表情冷淡的教导主任,这两个问题的确是他此时在想的。
教导主任将黑框眼镜取下,在手中擦拭,他的眼眸居然是火焰的颜色,“在杀了你之前,我要跟你讲个故事。”
“很久以前,久到灵域大陆还不叫灵域大陆。大陆之上魔兽横行,灾害连连,存活的人类面临着严峻的生死考验,人们无时无刻都在寻找着变强的方法。人类在这恶劣的环境中不知又过了多少年,突然有一天,一个少年闭上眼睛时看到了一片无比光明的世界,随之又看到了一个人,然后是一片天地,天地变成宇宙,宇宙变成洪荒。”
“灵力在那一刻被发现,那个少年被后人称之为“帝”。帝将如何获得灵力的方法告诉其他人,越来越多的人掌握了如何使用灵力。又过了很多年,人类开始建立国度,帝被推崇为王。帝在位期间,人类建立的这个国度欣欣向荣,虽时有魔兽来犯,但人类国度中有掌握灵力奥秘的强者,魔兽被一一击退。”
“然而,在一个寒冬,帝垂垂老矣之际,一场人类建国以来遭遇的规模最为浩大的魔兽侵入,人类国度中的强者皆不能敌,半月之间人类国度沦陷大半。就在这时,一名年仅二十岁就已经到达洪荒境初级的少年出现在战场上,这名少年拥有着诡异的黑色灵气,一人独战一方魔兽军团。至此之后,魔兽大军连连败退,人类将魔兽军团一直打到域天山。”
“就在要将魔兽军团驱逐国界之外时,魔兽军团中一只血鸟飞出,此血鸟全身被血气包围,尖叫一声便可让人血爆而死。少年和血鸟大战数天,依旧分不出胜负,就在两方都疲惫不堪之时,魔兽军团一哄而上,将少年围困。人类国度被魔兽军团这一举动激怒,举国征兵誓死要将灵域大陆上的魔兽斩尽。”
“魔兽趁着寒冬大雪逃离了人类国度,少年也消失在那一雪夜里。帝控制住了激愤的人民,寒冬之下,出了国界都是死路一条。大雪在一个月后停止,人类大军整装出征远古森林。而在出发当天,那个少年身披暗红血甲踏雪归来。人类国度举国欢庆,以迎接少年归来。帝在当天亲自接见少年,两人一直聊了七天七夜,就在第八天凌晨之时,只见帝的寝宫之上出现了一只面目狰狞的血鸟。”
“血鸟出现不过半息便消失了,随后一道红光从帝的寝宫中飞出,消失在人类国度上空。帝在第九天走出寝宫,可不见那个少年出来,帝的手中多了一样东西,但是没人知道是什么东西。有传言说回来的少年已经不是那个少年,而是一只半人半兽的怪物,帝与少年对话了七天七夜还是无法开化少年,便一怒之下将少年杀死。随后帝去了地心海,帝在地心海中待了三天,布下了一道连自己都无法解开的封印将少年残留的灵魂囚禁在此。半个月之后,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人类国度。”
教导主任讲到这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赵天,似乎在等赵天给出一些反应。
“那个少年是谁?”赵天听得入神,这是他之前从没听过的一段历史。
“那个少年就是皇。”教导主任。
赵天震惊的看向教导主任,十五年前那个流传于民间的传说——皇每四十年选一后人,继承黑暗之力。
“皇没四十年选一后人,继承黑暗之力。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后面的一句话,‘黑暗之力只有一份,此消彼长’。”教导主任。
赵天听到此处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皇的选择,你也是。”教导主任眼神复杂。
赵天听到此处,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喃喃道:“此消彼长,难道?”
“我身上的黑暗之力正在流逝,只要将你杀死,我就可以继续持有这份力量。”教导主任。
“大地拳”赵天全力轰出这一拳,只觉毛骨悚然。
这一片天地突然被一股磅礴的黑色灵气包围,赵天站在无尽的黑暗中,居然开始痉挛,皮肤低下渗出血来。
教导主任缓缓走到赵天跟前,手中有一条七彩小蛇,小蛇在教导主任手中扭动了片刻,突然弹射飞出,飞到了赵天口中。
赵天只觉一股冰凉顺着喉咙进入腹部,然后遍布全身。
“此毒名为七色果,毒性会随着你的修为变大,每当发作中毒之人会遭受凌迟之痛,当时不会致命。此毒以本人无法撑过感应境后期,就算你是皇的选择,最多只能撑到天地境中期。”
赵天随着这股清凉遍布全身,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听这教导主任讲完了这段话,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