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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姬放的老把戏(1)(1 / 1)

第二日醒来,床上只剩下景曦自己一个人,昨日太叔熠睡过的地方已经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看样子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

景曦从床上下来,伸展了一下四肢,发现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太叔熠果然没有骗她,被封锁的穴道如今已经自动解开了。

知道太叔熠离开了自由域之后,景曦整个人轻松了不少,醒来后嘴边就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

“景曦,你这是吃了蜂蜜啦?”洛夭一边巴拉着碗里浓稠的粥,一边好奇问答。

洛夭的话一出,饭桌上的其他人也不由得侧目,显然是也发现了景曦今日的异常,要知道平日里见她笑一次都难得,可今早她的笑就没断过。呃,虽然笑起来很美,但是笑得这么突兀,令他们有些不适应了。

景曦扫了众人一眼,没打算解释原因,而是岔开了话题,“过几天我们便要离开自由域了,你们若是有什么想要带的就赶紧去置办,别等到回了京都之后再后悔。”

“景曦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难得来一趟自由域,肯定不能空手回去,好在前一段时间挣了不少银子,不然连给家里人买礼物的钱都没有。对了,景曦,你有银子吗?要不要我分一点给你?”洛夭煞有介事说道。

“不用。”景曦摇摇头,“我这里还有不少银两。”

“说得也是,你这个大富豪,怎么会缺钱呢。”洛夭撇撇嘴。

“可能你们今日出门采买的计划不能实现了。”一袭白衣的元莫突然出现在了大厅外。

“为什么?”洛夭瞪大了双眼。

“火焰帮外集聚了一大帮人,他们都是这次兽潮中重伤的人,其他大夫没把他们的伤治好,于是他们想到了冥医公子。”说道冥医公子四个字时,元莫的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了景曦的身上。

“他们既然是来找冥医公子的,那你告诉他们冥医公子不在不就得了。”洛夭松了一口气,不甚在意道。

“守门的弟子也这么说了,但是他们仍旧不离开,说是冥医公子不在,让冥医公子的师妹帮他们治疗也是可以的。”

“冥医公子的师妹?”洛夭斟酌了一下这句话,把目光投向了景曦,“谁把你是冥医公子师妹的事情说出去了?”

景曦不由失语一笑,“人多口杂,你问我,我问谁去?”

“说得也是,那你要出去给他们看病吗?”

景曦也有些犯难,忙碌了那么多天,很充实没错,但却也很累。景曦看向元莫,他亲自来了,看来外面来求医的人见不到她,应该不会罢休的。麻烦了他这么久,她总不能在走之前还给他留下一摊子麻烦不是。

像是知道景曦的想法,不等景曦开口,元莫便说道,“你若不想出去,我自有办法让他们离开。”

看,这是多善解人意的男子啊,比太叔熠强太多了。景曦对元莫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心里更不愿他为难了,“救治病人本来就是大夫的天职,他们既然找了过来,说明他们信任我,我又怎么能把他们拒之门外。青杏,去我房中拿药箱,我带你收银子去。”

“是主子。”一提到银子,青杏的小脸就笑成了一朵花。

来找景曦治病的人不算非常多,但是也绝对不少了,足有上百来号人。当这些人看到冥医公子的师妹竟然是一位倾城绝色的美人时,纷纷愣在了原地,连话都不会说了。

好在元莫也跟了出来,见到众人的视线火热地看着景曦时,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武王的威压瞬间罩住了众人。众人只觉得身上猛地一重,像是被大山压顶一般,顿时就恢复了神智,纷纷移开了目光。

不得不说,有了元莫这个武王镇守,根本没有人敢闹事,景曦医治的过程十分顺利,在夜幕降临之前,刚好把最后一个病人送走。

简单收拾东西之后,景曦等人开始往回走。元莫和景曦走在最前面,青裳青杏和夜一夜二跟在后面。

“今日你救治了这些人之后,明天青莽帮的人该找上门了。”元莫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像是看向前方,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景曦身上。

景曦神情一顿,有些疲倦的俏脸上,峨眉微蹙,半响后,才叹了一口气,“薛彦的伤势如何了?”

“自从那一日拦截你们不成,青莽帮内每日都有不同的大夫进进出出,那些大夫脸上神情郁结,看样子应该是对他的伤势束手无策。据说,此次兽潮,他并没有到场,青莽帮的弟子伤亡惨重。今日你展露了你的医术,又挂着冥医公子师妹的名头,明天他们的人必定会请你过去给薛彦治病,景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景曦疑惑地转过头,半开玩笑道:“我看你的话里好像有点担心,是怕他们像上一次一样,硬抢人吗?”

“薛厝就薛彦一个后代,如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若真的拒绝,我怕不止抢人,就算十大酷刑他都不惜对你用上。”

景曦的心一沉,“看来是得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第二日,青莽帮的人果然如元莫猜测的那般,找上了景曦。不过令景曦意外的是,火焰帮的人不是来请她过去,而是把薛彦抬了过来。

看着那十二人的大轿子,稳如泰山的模样,景曦等人傻了。

“景曦,这新娘子的花轿?”洛夭小脸充满疑惑,问得极为认真。

“噗嗤——”

不知谁先笑了出来,众人便不再控制,哈哈大笑起来。

整个火焰帮的大殿外,都是洛夭司徒锦和火焰帮等弟子肆无忌弹的笑声。那朝着他们走来的青莽帮弟子显然也听到了他们谈论的话题,一张张脸憋成了猪肝色,敢怒不敢言,谁让他们在人家的地盘,又有求于别人呢?就算再气愤,他们也只能忍。

景曦的嘴角也微微上扬着,她以为姬放那家伙不是大红就是粉红,已经够闷骚了,现在才发现,这薛彦与她比起来,可谓是不相上下。十二个抬着的大轿子,通体火红不说,那轿子上的帘幕竟然用金线绣着活灵活现的凤凰,这就不难怪洛夭怀疑它是花轿了。

其实这还真是一顶花轿,原本是准备给薛彦娶妻用的花轿,只是如今薛彦的身体非常虚弱,受不得半点颠簸,所以来火焰帮时,想到薛彦不能乘坐马车,他的母亲就想到了这一个花轿,于是,才有了这一幕。

此时,薛彦的父母和薛厝几人也听到了洛夭等人的谈论,个个脸黑得不能再黑,平日里在自由域里说一不二的人,如今竟被一帮小辈嘲笑,不用说也能才想到他们的怒火涨得有多高。

这不,洛夭几人这才没笑几声,一道武王的威压就笼罩在了他们的身上。笑声夏然而止,洛夭等人身上像是被压了一座大山,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起来。

“薛老帮主,收起您的威压,不然,我该不高兴了。”景曦淡淡的声音响起,她覆手于腰后,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一身清冷,让这炎热的天气都清爽了许多。

薛厝那阴翳的双眼锁住景曦,一道细微的杀意快速的闪过,接着,武王的威压就如潮水一般,从洛夭等人的头顶上退去。

“你想杀了我?”景曦淡淡道,那样子就像再问你今日吃了什么一样。

薛厝老脸出现了瞬间的僵硬,但毕竟是经历了不少世事的人,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端出一副老者的慈祥模样,笑得和蔼可亲,“景小姐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和你无冤无仇,今日又有求于你,怎么会杀了你呢。”

景曦瞥了他一眼,不客气道:“你不必装出这副和善的姿态,我师兄跟我提过他和你们青莽帮的仇恨,顺便提到了你的本性,并嘱咐我别被你的外表蒙蔽了。所以,把你的那些虚情假意收起来,我们直接开门见山吧。”

薛厝嘴角猛抽,这女孩看着柔柔弱弱的,还没有武道之力,可怎么性子却比她那冥医公子师兄还要令人厌恶?

“景小姐不愧是个爽快之人。”薛厝笑得有些谄媚,“我们今日登门的目的是为了替我孙儿求医,不知景小姐方便与否。”

“我说不方便你们就会回去?”景曦反问。

薛厝的嘴角又是一抽,“自然是不会回去的。我把我孙儿也带到了火焰帮,足见我们求医的意志有多坚定,若是景小姐今天不方便,我们便在火焰帮住下,等人明日。若明日景小姐还是不方便,我们就等大明日,一直等到景小姐方便的那一日起。”

景曦蹙眉,“你可还真是够无耻的。”

一再被打击,薛厝的老脸也豁出去了,“无耻就无耻吧,只要景小姐救我孙儿一命就行。”

景曦不由诧异,看来,这薛厝对薛彦可真是疼爱到了骨子里,为了薛彦,他的老脸都不要了。若她不救薛彦,想必她们一行人就算安全出了自由域,一路上也逃不过青莽帮的追杀。

哎,终究是实力不济,所以,不管是太叔熠、姬放,还是现在的薛厝,她一直都是被压迫,被威胁的那一个,这种感觉,还真是郁闷得令她发狂啊!

“救他可以,先交三十万两黄金。”既然不可以拒绝,那就趁机压榨一笔吧。

三十万两黄金一出,在场的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薛厝,脸色这一刻也变了,她还真敢开口啊!

见到薛厝脸上的挣扎之色,景曦嗤笑,“上一次为了自己的弟子,佣兵盟可是给了我师兄二十万两黄金,怎么,难道青莽帮的帮助竟然没有佣兵盟的那几个弟子值钱么?”

看着景曦似笑非笑的脸,薛厝一咬牙,“来人,回去把三十万两黄金抬过来。”

“既然如此,那便把病人放下来吧。”

火红的大轿子稳稳落地,轿子的帘幕被往两边拉开,里面的薛彦就显露了出来。若不是知道薛厝不会那他孙子开玩笑,景曦都不敢相信里面的人是薛彦。

这才半个多月过去,薛彦便由粗犷,高大,俊朗的青年人,变成了现在这副骨瘦如柴,死气沉沉了“垂暮之人”。怪不得薛厝今日找上门来,答应条件的时候这么爽快,原来薛彦的情况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随手都可能撒手人寰。

“景小姐,请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拜托。”薛彦母亲双眼通红,美艳的脸憔悴不堪。

景曦瞥了她一眼,不管她与青莽帮的恩怨如何,对于眼前作为母亲的女子,她却不忍去为难,她的语气依旧清冷,但却没有面对薛厝时的嘲笑、奚落之意,“我要看过了才知道。”

这一次把脉,景曦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我会给他施针,打通他身上几处封闭的筋脉和气穴,之后,再为他准备药浴,这药浴每天一个时辰,预计要泡上五天。一会我就把药浴需要的药材写下来,对了,药材也有你们来准备。”

“这个没问题。”薛厝急忙应道,只是药材,他们还出得起。

不得不说,薛彦的情况极为严重,景曦再次从天亮忙到了天黑。

翌日,景曦一醒来后就去了药房,为薛彦炼药。既然拿了别人的钱,就算是敌人,她也要把属于她的责任担负起来,这是她做人的准则,她无愧于心。

景曦没有空,洛夭、司徒锦和黄瑞等人只好自己出去逛街,给亲人买礼物。而就在他们出门之后,楚鸢的房门也打开了,一个带着厚厚帷帽的青色身影走了出来,跨着比常人大很多的步子向外走去。她没走出几步,苏泽明就拦在了她的前面。

“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我陪着你吧。”苏泽明的红色羽扇被他牢牢抓在手里,这一刻他是忐忑的,那天,他知道了她的心意,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打算放弃。

“不用,自由域内,可还没有敢欺负本小姐的人。”楚鸢的语气依旧如往日的高高在上,但是她心里实际情况如何,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我知道没有人敢欺负你。”苏泽明赞同她的话,但是并不打算放弃自己提议,“你回家告别父母,少不了要收拾行囊,到时,我可以给你当苦力,帮你拿东西,不是吗?”

“我以让下人——”

“景曦昨日就叮嘱我送你回去,要是她知道我让你一个人出门,她一定会怪我的。”苏泽明大打断了楚鸢的话,至于景曦是不是这么吩咐过,有谁去追究呢。

楚鸢略一思索,点点头,“那好吧。”

这一日,景曦又在药房内待了一日,等她出来时,外面已经月上中天。她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门外的元莫,当下有些意外,“出了什么事情吗?”

元莫浅笑,心里却有些苦涩,“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吗?”

景曦也笑了,“这倒不一定。没有事那是再好不过的,最近事情太多了,最怕又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发生。”

“我见你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我还以为你喜欢。”元莫说完笑容更大了。

景曦翻了个白眼,“分明是那些事情都来找我。”

元莫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像也是。对了,你饿了吗,我让人在院子里备了酒菜。”

景曦抬头望向天空,月亮很圆很美。再扫一眼院子,灯笼很多,夜明珠也放了几颗,虽不如白天明亮,但也不黑,这些光柔柔的,颜色或青绿,或暖红,有种神秘而暧昧的氛围。这样的场景下,最适合男女谈情说爱了。只是她和元莫吗?

景曦有些迟疑,元莫对她异样的情愫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人家没有说什么,如今倒也坦坦荡荡的,她也不好贸然开口。或许,人家早在知道她有婚约的时候就把该断的心思断了,而如今也是单纯邀她吃饭而已。

这么一想,景曦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笑道,“我身上都会药材的味道,你不介意。”

“自然不会,闻得很舒服。”话一说出来,元莫心里一怔,谈论一个女子身上的气味会不会有些孟浪?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景曦的神情,见她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之后,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饭菜摆了满满一桌,很丰盛,很诱人,景曦不自觉得咽了咽口水。从早上到现在,她可是滴水未沾,更别说吃东西了。此刻见到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子菜,她显得有几分迫不及待起来,也不等元莫吩咐,径自坐了下来,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一口灌下。

“好酒。”景曦赞叹一声,又倒第二杯,正要喝下时,却被元莫阻止了。

“你一天没有吃东西,就这般豪饮对身体不好。”他拿过景曦手中的酒,换了一杯温水给她,“先喝水,然后吃点东西,之后再喝酒。”

元莫的声音如温润如春日的阳光,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景曦当下没有因为酒杯拿走而生气,反倒笑了,“敢情你比我这个大夫懂得还多。”

元莫脸色一赧,无奈而又带着些许的宠溺,“这个不是非要大夫才懂,反倒是你,明明是个大夫,却还犯这么粗糙的错,是在不应该。”

“我这么做,自然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承受。”景曦不甚在意,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吃。

元莫对她的话稍作斟酌,之后便是失语一笑,“我倒忘了你的真实身份,只是你是女子,有些事情多注意一些总亏没错。”

“是,是是。”景曦话里同意,面上却没有半分认同,只是不停夹着菜往自己嘴里送。速度虽快,但是优雅依旧。

元莫知道她没有把他的嘱咐放在心上,但也知道她是大夫,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当下也不在意她应付般的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你准备离开自由域了?”

“是啊,你也收到消息了吗?”

“这倒没有,只是从洛少主他们的行动上可以看出。你要回元丰?”

“嗯。那里有我牵挂的人。”说道这里,景曦脸上出现了一丝怀念的神色,玄殇,你最近可好?

元莫的注意力一直在景曦身上,自然没有错过她那一丝饱含深情的思念,让她思念的那个人是谁?太叔熠吗?这一刻,他突然很嫉妒能被她牵挂的那一个人。

“元莫,你从小就在自由域长大吗?”

“嗯。”

“其实自由域外的世界很不一样,你可以出去走一走。你若是有兴趣,可以来元丰,到时我做东,带你领略元丰的风土人情。”

“我会去的,等我把帮内的是事情安排妥当之后,我就起身。”

“好,到时我在元丰等你。”

“嗯。”

……

“哎,还约定了去元丰游玩,看来我的情敌又多了一个。”屋顶上,司徒锦拿着一个酒壶,看着院子中的两人,自言自语道。

晚上喝了酒,景曦第二天毫不意外的,起来晚了。

看着自家主子刚睡醒,坐在床前一脸迷糊的可爱模样,一点也没有往常的清明睿智,青不由笑了,这样的主子看着像个小孩子,纯真得令人心软。她拧了一方干净的帕子,递过去,“主子,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我们什么启程回元丰?”

景曦接过帕子,轻轻擦了擦,迷蒙的双眼渐渐恢复清明,“太叔熠手上有灵蚕,未免发生什么意外,当然是越快回去越好。今日我把药房收拾一番,你安排下去,我们明日就离开。”

“好的。”

吃早饭的时候,景曦提出了明日便离开的通知,洛夭几人像是早就意料到了一般,没有意外,也没有反对,反倒是热烈地谈论着回去的路线,途径哪有好玩的地方,有什么好吃的等等。

早饭之后,景曦又钻进了药房。不过这次她没能待到天黑,就被姬放派来的人请到了姬放房内。

“景美人,你这么多天没来看我了,不会是把我忘了了吧?”姬放狭长的双眼水光潋滟,那模样委屈至极。

被他用这幅神情看着,景曦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忘了吗?还真是。但是,她能说实话吗?

景曦纠结再三,最后违背了自己的心意,笑道,“没有的事,我一向对自己的病人都很负责的,你重伤未愈,我哪能忘了你呀。这不,我本来打算从药房出来就来看你的,没想到你却比我快了一步。”

“真的?”姬放一脸怀疑。

“自然是真的。”景曦有些心虚,不去看姬放的眼睛,而是把视线放在了他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上。嗯,肤若凝脂,一个男人的手长成这样还真是妖孽。景曦心里吐槽,面上却一本正经道,“我先给你把脉吧,看你到底恢复得如何了。”

“呐。”姬放乖巧地把自己的手伸过去。

景曦搭上姬放的脉搏,闭眼凝神。然而,就在她闭上双眼的瞬间,姬放的脸上却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就在这时,一条火红的细线突然从姬放的袖子里窜出,缠上了景曦的手,眨眼之间,景曦全身就缠满了这种火红色的细线。感觉身体有异,景曦的双眼倏地一下睁开,里面燃烧着如火山一般恐怖的怒火,她正要开口,姬放却先她一步,点了她的哑穴。

“景美人,这你可不能怪我。”姬放撇撇最,从床上起身,没有刚才的半点虚弱模样,他坐到景曦对面,两人相隔很近,景曦可以清洗闻到他身上魅惑的香味。

不能说话,景曦便用双眼瞪着他,她已经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落入了他的算计之中,景曦郁闷得呕血。

“景美人,你在想什么?怀疑我的伤势吗?那你大可不必,实际上我是真的受了伤的,只是你的药效果太好,我提前痊愈罢了。所以说,我还真是应该谢谢你。”

“我原本的计划是拖着重伤的身体再来个英雄救美,伤上加伤,让你心软,心疼,说不定你就会原谅我之前对你做的事情了。可谁知,你的心却是石头做的,坚硬无比,就算我伤得奄奄一息了,你的眼皮眨都不眨一下,更别说心疼我了。之后更是把我丢在这里,对我不闻不问,我的心碎了又碎。”

景曦听了姬放的话,直翻白眼,你的心碎了又碎?你是长了几颗心啊?

姬放忽略景曦的白眼,继续往下说道,“你没有心疼,那也没有什么,谁让我欠了你呢。后来,我又想,太叔熠离开了,你还在这里,我们可以慢慢相处,培养感情。可谁知,这才没过几天,你也要走了。我和你培养感情的计划也被搁浅了。这下,我急了,最后想出了这一个办法。让你回元丰,嫁给太叔熠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只能先下手为强,把你绑了,带回青幽去。反正都是培养感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对吧?”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姬放早就死了不下上千次了。又是绑架,掳人,他姬放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的吗?

姬放也感受到了景曦身上的强烈愤怒,他眼角一挑,温柔道,“景美人,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我的太子妃之位给你留着。你拥有一身精湛的医术,又长得美艳无双,当我的太子妃足以。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仅是太子妃的位置,就连青幽皇后的位置也是你的,我会让你成为着天底下最尊贵,最幸福的女人。”

呵,景曦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睛里充满着对姬放的轻蔑和不屑。

“景美人这是担心我无法带你走出自由域吗?”不得不说,姬放很自恋,“美人不必担心,我既然绑了你,自然是有把握出去的。我现在重伤未愈,想要带着你躲过外面的人是不可能,但是我却没打算走出去,不信你看。”

姬放勾唇一笑,他的手往床上一按,床的一面就陷了下去,另一面则升了起来,一个黑乎乎的口子出现在床下。

这里竟然有一个密道!

景曦惊讶不已,这密道是怎么来的,姬放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不是在发现密道的时候他就开始策划今日的绑架事件了?

“景美人,你的脸色就像一个掉色盘一般,变来变去的,可真是有趣。”姬放凑近景曦的脸边,似乎这样能看得更清楚一些,“景美人这是在好奇密道的由来吗?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这密道是本来就存在的,很不幸的被我发现了。开始时我还不放心上,但是计划要把你带回青幽之后,我就想到了它。至于入口,当然不是在我的房间内,但是为了成功你掳走,我就把它打通了。怎么样,为了把你掳走,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你有没有感动?”

姬放说着,又凑上来了一些。看到他靠近,景曦不由往后仰去。而姬放却像在恶做剧,不仅没有停下来,反倒越靠越近,就在景曦的腰弯成了九十度,控制不住要往下倒时,他长臂一捞,把景曦拥入了怀中。

贴近姬放温热的身体,景曦不适地挣扎了起来。

“这个是青幽独有的火翼藤,以我武王的修为都扯不断,所以景美人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好了,我们也该走了,不然你太久不出去,其他人会怀疑的。”

姬放抱起景曦,就要跳入通道中。

哧——

一道物体被腐蚀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飘了出来。

“咦,什么味道这么难闻?”姬放动作一滞,疑惑道。

就在这时,景曦如一只鱼儿一般,挣脱了那火翼藤的束缚,纤纤素手一拍,带着浑厚的力道,正中姬放的胸口,姬放猝不及防,倒退了几步。景曦也获得了自由,退到了五米之外。

她的手飞快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然后就见她猛呼出了一口气,冷冷地看着姬放,“每次都玩这种绑架的把戏,你就不觉得没趣吗?”

姬放此时回过了神,看到景曦挣脱了火翼藤的束缚,并且从自己怀里逃脱,狭长的双目闪过赞赏之色。但是听了景曦的话,他顿时有些羞赧,“这不是因为你不愿意和我去青幽,我才出此下策嘛。”

“就因为我不愿意去,所以你要绑架我,强迫我?”景曦双目赤红,她真是受够了弱者的地位了。

姬放也察觉到了景曦身上非同寻常的怒意,当下不免有些懊悔,两人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没想到如今又回到了冰点。只是放弃计划,让她会元丰去同太叔熠成亲吗?只是想想他就能发疯,又怎么允许这件事发生。

“景美人,刚才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同我会青幽,做我的太子妃,以后青幽的皇后,好吗?”姬放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慎重和认真。

景曦却是嘲讽一笑,“我不稀罕!”

姬放眸光一暗,“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话落,姬放就向这景曦袭来。

景曦心下一凛,抓起手边的凳子,就像姬放的砸去。

“嘭”的一声巨响,凳子散作一堆废材。而这一生巨响,成功地引来了外面的人,有司徒锦,也有元莫。

见到这慌慌张张冲进来的两人,姬放勾唇一笑,“你们果然很在乎她,这不,连她来我的房间,你们都要守在外面。不过美人只有一个,我们不妨打一架,谁输了,谁退出,如何?”

姬放看似在问司徒锦和元莫两人,实则目光却锁住了元莫,至于司徒锦,他自然是不看在眼里的。

“不如何。”元莫冷然道,“景曦她不是物品,不应该成为你争抢的对象。”

“就是。”司徒锦附和,“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放在手心里呵护,怎么能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是事情呢。”

“呵呵。”姬放冷笑,“你们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但是那个女人。”姬放指了指景曦,“她的心冷硬如铁,你们确定她会心甘情愿爱上你们。”

元莫和司徒锦也看向景曦,大概,他们也好奇她心里的人是谁吧。

景曦却是直接转头,向屋外走去,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

至于他们三个人最后如何,景曦表示她一点也不关心,没有传来打斗声,应该也就不会有伤亡,那就用不上她这个大夫了。她再次回到了药房内,这次她打算多做一些毒药,打不过的时候,她就放毒,毒死他们。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景曦才从药房里出来。

简单洗了澡,用了早饭,景曦等人便去向元莫告辞。最后,景曦给元莫留了一些救命的药丸,坐上了元莫为她准备的车,离开了自由域。

来的时候不过四个人,回去的时候却成了一大群人,待遇也由骑马变成了坐车,景曦表示对这变化很是满意。她二话不说,就躺下来,眯着眼睛睡了起来。

只是她这才没有睡多久,一阵整齐稳重的脚步声就把她惊醒了。

“请问王妃是否在车内?”车外一道中气十足得的声音响起。

景曦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不说话。

“请问王妃是否在车内?”那道声音再次响起,音量还加大了几分。

“不在!”青杏娇叱。

提问的人脸上闪过一道疑惑,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王妃,属下王猛,特奉王爷的命令,再次恭迎王妃,并护送王妃回京。”

“我们小姐自己会回去,不需要你们的护送,你们打哪来就打哪儿去。”搭话的依旧是青杏,语气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王猛的有些为难,“我等接了王爷的令,势必要护送王妃安全抵达京都,断然不会离去。”

“你——”青杏小脸气得通红。

“青杏姑娘不必生气,从这里到京都,足有一个月的路程,途中盗匪无数,有人保护景曦也好,反正赶不走,把他们留下来也无妨。”司徒锦提醒道。

青杏眼珠子一转,不由看先一旁的青裳,青裳顿了顿,“那就让他们跟着吧。”

于是,原本十几人的队伍,变成了后来的一百来号人。王猛等人个个身穿铠甲,腰配利剑,久经沙场的气势全开,队伍的整个顿时变得威严了许多。一路上极少有人敢上前来,就算上来,也片刻就被王猛等人消灭干净。倒是让司徒锦等人清闲了许多,一路上只负责吃喝玩乐,逍遥无比。而景曦,则被打击过多,誓要提升修为,每天都在抓紧时间修炼,很少露面。司徒锦等人以为她这时累坏了,需要休息,除了偶尔的问候之外,也没有来打扰她的“休息”。

元丰京都,七王府,太叔熠的书房内。

雾雨猛地灌下了一杯酒,咬牙切齿道,“眼看就要抓住他了,没想到却还是让他逃跑了,实在是太窝火了。”

诸葛行气息有些凌乱,看这样子是刚经过了一番打斗,他先给太叔熠倒了一杯茶,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你也不必太生气,他们最近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了,可见距离他们浮出水面的那一天不远了。让我比较担心的还是王爷体内的蛊虫,它才是问题的关键。”

雾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王爷,你不是见过冥医公子吗?你请他为你检查身体了没有?他有没有办法医治你体内的蛊虫?”

提到冥医公子四个字,太叔熠蹙起了眉头,他记得他们两个人被九阶异兽追杀,当时她受了重伤,他自己也受了重伤,那样子的情况下,按常理来说,不应该能幸存下来才对。可偏偏,他却活了下来,还到了雪域的边缘,就连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他醒来后看见的人却是雾雨和诸葛行,没有了冥医公子的身影。他当时还担心她是不是遭遇不测,遂又和雾雨、诸葛行返回雪域,可那里却除了九阶异兽的尸体再也没有其他。联想到自己身上痊愈的伤,当时他就笑了,他的伤是她医治的,她又怎么会有事呢?或许她是看到雾雨和诸葛行到来,她不想再与他们接触,这才提前离开了。

“王爷?”见到太叔熠不回答,反而陷入了沉思,雾雨试探着叫道。

“嗯?”太叔熠回神。

“王爷,我们问您是不是请冥医公子给您看过您体内的蛊虫,冥医公子怎么说,他又办法医治吗?”

“雪域内冥医公子曾两次为了医治,当时他并没有说什么,想来,他应该没有发现蛊虫。”

太叔熠的说完,雾雨和诸葛行面色凝重,冷如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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