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子白讨个无趣,耸耸肩,司机绷着笑朝轩子快速瞅眼。
轩子差点抡起拳头:“开你的车。”他以口型道。
司机在红路灯前停下:“大哥的事你也敢瞎管?”
轩子瞥了眼,没吭声,他只是觉得慕心甜接走的人眼熟,又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慕心甜下班回到豪庭,今天加了班,回来时已经将近十一点,豪庭今天和往日气氛有点不同。
走过玄关没有来迎接自己的浣浣,连保姆们都不在。
慕心甜喊了几声李嫂,李嫂也不在豪庭。
慕心甜立刻感觉不好。
“林宜修?”
没有回答,慕心甜正要转身出门,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在家呢。”慕心甜快吓死了。
林宜修见慕心甜脸色煞白:“怎么吓成这样?”
“浣浣呢?”
“妈接回去住一晚,明天送回来。”听林宜修的口气大概是提前就知会过一声,慕心甜翻出手机看了看,也没因为加班错过任何消息。
回来得早,已经换了休闲装,他两手插兜走下楼梯,林宜修下了楼梯,来厨房倒杯水。
慕心甜走进客厅时脸色才恢复了些:“妈接走浣浣怎么没跟我说声。”
“有意见了?”林宜修越过水杯看她。
慕心甜将手里拎着打包好的宵夜放在桌上:“饿了吗?”
“买的什么?”林宜修走上前。
“回来路上买了几份小吃。”慕心甜晃了晃盒子,打开后散发出阵阵香味。
林宜修手放在一把椅子上拉开:“晚上没吃饭?”
“随便吃了点。”慕心甜弯下腰闻了闻,“加班到深更半夜的,肚子这会儿饿得不行。”
林宜修见她眼睛都快放光,慕心甜喜欢死这个香味了,她恨不得上手去捏一块先放进嘴里。
找来筷子慕心甜立刻夹了口放进嘴里:“你要不要尝尝?”
“去做饭吧。”林宜修看着那份宵夜没动筷子。
慕心甜哦了声,轻咬筷尖:“你也没吃饭?”
“没。”林宜修把筷子从慕心甜手里拿走。
慕心甜不疑有他,到厨房去看了看,还好李嫂早些时候准备了些菜放在那,不然连个下锅的东西都没有。
慕心甜挑选几样,想到什么从厨房探出头:“你想吃什么?”
“清蒸鱼。”
大半夜哪来的鱼,慕心甜没搭理男人的胡话,柜子里翻了翻找出包面。
就这个得了。
这时候慕心甜本着将就的原则,简单粗暴下了面等着开锅。
林宜修的声音过了会儿从外面传进来:“你那个工作室现在还做着?”
“你别咒人,我工作室好得很。”慕心甜不设防这个问题,她把买来的宵夜放在盘子里,“问这个干什么?”
“想过不让你工作室这么辛苦,还能做下去的办法吗?”
“有这种好方法?”慕心甜不以为意笑道,“要有这种办法,我一定第一个去试试。”
“这是你说的。”林宜修意味深长。
慕心甜这才露出警觉:“要真有这种办法也好了,可惜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随口一说,你当真了?”
“我要是当真了?”
“我可没当真。”
林宜修感觉到慕心甜的警惕,没有继续说下去。
慕心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反应过度,多解释一句又特别奇怪,她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慕心甜把面捞出锅,加了配菜,转身跟林宜修撞了满怀。
林宜修把放宵夜的盘子拿在手里,其中一份夹起来送到慕心甜嘴边:“张嘴。”
慕心甜垂了垂眼,乖乖张开。
“好辣。”慕心甜咬了口,差点呛出眼泪,显然是在她意料之外,“都凉了还这么辣。”
“嘘。”
林宜修把慕心甜的手轻而易举拨开,慕心甜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图,眼看男人的俊颜越来越近,慕心甜做个吞咽的动作,男人用唇封住她正辣得不行的嘴角,给她来了个火辣热吻。
慕心甜浑身真像着了火一般,她现在才明白,什么叫欲火焚身了。
林宜修晚上去过应酬,自然也吃了些,所以他这会儿吃的不多,大多时候都是看着慕心甜吃面的动作。
慕心甜拨开垂过肩膀的头发,偶尔无意间看到林宜修盯着自己:“不吃了?”
“饱了。”
朝林宜修碗里看一眼:“你是嫌我做的不好吃吧?”
这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男人,会挑剔也是正常。
林宜修不置可否,慕心甜便更坚定自己的想法。
一顿饭磨磨蹭蹭吃到深更半夜,慕心甜以前不知道,饭还能吃成这个样子。
慕心甜去厨房洗碗,她刚打开水,头顶落下道阴影。
“你想洗?”慕心甜头也没回。
林宜修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慕心甜肩上,他两只手绕过慕心甜的腰,握住她的手背。
慕心甜一看这架势:“行了我自己洗。”
“你没给我做过饭吧。”林宜修转移话题。
“嗯,”慕心甜被带了过去,“好像是吧。”
回答这个问题慕心甜显得心不在焉。
林宜修握住慕心甜的手顿了顿,继而十分用力,慕心甜的手指被紧扣住。
慕心甜感觉耳边漾过道低浅的呼吸声。
颈间一痒,男人低声在她耳边道:“我要你。”
慕心甜肩膀往后顶了顶,“睡觉去。”
“是要去睡觉,你很着急?”
“谁急了?”听出男人的话外音,慕心甜肩膀使劲一顶,让林宜修闪开。
慕心甜把碗洗干净,她动作流利,一看就是以前经常做这些,包括做饭的时候也十分自然。
林宜修记得慕心甜三年前是跟慕振英一起离开的,难道慕振英真因为绉桦那个后妈虐待慕心甜?
林宜修之前找过慕心甜的消息,但都无疾而终,凭着慕振英的人脉想藏起一个慕心甜,其实绰绰有余。
所以林宜修从没怀疑过,慕心甜过去三年去了哪,可林宜修想到,慕心甜当时还怀着孕,绉桦再怎么跟慕心甜不对付也不至于此。
慕心甜回到房间,林宜修正在看新闻,电视上播放财经频道。
慕心甜扫了眼便要进浴室洗澡,林宜修喊住她:“你过去三年是怎么过的?”
慕心甜脚步稍顿:“怎么对这个突然感兴趣了?”
“我想知道。”
“改天再说吧。”慕心甜挥挥手,找个借口扯开,“今天太累了。”
“这就累了?”林宜修把目光从电视上挪开,“留着力气,有你一会儿喊累。”
慕心甜瞪了眼:“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你说我能不能?以前我正经的样子你看得太多,现在该看看另一面。”
“我不想看。”
“不想?”
“是。”慕心甜强调一遍,“不想。”
这晚,慕心甜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是在自己男人面前说不想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