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朝两人分别看了看,慕心甜回头朝林宜修看了眼,转头没说话。
服务生接过刷了卡,这是给小布丁买的蛋糕,否则慕心甜不会接受。
服务生把蛋糕装好递过去,慕心甜接住转身。
林宜修随她脚步出了蛋糕店,两步走到她前面挡得严严实实:“什么时候变得不敢见我了?”
慕心甜往旁边走:“见你做什么?”
“我那天的话你想过了吗?”林宜修伸手拽住她胳膊。
慕心甜抬眼看他。
没想是不可能的,但想了也没什么用。他们已经离婚了,再说这些还算什么?
慕心甜绕过他走到车前,林宜修一手按住车门:“说话。”
“想过。”慕心甜没有逃避。
“想了什么?”
“你想让我动摇,是不是为了那份证据?”
林宜修觉得可笑:“你手里拿的根本不是什么证据。”
“你这么肯定,还来缠着我做什么?”
林宜修看着她这张嘴一张一合,慕心甜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把蛋糕放在副驾驶座位上后便发动引擎。
林宜修手刚碰到门把,便被慕心甜从里头反锁,慕心甜没再搭理林宜修,乃至余光都没有任何留恋。
轩子把车开到旁边,林宜修直勾勾盯着慕心甜:“你就不想知道,你妈失踪那段时间究竟在哪吗?”
慕心甜深呼口气,这是她的底线:“我们已经离婚了,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别太卑鄙。”
肖容失踪跟林宜修有多大关系,慕心甜始终不知道,她的态度和那天在警局截然不同。
林宜修冷皱起眉,一双眼落在慕心甜脸上:“我若卑鄙,你不会还好好在这里和我说话。”
“对,所以我要感谢你。”
“慕心甜!”
“别喊我名字。”
慕心甜胸口提了下,把车窗迅速合起,发动的车在林宜修眼皮下立刻开走。
轩子堪堪看着这幕,心里暗暗讶异离婚的事实:“大哥,要不然算了吧,也许嫂子跟你是真走到头了。”
林宜修转身冷眼睨向轩子:“说什么废话。”
回到慕宅,慕心甜见一辆跑车正从路对面离开。
由于车窗紧闭,慕心甜看不到里头的人,但她隐约觉得那辆车有些眼熟。
慕心甜进了院子,肖容正陪着小布丁玩秋千,这个季节有些冷了,一阵风吹过去将院子里的草吹得来回浮动,小布丁的笑声时不时传来,让慕心甜心情豁然开朗。
慕心甜拎着蛋糕上前:“妈。”
肖容在秋千胖转头:“回来了。”
慕心甜眼角融化开笑,看向小布丁:“今天做了什么?”
“妈妈。”小布丁从秋千上跳下,跑到慕心甜跟前,“我给你画了画。”
“真棒,”慕心甜也拉住她,“让妈妈看看好吗?”
“好呀。”肖容从慕心甜手里拿过蛋糕,小布丁拉着慕心甜进了别墅。
吃过晚饭,入了夜,慕心甜哄小布丁睡着后,下楼喝水见肖容还在客厅。
“妈,”慕心甜端着水杯上前,把一杯递给肖容,“在看什么?”
肖容把注意力放在慕心甜身上:“看着这个家,突然就想你爸了。”
慕心甜目光微动,她也想慕振英了,慕心甜在肖容身旁坐下:“以后还有我陪着您呢。”
“能陪一辈子吗?”肖容不以为意,淡淡说道,“你虽然带着小布丁,但也不会以后不结婚,总有一天还是会离开的。”
慕心甜不想说这些:“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小布丁才多大,我不想让她伤心。”
“如果当初我在,不会让你和林宜修结婚。”
“我和他已经离婚了,当初结不结,现在想想也没什么要紧的。”
肖容看去:“你想开了?”
慕心甜点头:“我只想好好陪着小布丁,陪着您。”
肖容知道这话能不能信,只需要一个试探:“我如果要置他于死地,你还会这么说吗?”
慕心甜没有吃惊,她拉住肖容的手紧紧握住,“妈,我想求你,放过这一次。”
肖容面无表情:“你如何说服我?”
“他不爱我,我以前做了那么多他都没爱上我,现在我除了死心还有什么选择?”慕心甜目光真挚看着肖容,连头顶的灯光都变得柔软温和,“况且我和他已经离婚,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以他的身份,我们动不了,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干脆一开始就不要引火上身。”
“你想好了,以后也不要后悔。”
“我走到现在,已经没什么可以后悔的了。”
肖容被慕心甜深深看着,能感受到慕心甜的真诚和恳请,肖容没有过多坚持,这也许是她第一次做出让步。
慕心甜张开手抱住肖容:“妈,你之前问我什么才是幸福,我有你和小布丁,就是幸福。”
肖容拍了拍慕心甜的背,眼角一贯的锋利锐化了许多。
钱宇联系了慕心甜几次,可连慕心甜都不去追究,钱宇也是有心无力。慕心甜不是不帮,她是不想再跟林宜修有什么牵扯,索性将这事也置之不管了。
慕心甜从展会出来,同事跟她边走边聊,拐了弯迎面走来的男人挡住他们的路。
慕心甜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阎烈,他一个黑社会老大,倒是有这种闲情逸致。
同事见到阎烈那张脸,一双眼直勾勾被吸引过去,美男当前,有颜有肉,管其他什么呢。
慕心甜在同事胳膊轻推:“你先过去吧,温童他们在外面等着。”
“哦,”同事这才回神,朝阎烈多看几眼,对慕心甜说道,“你快点啊。”
“知道了。”
慕心甜待同事走开,往阎烈身旁看,只有他自己。
慕心甜往前走,阎烈便跟着,慕心甜看他说道:“不会是找我跟到这来了吧?”
阎烈双手插兜:“我来买几颗钻石。”
慕心甜忍不住揶揄:“这是展会,又不是拍卖。”
“无所谓。”阎烈不在意,眼瞥见旁边一个咖啡厅,“过去坐坐。”
两人坐下后点了咖啡,服务生端上咖啡,阎烈端详着杯子一口未喝。
慕心甜看旁边一个妈妈带着小孩,随口一问:“去看过安瑶吗?”
“她流产了。”阎烈的声音听不出语气,“你挺关心她?”
慕心甜微怔,她想起安瑶笑的样子,“怎么会?”
“她在那种地方呆着,还想保住孩子?”阎烈冷笑声,慕心甜从这句话,却隐约感觉到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受折磨,身体的疼痛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种。
慕心甜不知如何开口,看得出安瑶在阎烈心里不是没有位置,只是阎烈似乎已经放弃了安瑶,不打算插手这件事。
明哲保身,想来是最好的选择,慕心甜想连她都这么做了,还要求别人什么呢?
阎烈端着咖啡,越过的目光盯着慕心甜的脸,他声音里镀了一层冰一样的冷意:“你和他如果还没离婚,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