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
任谁一大早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太好,更何况厉驹盷并不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若不是自己怀中窝着睡颜甜美的白孜,他真的会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去厨房拿把菜刀!
“嗯?”白孜睡眼惺忪,懒懒的伸了胳膊,疑惑的歪着头茫然道:“今日不是休息吗?”
她和厉驹盷比较喜欢清静,是以家里面除了一三五清洁工来一趟,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们两个人。
听这铃声似乎很急,可昨天之前他们已经请过假了,自然不会是助理经纪人,朋友什么的也不太可能。
会是谁呢?
白孜这副模样实在太过诱人,厉驹盷眼神一暗瞬间有种想把人压在身下的冲动,可他到底是个有理智的人,只扳着白孜的下巴啃了一口,这才不情不愿的下了床。
白孜睡意被搅了个彻底,也跟着颠颠的下了楼。
“您好……”快递员当即搬出了礼貌的微笑,然后在看见厉驹盷阴沉的眸子时,瞬间缩了缩脖子。
卧槽!他就是个送快递的,为毛这人一副要吃了他的神情?
他连门都没进啊,应该不会踩着花花草草之类的吧?
“请您签收”硬着头皮将包裹递给了厉驹盷,快递员抽搐着嘴角递了一支笔。
妈妈呀,这人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这么吓人啊!
咦……仔细看看,这人……似乎有点眼熟啊!
“你在网上买东西了吗?”白孜好奇的伸出了头。
“没”厉驹盷摇头,眉头微皱接过了包裹。
“是什么?是什么?”关上了门,白孜蹦蹦跳跳的跑到沙发上,一股脑的将东西倒了出来。
一个优盘晃悠悠的滑到了茶几角,厉驹盷抬眸,瞥见茶几上零零散散的放着几张照片,以及装订好的文件。
会是什么?
这一刻,连厉驹盷也不得不多出了一点好奇。
“咦……都不认识啊!是谁寄错了吗?”
白孜歪着头的模样太过可爱,厉驹盷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瞥见茶几上的照片,瞬间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感受到厉驹盷的僵硬,白孜回头正对上厉驹盷阴沉的眸子。
收手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厉驹盷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阴沉着。
“你……你别吓我啊!到底怎么了?”白孜当即惊慌的看向厉驹盷。
“……没事”艰难的开口,厉驹盷俯身捡起了掉落的优盘,黑着脸将它插进了电脑。
注意到周围的氛围,白孜乖乖的一动不动,只双手紧握着厉驹盷的双手,无声的给予他安慰。
她很喜欢面前的男人,很喜欢很喜欢,可实话说她并不完全了解他,厉驹盷从来不说关于自己的事,他的家庭他的父母,她隐隐觉得他似乎和家里人闹了矛盾,可他不提她也没有任何安慰的机会。
他从来都是沉稳可靠的,是以今日的他很是反常,白孜隐隐觉得应该和他的家人有关系,可他不说她便不会逼他。
他们已经属于彼此,她要做的除了信任便是无条件的支持!
视频很快打开,他没有开口白孜便静静的陪在他身边看着,视频似乎存放了不少年,画质不是很清晰,不时有雪花闪过。
白孜抬眼看去,这是一个很狗血的故事,一个衣着朴素一直低头的女子,一个光鲜亮丽趾高气扬的女子,以及一个不停拦在两人中间的男子。
厉驹盷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的盯着屏幕。
白孜不傻,瞬间推测出这其中应该有他的父母,原本她以为只是些小矛盾,现在想想他不愿意回家还是有些道理的,毕竟这三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安无事。
三人吵了很久,最后男子很是内疚的看了一眼朴素的女子,跟着华丽的女子走了,白孜小心翼翼的看了厉驹盷一眼,斟酌良久小声道:“这……是你爸?”
“嗯”厉驹盷淡淡的应了一声。
“没关系,如今我们有钱了,可以把妈妈接过来,这样就不会再受气了”白孜握拳坚定道。
“……”厉驹盷瞥了白孜一眼,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连你也这样说,那这些年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伤感,白孜不解的歪头瞅着厉驹盷:“啊?”
“老婆,如果我说那个是我妈呢?”厉驹盷伸手,指了指定格住的画面。
白孜歪头瞅了一眼,顿时愣在了原地,结结巴巴道:“你……她……”她竟然是欺负人的那个?
“她已经去世三年了”
“我爸很忙,一年也就回来两三次,每次回来我都会听见他们两个在卧室吵架”
“原本我以为他只是工作忙,毕竟要养活我和我妈,可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家,那个家里也有一个儿子”
“我妈每次在家不是咒骂就是喝酒,我原本不信,可是后来又一次看见了,他们一家三口生活的真是幸福啊,我从来没在他脸上看见过那种笑”
“我跟了他一天,看见他乐呵呵牵着那女人和儿子去逛商场,看见他笑着和两人说盛阳的酒店是他开的,他有钱不必节省,看着他满脸欣慰的摸着他儿子的头说,‘娱乐圈啊……那地方不好混啊!你若真是喜欢,爸爸给你开个公司怎么样?’”
“我从来不知自己会这般羡慕,浑浑噩噩的回到家,脑海里全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再然后……我妈终于把自己喝进了医院”
“她去世不过一个星期,他便带着那女人和儿子上门了,家里面每天都其乐融融的,我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氛围,可是却窒息的令人呕吐”
“我原本以为是她们的错,是她们硬生生的插进了我们家,破坏了我们的家庭,可是现在……竟然发现错的一直是我们,是我妈硬生生的破坏了他们家,呵呵……小孜你说我该怎么办?”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腕,白孜瞬间感觉自己被灼伤了,心痛的不能呼吸,眼泪一个没忍住便涌了出来,她当即伸手抱住了沙发上颓然的人。
“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她沙哑着声音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还有我呢!”
为什么?为什么上一辈的恩怨,要让他们来承受?
那个时候的驹盷不过是个孩子,又有谁想过他的感受?
白孜眼神一暗,当即将茶几上的文件撕碎,愤愤道:“那种家也没什么好回的,你不愿意我们便不去了,反正你已经有家了”
被如此孩子气的安慰,厉驹盷忍不住失笑,当即将白孜抱紧了几分。
是啊……他已经有家了!
过去的恩怨不管如何,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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