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手了吗?”突然一阵热风吹进傅瑜的耳窝,惊得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身子下意识的向后退,明亮清澈的眼睛内明显的惊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这一睁眼和后退,傅瑜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正抓住了诸祁那一头清爽的头发,抓住了他那如丝般黑滑的短发,手指甚至不客气的摸了摸,摸了摸。
傅瑜愣了愣,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想抓的明明是那件纯黑色的手工西装,双手一直往下抓,怎么最后竟然抓住了他的头发?
诸祁看着傅瑜这傻愣愣的小呆样,金边眼镜下不自知的划过一丝笑意。
就在刚才那么一瞬间,诸祁一边镇定的踩刹车打方向盘,眼角余光却一直瞄着傅瑜,看着她再次上演那惊恐乱挥手实则浑水摸鱼的画面,金边眼镜下的冷眸划过一丝恶趣味,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后,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脑袋伸过去。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搞笑暧昧的画面——傅瑜扯着诸祁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扯到自己的脸颊旁,暧昧的抚摸着他的头发,似在热情的与他亲吻一样!
“对不起!我刚刚太害怕了!”傅瑜快速反应过来,纯真无辜的松开手,再次乖巧的坐在副驾驶席上,目视前方,明亮清澈的眼底却染上了一丝懊恼。
“没事!”诸祁大方的笑了笑,瞧了瞧那辆已经逃得看不见影子的小货车,金边眼镜下划过丝丝笑意,少顷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发动车子,继续不疾不徐的向医院驶去。
……
D市人民医院,急诊病房内,原本应该昏倒过去的傅文溪正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喝咖啡,肤色白里透红。
“你的情况不适宜喝太多咖啡!”一身白色医生袍戴着一副无边眼镜的陆霖认真的提醒道,并伸手拿过傅文溪手上的咖啡,“你有先天性遗传心脏病,虽然还未发作,不过你的心脏比一般人虚弱,不适宜喝太多的咖啡。”
“自从爱上了他,我就爱上了喝咖啡,戒不了了,我也不想戒,不过我不喜欢喝那苦涩的黑咖啡。”傅文溪顺从的放下了手上的咖啡。
陆霖瞧了她一眼,微微垂下眼眸,听不出情绪,“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不顾自己的身体?你要知道你的血型是稀有血型,一旦出事非常麻烦!”
“没错!我就是这么喜欢他,没有他不行!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一个备用电池了,我不会有事的。”傅文溪自信的笑了笑。
“你是说你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陆霖抬起眸看着傅文溪。
“没错,就是她!陆大哥,你说过你一定会帮我的!”傅文溪抬头对上陆霖的眼睛,“她现在就在外面,你随便找一个理由抽她几百毫升血详细检查一下,看看她有没有暗病之类的,如果没有,她就是我的备用电池,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她,保护她的!”
说到最后,傅文溪眸底划过一丝阴狠,双手抓住自己身上那名贵的裙子,抓出了两道深深的皱褶,那个小贱人竟然敢觊觎她的祁大哥?
找死!
她那么好心的将她从那个黑道老头子手上救回来,让她再次当上尊贵的傅家二小姐,这个小贱人非但不感激,竟然一回来就想抢她的男人?
傅瑜,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找死,那我成全你!
“我知道了!”陆霖深深的瞧了傅文溪一会,轻叹了声,接着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医生,溪儿怎么样?”花娉婷一见陆霖走出来,就立即走过去焦急的追问。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傅凯同样焦急的追问。
傅瑜和诸祁这时刚好赶过来,一个带着几分焦急,一个依旧不疾不徐。
陆霖看见诸祁和傅瑜一起过来,愣了愣,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兜兜转转,若有所思,也一时忘记了回答花娉婷和傅凯的问题。
“医生,我姐姐怎么样了?她一定没事的,对不对?”傅瑜走到陆霖面前,紧张的追问道。
陆霖闻言转眸对上傅瑜这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愣了愣,心紧了紧,她就是文溪那同父异母的妹妹?牺牲这样一个纯真乖巧的女孩子真的好吗?
不过想到急诊病房内的傅文溪,瞧了瞧不疾不徐走到傅瑜身侧,对他轻点了点头的诸祁,陆霖暗咬了咬唇,微微撇开视线,不敢对上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略带沙哑的开口,“傅小姐她心脏病发作了,情况不是很乐观。”
“心脏病?”傅瑜纯真乖巧的小脸上一片错愕和不敢置信,暗里不着痕迹的暗挑了挑眉,傅文溪得了心脏病?
“什么?溪儿得了心脏病?这是怎么回事?”花娉婷难以接受的惊呼出声,她的溪儿怎么也得了心脏病?以前检查的时候不是都说一切正常的吗?
“能不能治?”傅凯同样惊讶了下,不过他还算镇定,镇定的询问更多的情况。
陆霖暗暗瞄了眼一脸错愕的傅瑜,将她满脸焦急和不知所措的模样看在眼内,心再次紧了紧,再次撇开眼,暗咬了咬牙,声音越发暗哑,“傅小姐的血型是稀有血型,这让治疗增加了很多困难。”
“稀有血型?”傅瑜喃喃的自语,微微垂下眼眸,似伤心难过,明亮清澈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冷笑,傅文溪,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就说十八年来你们两母女一直对我不闻不问,怎么在十八年后突然想起我了,原来是这样!
傅文溪,你果真非常疼爱我!
半晌,傅瑜抬头坚定的看向陆霖,“我的血型也是稀有血型,将我的血输给姐姐吧,全部输给姐姐都没关系,只要姐姐没事!”
陆霖错愕的瞪着傅瑜,看清她那明亮清澈眼睛内的坚定以及那掩饰不住的丝丝害怕,陆霖身心狠震了震,一时说不出话来。
傅凯闻言,转眸看向傅瑜,看着她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眸光微微闪了闪,似掠过丝丝回忆的流光。
诸祁别有兴味的瞧了瞧傅瑜这坚定的小模样,金边眼镜下划过丝丝浓郁的兴味,这个看似乖巧如小绵羊实则狡猾如狐的女人似乎又在打不知道什么主意了。
他自己似乎都没有发现他眼底对傅瑜的兴味越发的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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