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枫最终没要这武大郎的包子,不知为什么,他感觉这武大郎健谈的外表下有不为人知的苦楚,他逛着逛着,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纵穿这座城的河流边,正在他流连于这朦胧的夜色,沉浸于这微凉的晚风时,一阵凄婉的素琴声响起,悠扬婉转,但却哀转久绝,一个天籁的女声吟唱着一首八六子:素弦声断,翠绡香减,更那堪片片飞花弄晚,蒙蒙细雨笼晴……,在这琴音之下,冷枫不禁起了一丝伤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壶热酒,一张草席,换下了一身嘉州,穿上了一身紫色的绸缎锦袍,雍容华贵,一看就是出身于书香门第的风流才子……。
他侧卧在草席之上,边饮酒边听琴,当一曲罢时,不觉左眼眼角沁出了一滴泪。
啪!啪!啪!
冷枫内心的情绪无以言表,只能化作三声掌声略作表述。
“公子听得好入神啊,以往他们都只听得到这曲调的悠扬欢快之音,却从未听明白小女心弦奏响的弦外愁绪之意,今日能承蒙公子落泪,小女也了却了一桩心事,终于可以封琴了。”
那姑娘出现在船头的一瞬,这月色,这湖光,这夜景瞬间黯然失色,冷枫根本找不出一个词,可以形容这种浑然天成的美,三千青丝用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双眸似水。
饱满的天庭中一点朱红,却遮不住那紧锁的忧愁,其下云鬓娥娥,眼波流转,白色似水晶,黑色似宝石,眼角的一点泪痣平添一丝凄美,丹唇外朗朱红,皓齿内鲜瓠犀,光润玉滑的脖颈恰似广寒宫阙上的月桂。
娇嫩的玉体承着一身雏菊色淡雅清新的蚕丝长裙,拖迤着长长的裙摆,步履间如同一只水嫩的玉手轻浮着这榆木小船的甲板,让那无心的榆木都忍不住在水中颤了几颤,荡起几丝涟漪,她腰间缠着一条淡黄色束腰,在右边打成一个精致的扣,其上镶嵌着一颗彤红华贵的火雨玛瑙,这样一个天仙似的美人怎么会独自在这三更天的孤舟上抚琴唱晚,顾影自怜呢?
这里面,恐怕有什么故事,在梦里,冷枫并不介意在这个故事里横插一脚。
“姑娘过谦了,我一个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得幸垂听姑娘的天籁琴音,哪还能承蒙姑娘如此谬赞,若不是姑娘你有影子,我还真以为你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在人间弹奏仙境的音韵。”冷枫这番话可是发自内心的赞扬啊。
“公子说笑了,月娘不过是一介歌姬,哪能玷污了仙这个字,不过是拨弄些乱耳之音,聊以自慰无聊之心罢了。”这月娘话语间,竟然萦绕着一股深深的落寂之感,若是平时,冷枫就不管了,但是现在,管一管也没什么……。
“适听姑娘琴音和话语,在下听出了一股浓郁的愁绪,斗胆问一句,可否不吝诉说,好教在下能化解姑娘的愁绪,打开姑娘的心结……。”冷枫说完后,竟然隔着河水对着那月娘一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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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卑贱之身,能承蒙公子这种青年才俊垂听心事,哪还有什么吝不吝一说,若是公子不嫌弃,小女子这就把船摆到岸边,请公子到船篷中秉烛共饮,倾诉衷肠……。”这月娘楚楚可怜地说道……。
难道说,冷枫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