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满月洒下皎洁而无暇的月光,将那直达云端伟岸无比的通天石柱染上了一层银色的霜雾,洁净无瑕的橄榄绿色古森似乎埋葬着创世者最初的、连接夜空与大地的远古往事......
这个寂静得让人窒息的世界......被称为“银月世界”。
这是一个永夜的世界,黑昼与银月就如同神灵一般无论时间的流逝与空间的变换都是不朽而永存于世的。
说起这个世界的神......她既是不朽的神也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人......
艾格尼丝就是是这个世界的永恒而不朽的存在,但这死寂的世界除了她再无他人......
由黑曜石雕刻而成如同艺术品般的古堡上,艾格尼丝远眺着这个仅有她存在的孤寂世界,嘴角不自觉中露出一丝有点寂寞的笑容。
她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个纪元了,从最初的“混沌纪”到之后的“虚空纪”再到“创源纪”......
这个纪元她已经不想取名了,只有她存在的世界,这一切纪元都是毫无意义的;只有她铭记的事物,未免也太过悲哀。
这个世界拥有被橄榄绿覆盖的山川、也有流淌着清澈见底水流的小溪,银白的皎月永远高悬于空,澄澈的月光中蕴含着万物生息的魔力。
极北的雪山、至西的高墙、远东的残剑、悠南的古森以及无处不在的石柱。这些被艾格尼丝赋予了最初含义的死物安静地躺在它们诞生之地,静静守护着这个孤寂的世界。
艾格尼丝远眺着,紫眸中闪过一丝遗憾。
她想赋予这个世界真正的生命,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创造任何一个活物,哪怕是一个原始的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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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生命是神的领域,也许当白成就“半神”之躯时她才会明白如何创造生命。
艾格尼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这一口闷气。
这些她都知道......但心中某块疤痕不去掉的话,她将永远止步于“真祖”二字。
少女那银色的长发在皎洁的月光的渲染下仿佛染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她晃动着那圣洁的银色长发,摇了摇头,努力遏制住自己心头那快要涌上来的一幕幕画面,但奈何紫色的瑰丽眼眸中还是闪过一丝回忆。
“白、白、白!”
少女耳边忽然传来呼唤声,少女沉浸于回忆中的紫色眸子闪过一丝迷茫。
白?白是谁?是在叫我吗?我是艾格尼丝啊......
她扭过头,一张精致的容颜微微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自己,她想起来,自己身后的这位有着一头白金色长发的少女叫做“伊芙”,自己......好像喜欢着她。
“白!白!!”
伊芙的双手扳过艾格尼丝的身体,让她正对着自己。她紧握着白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着艾格尼丝的身躯。
伊芙心底此刻有种日狗的感觉。
时间回到五小时之前。
伊芙被白以“免费附魔、武器直升加十三”的理由坑蒙拐骗的忽悠进这个世界,却发现白这厮从自己身旁消失了,留下她莫名其妙的降临在那一颗颗长得遮天蔽日的古树下,像个迷路的白痴一般在这巨大的森林里迷路,在她不知道刮破多少块皮肤,忍受着异常强烈的剧痛爬上一颗树的树顶后,自己才发现这片森林环绕着一座巨大的古堡,在记清古堡的大致方向后,伊芙迈着艰难的步伐走向了那如同艺术品般精致的黑曜石古堡。
大概走了三个小时左右,伊芙的两天腿要不是裹着白色过膝袜,早就不知道被割成什么样了,但尽管穿着白色过膝袜,她的小腿还是被一些比较锋利的倒刺给划伤,鲜红的血液浸湿了她的过膝袜。
她忍耐着疼痛感,在这森林里独自行走了三个小时,终于看见了那黑曜石做成的古堡。
有点腐朽的木桥起固定作用的左右铁链早已生锈,伊芙无法放下那个木桥就意味着她只能看着这深不见底的护城河发呆。
别忘了她可不会游泳,十足的旱鸭子一旦下水就永远浮不起来了。
不过我们机智(逗b)的伊芙同学还是脑洞大开想出了办法。
既然老子走不过去也游不过去,老子......老娘就飞过去!
伊芙嘴角露出一丝沉着(傻b)的笑容,她观察了一下大门,发现古堡大门是敞开的,只有那吊起的木桥成了唯一的阻拦。
估计了一下吊桥的高度,目测自己与吊桥的距离,计算出自己要飞的角度,然后在自己脚下做了个记号。
后退五百米。
开启“代行者之姿”。
冲刺,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极致。
“给我过去啊啊啊!”
精准的踩在做好记号的地面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将泥土地面踩得凹陷起来。
等伊芙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处于浮空状态了,她看着自己飞跃吊桥,嘴角露出一丝沉着的微笑,不过很快.......沉着的微笑就变成了傻逼的微笑。
“草泥马啊啊啊啊啊!!!”
很遗憾,逗逼伊芙虽然计算好吊桥的高度与自己需要的角度,但忘了计算自己的速度,这快到在空中留下一串残影的速度直接将伊芙嵌入了硬度极强的黑曜石墙壁中。
伊芙在晕头转向一会后悄悄清醒了过来,她拖着僵硬而疼痛的躯体一瘸一拐地从石壁中爬了出来,痛苦的呻吟着从石壁上掉落地面。
“肝......疼疼疼......女流氓,别让我遇上你。”
伊芙感觉到全身骨头都好像断了般疼的她不要不要的,她扭着僵直的躯体,扶着腰缓缓地站了起来。
总之,伊芙“飞了”过来,不论过程怎样,只要结果是好的,目的达到了就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个屁啊!
伊芙一边扶着腰走着一边只想要干死白那个女流氓,她没有发现自己脚下的一块石板忽然凹陷了一下。
刹那,伊芙感受到自己背后传来一股寒气,她皱着眉头向前敏捷的跳跃了两步,扭过头发现自己刚刚所处的位置已经步满了锐利的箭矢。
伊芙用右手擦了擦冒着冷感的额头,心底正感叹着还好老娘机智时,却感受到自己左脚一沉。
......
“肝!”
伊芙嘴里骂了一声,突然感觉到一阵失重,她迅速的低头看去,发现自己脚下的砖块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而石砖下方,无数的锋利长矛正等着伊芙坠落。
伊芙皱着眉头,人处于浮空状态是无法移动的,除非借助什么外力。
再次开启“代行者之姿”,眼中的时间再次放缓,伊芙注视着那些尖锐的矛头,在身体就要触碰闪烁着寒光的矛头时,她异常迅速的躬下身子,右手化作手刃削去矛头,只留下木质的矛杆。
微调自己落地姿态,用脚尖踏上矛杆,神力灌注于右脚,脚尖发力。
“轰!”
伴随着巨大的音爆声,失去矛头的木桩被踏成碎沫。
伊芙不敢在此逗留,谁知道还会不会有这些坑爹的陷阱。于是她将自己的速度提升至极,以无视了重力的非人之姿倒踏着天花板,向石堡的最高处跑去。
很快她就在左右的墙壁上跳跃着,时不时的在天花板上倒踩着,接近了石堡的最高层。
伊芙眼中出现了一个银色的身影,银色的长发染上月光的皎洁,被夜风微微吹拂着,扬起那有点寂寞的身姿。
昏黄的烛火是这个古堡唯一的光辉,黯淡的银白色身姿在灯火下微微摇曳着,仿佛她除了这月、这光一无所有。
伊芙落在地面上喘息了一会,然后在她身后呼唤着她的名字,但那银色的身影仿佛沉浸于另一个世界,丝毫听不到伊芙的呼唤。
伊芙微微竖起柳眉,暗红色的双眼盯着那银白色的身影。她走上前去,拍了拍白的肩膀,但她依旧没什么反应。
伊芙强行扳过白的肩膀,看到那双黯淡的紫色双眸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呼唤着白,用力晃动着她的肩膀。
白的紫色眼眸在伊芙的摇晃下总算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她讷讷地呢喃着“伊芙”,然后环视了下四周。
“真是的,怎么搞的?一脸被强暴后失神的样子,庆幸我没带相机吧。”
伊芙那表面上充满恶意但实际上是关心的话语让白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我倒是把伊芙的娇喘录下来了,要听听吗?”
“......”
伊芙沉着脸,不善地盯着白那张流氓式的微笑脸颊。
“呵呵,你当我信了,你倒是放一个啊。”
白再次微微一笑。
“这可是你说的,别让我删掉哦。”
“......打住!我们不是来吐槽的,说好的附魔强化呢?”
伊芙认怂,如果真听到自己的娇喘,万一有感觉了怎么办?那自己不真成了变态?伊芙追求的绅士之路可不包含对自己发情这一选项,而且自己身为“神之眼”的英明会受到毁灭性打击。
总之,伊芙怂了,强行转移了话题。
白沉默了一会,然后打量了了下此全身上下充满了大大小小伤痕与淤青的伊芙,用力的嗅了嗅。
身为血族的她自然敏锐的闻到伊芙那充满诱惑力的鲜血的甘甜味道。
紫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猩红。
白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