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沈浪觉得自己对林予很重要,这种认为让他欢呼雀跃!不过沈浪马上想起来林予老妈的话:“一个没房没车没钱没权没头没脑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穷鬼垃圾小流氓,凭什么娶我女儿?要她一辈子喝西北风吗?”
沈浪的“狼子野心”还是被林予的妈妈发现了,把沈浪骂得是一无是处,整个一个“十无青年”!
林予什么态度呢?沈浪不知道。《》从小学里到现在,两人的关系似乎一直停留在普通朋友的程度上,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沈浪和林予的哥哥林延是死党,那么林予都不一定会认识沈浪这个人。
也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错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沈浪发现自己被林予俘虏了。但是自从驼背老头失踪后,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沈浪也渐渐丧失了一点耐心(注:是耐心,不是信心。《》沈浪的信条是:永远不要低估一颗处男的心!),在林延的鼓动下,他甚至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就当一次霸王——硬上弓一回。
在这件事情上,林延是坚决支持自己的死党的,用他的话讲就是:咱哥俩谁跟谁啊,肥水不流外人田!
为了庆祝找到新工作,晚上沈浪去找自己的另一个死党、武校时的同学李翼扬喝酒。就在两人喝得醉醺醺的时候,沈浪终于酒后吐真言,说起自己的心事。
李翼扬却是给沈浪泼了一盆冷水:“这事不靠谱,非常不靠谱!人家林予是著名大学的研究生,而沈浪你呢,只是著名大酒店的服务生,这两个“生”之间的差距怎么着也得……用光年计算吧?”
李翼扬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沈浪一拳砸肚子里去了,脸色也变成深紫,痛苦地吐出一滩苦水。《》沈浪在一帮师兄弟中体格算是最瘦削的,可是他的力道却是最大的。
李翼扬痛苦地骂道:“你这个变态,力气怎么越来越大了?”
沈浪不顾李翼扬的痛苦,只顾道:“靠,不就是一所破大学么,老子不是考不上,而是不想上!林予是天鹅,没错,我是癞蛤蟆,也没错,我做做梦总行了吧?所有的梦都是属李宁的:一切皆有可能,哼!”
对此,李翼扬只能苦笑。
武校毕业后,李翼扬经表哥的推荐成功地成为本市最大黑道帮派天鸿帮的一名光荣的小喽啰,并取得了不错的收入。《.cn》《》《.》李翼扬时常撺掇沈浪加盟,沈浪一次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驼背老头教了沈浪一个道理: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据驼背老头透露,他的背就是早年混黑道的纪念品。
第二天,沈乱无意中看见了工作时间表,靠,这星期天加班!这下完了,星期天早上九点还要去帮林予搬家呢!
怎么办?
沈乱分析了一下眼前的严峻形势——
如果不去帮林予搬家,白天鹅一生气,自己就彻底没有机会了,这媳妇是要娶的,不过最好还是让人家自愿。
如果不加班,这可是刚找到的工作,管事的一生气,饭碗就保不住了,怎么攒钱娶媳妇?
奶奶的,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忠孝不能两全”?呸呸呸,这个形容太不恰当了!
沈浪内心正在痛苦地挣扎,一个带着白色高帽子的干瘦老头忽然拉住沈浪,神秘兮兮地道:“小伙子啊,下次可别打电话了,让领班发现准扣你工资,我都被扣了好几回了。《》”
沈浪见老头戴着高帽子,想必是个大厨师,不管认识不认识,先拍拍马屁准没错,立马感恩戴德地点头哈腰道:“谢谢师傅提醒,一看您这肚子就知道您做菜一定很好吃,我以后就跟您混了!”
干瘦老头大约六十多岁的年纪,和其他厨师不太一样,其他厨师多半是满面红光,肚子多少有点发福,而这个老头的肚子却是扁扁的。《》不过也难怪,守着厨房还让自己瘦得好像旧社会难民一样确实不太妥当。
听沈**他师傅,老头显得很高兴,拍着沈浪的肩膀道:“怎么从肚子上看出我做菜好吃?”
“师傅,您想啊,那些大肚子的厨师,他们手艺不精,所以就不自信,每次做菜都要尝一尝味道,尝得多了自然就吃肥了。而师傅您呢,艺高人胆大,做菜从来不尝,自然就很瘦了,您说是不是?”
老头听了哈哈大笑,兴奋异常,压低声音道:“怎么样,想学做菜不?”
沈浪愣了一下,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本少爷运气怎么这么好呢?哈哈……将来掌勺了,还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沈浪带着给自己催肥的伟大梦想对着干瘦老头剧烈地点头:“嗯嗯,师傅,你愿意教我吗?我给你磕头啦!”老头你可一定要拉住我啊,我膝盖上还有老伤呢!
老头拉住装模作样要下跪的沈浪,笑得很开心,道:“在这里干了这么久了,我就看你顺眼,你要是不嫌弃,我就给你当师父,名义上的,这拜师就免了。”
沈浪傻不拉唧地笑笑,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拉着老头的胳膊道:“师父,咱们是一见钟情……啊,不,一见如故,您要是看得起我,就让我给你磕头,不然这师我不拜!”
沈浪心里打着小算盘,这老头年纪这么大,在这个厨房应该也算是一号人物吧?这些不重要,关键是脾气对自己的味,傍上这么一棵树觉得一定不吃会亏。
“师父,还不知道您老人家大号呢?徒弟我叫沈浪,沈浪的沈,沈浪的浪!”
“为师的大号叫胡铁……”
后面说的啥,沈浪没有听清,因为他走神了,胡铁?差一点就是胡铁花啊,可惜师父没花!
当下沈浪给胡铁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头,这次磕头可是心甘情愿的,沈浪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心甘情愿地磕头了呢?难道真的和师父有缘?
沈浪不理解,可是胡铁无比开心,笑眯眯地喝了沈浪敬的茶,满足地道:“咱爷俩有缘啊,对了,你有地方住没有,我那院子大着呢,就我一个人,你没地住可以搬过去。”
沈浪心里有点感动了,这老头还真实诚,沈浪心里的小算盘立刻被摔得粉碎,道:“师父,我搬,我搬过去伺候您老人家!”
事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刚找了份工作,就拜了一个师父,还跟着他回家了,沈浪想不通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受感动呢?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