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浅汐摇摇头,对霍泽天道,“我没事。大哥可知道这些是什么人?”
这些人行动迅速,刚才的打斗中也看的出来,他们虽然招式凌厉,但是却显然并不像真的伤了自己,想必是有一定的目的,而与杀人无关。
“不清楚,我还以为弟妹知道呢,怎么,你也不知道么?”
霍泽天怔了怔,一脸疑惑的看着初浅汐。
初浅汐哪里知道,不过想来也应该是与一开始那一群黑衣人有关系,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便又与霍泽天客气了两句,便回了承王府。
霍寒壁不在,初浅汐突然觉得这承王府好像是变大了许多,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娘娘!”还没等初浅汐伤感一会儿,就听到一个清脆脆的声音传来,还伴着扑腾扑腾跑过来的脚步声。
初浅汐刚回过头,一个小身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咚”一声冲进了初浅汐的怀里,抱着初浅汐的大腿咯咯直笑。
初浅汐忙扶住他的小身子,霍明辉也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嘻嘻哈哈一点儿也不担心。
一步之外另一个略高一点的男孩儿恭谨的站住,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见过母妃。”
初浅汐无奈的白了霍明轩一眼,笑着向他招招手,“过来。”
霍明轩看了霍明辉一眼,这才带着羞涩的笑意慢慢的走到了初浅汐面前,初浅汐笑着揉揉他柔软的头发,又拍了拍霍明辉的脑袋,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小孩儿往回走。
“娘娘,父王走了么?”
霍明辉一眼踢踢踏踏的低头走路,一边含含糊糊的问道。
初浅汐低笑起来,“怎么?又想逃课了不成?”
霍明辉抬起头来冲着初浅汐甜甜的笑,眼睛鼻子皱成一团,完全一副狡猾的小狐狸模样。
初浅汐笑着抬起手来捏捏他的小鼻子,“就你鬼主意多,说,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母妃,辉儿不是想要逃课,他是想出去玩儿。”
霍明辉怎么问都不开口,霍明轩却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初浅汐想了想,霍寒壁对两个孩子一点都不严厉,甚至都有些纵容的味道,平日他在府里的时候,霍明辉也是想逃课就逃课,他断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责备孩子,倒是因为担心他们的安全,平日里一般都不让他们出门,这小家伙原来是想等霍寒壁走了之后好出去玩。
小小年纪,难为他能想到这些。
只是,由于早上发生的行刺事件,初浅汐知道自己周围的环境不安全的因素太多,而且又都不再掌控之中,那些黑衣人的背景一日查不出来,她就一日不能安心,看来,即便是霍寒壁不再府中,霍明辉想要溜出去玩儿的如意算盘怕也打不响了。
初浅汐并不说开,只道,“辉儿,还记得上次咱们去的那个竹林么?我让云歌带着点心,咱们去那里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哥哥还没有去过,哥哥也要一起去。”
“好。轩儿当然也要一起去。”
好在府里还有这两个招人喜欢的小孩儿陪着她,不然,初浅汐在承王府的日子还真的不怎么好过。
虽然现在徐氏有了觉悟似的不来找麻烦了,但是只一个苏展儿,就叫她想起来就心烦。
有这两个孩子陪着,初浅汐的日子倒也过的不无聊。很快,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皇后许是知道初浅汐一个人在府中难免无聊,也尝尝叫她带着两个孩子进宫去玩。虽然两个小家伙都是在王府长大的,但是几天相处下来,对皇后和皇上很快十分熟稔了,没几天的工夫在宫里就像是在承王府一样了,尤其是霍明辉更是有些无法无天。
霍明轩整天跟在初浅汐的身边,除了和霍明辉在一起玩就是进宫去,功课自然是放下了许多,这还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这样放着功课不管而去玩儿的。
幸而霍明轩是跟着初浅汐,进宫的时候又和皇上和皇后亲近,帝后对于霍明轩也是十分的喜欢,徐氏竟然没有责备霍明轩玩野了性子。
想来,也是初浅汐上次跟她说的话起了作用。对于这一点,初浅汐倒是十分喜闻乐见的,毕竟孩子还小,又不像是现代那样竞争激烈,完全没有必要把孩子逼得那样紧。对于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个快乐自由无拘无束的童年更美好了。
这天,初浅汐又带着霍明轩和霍明辉进宫去了,两个小家伙陪着皇后说了一会儿话,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坐不住了,皇后便让丫鬟带着他们去御花园里玩,留初浅汐在身边说话。
“母后,不知……王爷这几天可曾有信件寄来?”
不怪初浅汐一有疑惑,自从霍寒壁到了边关,隔几天总要给她写一封信,与写给皇上的军情信件一起送到京城,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初浅汐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收到霍寒壁的信来。
没有信件,也没有边关的消息,初浅汐不由得有些担心,便想问问皇后,霍寒壁近来有没有送军情信件上京,还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皇后摇了摇头,“昨天皇上还说起这事呢,寒儿有日子没来信了,想必是战况紧急,他没有时间吧。”
初浅汐闻言心中更是担忧,路途遥远,半点消息也传不过来,也不知道现在战场上的情形如何了……
两人正说这话,忽然听小太监通秉道,“皇上驾到——”
话音未落,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皇上手中拿着一封信函匆匆的走了进来,也不客套,直接对初浅汐说道,“朕就想着汐儿会在这里,这是寒儿写来的信,你且看看。”说着,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初浅汐。
初浅汐有些疑惑,这不是军情信函么?虽然自己是很关心霍寒壁目前的情况没错,但是,皇上怎么会特意拿着这样一封信来给自己看呢?
见初浅汐疑惑,皇上点点头示意无妨,让她先看信再说。
初浅汐狐疑的打开了信封,信不长,简单的描绘了一下目前的情势。初浅汐拿着那张薄薄的纸片,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她原本还心中奇怪霍寒壁怎么会这么就也不写信,果然是战事比较紧张,霍寒壁信中说道,与他对阵的是南澜国七皇子夏无忧。按理说,南澜国皇帝病重,几个皇子明争暗斗不可开交,在这个时候,夏无忧应该没有什么心思和自己长久作战才是,除非他不想当皇帝。
可是据他所知,这夏无忧虽然是七皇子,但却是众皇子之间最得皇帝喜欢的儿子,也是最有希望和资格继承大统的皇子,可是让人想不通的是,再这样关键的时刻,夏无忧为什么没有在京城皇宫守护在皇帝的病榻旁边,而是这样有耐心的在这边境与霍寒壁对阵?
而且,据探子回报,夏无忧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无论是人马还是粮草补给,都做了打长期战的准备。
这个夏无忧,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看完了?”皇上见初浅汐出神,便问道,“眼下夏无忧想用一个拖字,但是寒儿千里迢迢而去,在地利上已经失了先机,长久作战明显对我军不利。朕知道,汐儿以前在西黎的时候也曾经和夏无忧对战过,对这夏无忧应该有些了解,不知道汐儿对此有什么想法?”
初浅汐想了想,认真说道,“这件事,我一时半刻之间还真的没有什么想法。父皇也知道,前段时间因为我自己身体的原因忘了很多事情,对这个夏无忧,也没有什么印象了,想必我与他原就不太熟,这样吧,我回去问问我身边的丫鬟,我以前的事情她都清楚,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再想御敌的法子好了。父皇不用担心,王爷多年作战,纵然是情势并不十分有利,相信王爷也能很好的应对,我也会尽力想些有用的方法。”
皇上似乎没想到初浅汐会这么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方才点点头,“如此也好,多做些准备终究是有利无害的。”
初浅汐点点头,既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不再久留了,向皇上和皇后告辞之后,便带着两个孩子又回了承王府。
一回到府中,初浅汐就将云歌叫进了房中,问道,“云歌,我之前与南澜国的七皇子殿下夏无忧认识么?”
云歌诧异的张大了嘴巴看着初浅汐,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
“怎么了么?”初浅汐狐疑道。
“王妃连他也不记得了么?”云歌神色有些黯然,“从前,王妃与他可是……可是十分亲厚的!”
云歌想了半天,才费劲的想出了“亲厚”这个词语来。
初浅汐对与自己和夏无忧的关系更是十分好奇,“我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云歌会这样一副自己忘了夏无忧就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的悲伤模样呢?难不成……自己之前和夏无忧还有什么男女之间的纠葛不成?!
“七殿下……他、他是您的同门师兄啊!”
好吧,云歌一脸理所当然了扔下了这样一个深水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