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浅汐目光沉沉的看着霍寒壁,扬声道,“没错,你总算是看清楚了,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承王殿下,您可真是好骗啊!”
看着初浅汐讽刺的眼神,霍寒壁只觉得一阵愤怒猛地涌上心头,他手腕一动,手中的红缨枪灵蛇一般刺到了初浅汐的面前,只听他的声音寒冷的如同三九寒冬,“初浅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初浅汐闻言笑的更加开怀,她后退两步站在房门前的台阶上,右手一晃,只见一道银亮的冷光晃过,太阿长剑已经被她稳稳的握在手中,挺拔的立在霍寒壁的面前。
云歌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心中担忧,王爷和王妃之前虽然不和,但是却从来没有到这样的地步过,王爷的枪法精湛,武功高强,纵然王妃也并不弱,但是却依然不是王爷的对手,况且两人毕竟是夫妻,这样刀枪相见怎么说都不好。
云歌想要上千劝阻,初浅汐已经先一步看出了她的想法,冷道,“云歌,你回房去,告诉锦绣园的人,没有本宫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出来!”
云歌见初浅汐神色严肃,不敢违抗,只能按照她的吩咐做了,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耳朵却依然贴在门上,一瞬不瞬的关注这外面的情况。
初浅汐见院子里的人都肃清了,才对着霍寒壁冷傲的说道,“既然如此,我的命就在这里,王爷想要,就来拿好了!”
说着,也不给霍寒壁思考的时间,初浅汐神色一凛,手腕翻转间,太阿长剑闪着银光如灵蛇的信子一样,直直的向着霍寒壁直刺而去。
霍寒壁双手握枪,猛地横档在身前,格开了初浅汐一击。看似轻轻一动,实则力道千钧。初浅汐长剑被打偏,态度更加谨慎起来,她原本就知道霍寒壁武功高强深不可测,但是除了第一次在遥喀城自己刚穿越过来,她和霍寒壁无意间遇上,两人大打出手,自己还差一点被他掐死之外,竟然根本就没有交过手,这一次,也算是让她看看,霍寒壁究竟有多么厉害吧!
霍寒壁手握长枪,与初浅汐站在一起,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在交战的时候表现的最为明显,在他长枪的挥舞下,初浅汐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然而,初浅汐身形轻便灵活,虽然太阿长剑在长短上失了先机,但是她自小便练习剑术,对于用剑自然是有自己的一番套路,轻便的长剑拿在她的手中,更是得心应手。一寸短一寸险却被她熟练的反应用了。她虽然一时之间近不了霍寒壁的身,但是长剑舞动密集,就是手握红缨枪的霍寒壁在她身上,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一时之间,两人的打斗陷入了相持阶段。
初浅汐毕竟是女子,况且因为体寒之症,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如男子,更何况是常年在军中,日日苦练的霍寒壁,更是天差地别。因此她心中很清楚,她要战争霍寒壁,唯一的法子就是速战速决,一旦时间拖长了,她的耐力跟不上,就不战而输了。
初浅汐虚晃一招,眼看着霍寒壁尖利的红缨枪直刺着自己的面门而来,却不闪不避,眼睛眨也不眨的站在原地,定住身形看着霍寒壁的长枪。
霍寒壁见初浅汐竟然不闪不躲,心中猛地一跳,然而出枪速度太猛,枪势一时之间收不住,只能下意识的将枪头一偏,向着初浅汐旁边刺了过去。
初浅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猛地挥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近了霍寒壁的身边,抬剑便刺!
她刚才是在赌。赌霍寒壁对自己狠不下心,赌霍寒壁对她的感情。她不相信,就因为苏展儿没有了孩子,霍寒壁就能狠得下心来杀了自己!
只有这样一赌,她才有赢得机会,要不然,在霍寒壁的枪下,她最多过不了五个回合,就必输无疑。
幸运的是,她赌赢了。霍寒壁下意识的反应,让她赢得了喘息的机会。
然而霍寒壁就是霍寒壁,纵然被初浅汐算计了一次,但实力悬殊,初浅汐几乎是一靠近了他的身体,就被他反手一枪将太阿长剑挑落下来!
初浅汐“啊”一声惨叫,看着被挑出去好远的太阿剑,再看看自己鲜血直流的右手还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初浅汐知道,自己的手筋已经断了。
她突然很想哭。
初浅汐自小就练习剑术,全是因为她对剑术的喜爱,无论是烈日炎炎还是寒冬腊月,她从来没有放弃过,也以此而获得了许多奖项。这是初浅汐一生最为骄傲的东西。
可是现在,她的骄傲,被他给废了。被自己深爱着的男人给废了。
初浅汐咬着牙,强忍着几乎要昏过去的疼痛和更加心痛的几乎要涌出来的眼泪,她抬起头,又是一张笑脸。
霍寒壁看着初浅汐鲜血淋漓的右手,心中突然疼了起来,他没有料到自己这一枪,初浅汐竟然没有躲得开!她一向是个娇生惯养的性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她、她得有多疼?
霍寒壁正要上前抱起初浅汐,只见她冲着自己挑衅的笑了起来,“有什么感想啊我的承王殿下?你那未出生的孩儿,就是化成了这样一滩血水,还没有来得及出世,还没有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上的阳光,还没有来得及叫你一声父王,就这样死了!哈哈哈……我就是要他死!我才是承王府的当家主母,除了我,谁也不能生下王府的长子,谁也不能!”
霍寒壁看着面容扭曲的初浅汐,震惊的无以复加。她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变成了一个……毒妇!
初浅汐见霍寒壁脸色阴沉,笑的更加欢畅,“哈哈……苏展儿,苏展儿那个贱人!凭什么骑在我的头上!不过是个下贱的山村野妇,早在她妄图进王府的时候,我就应该一剑杀了那个贱人!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我告诉你霍寒壁,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一定要杀了那个贱人,我要将她千刀万剐!就想杀死你那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一样,早晚我要杀了她!”
霍寒壁终于被初浅汐恶毒的言语激怒,他赤红着眼眸,一把将初浅汐从地上提了起来,抓着她的领子,恶狠狠的模样仿佛要一口将她吃了!
初浅汐丝毫不惧怕,她依然毫无所绝的挑衅他,言辞越来越恶毒,态度越来越嚣张,她要挑衅他!激怒他!最好、最好是他一枪将她杀了!
霍寒壁目光愤怒而沉痛,他将初浅汐拽着拖进了房内,一把摔在床上,二话不说冷着脸用手中还在滴着血的长枪挑开了初浅汐的衣裳!
初浅汐终于有些害怕,她向后退到墙边,抱着已经破碎的衣服盖住自己娇嫩的肌肤,受伤的右手拖在床上,留下一条刺眼的血迹,她惊慌道,“霍寒壁,你要干什么?!”
霍寒壁将红缨枪甩在一边,将初浅汐压在自己的身下,恶狠狠的说道,“你不是要生下王府的长子嫡孙么?本王成全你!”
明白了霍寒壁的意图,初浅汐大惊失色,她用没有受伤的左右奋力的推拒着他。她不能!
如果他们依然相爱,如果今天晚上没有发生这件事情,她原本已经打算将自己的身子交给霍寒壁了。但是现在,他们彼此视为仇敌,他为了别的女人,为了和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要杀死她!初浅汐觉得自己的心冷了,死了,更何况,他连自己最大的、唯一的骄傲都毁了!她接受不了、她不要他了!
可是霍寒壁已经被初浅汐恶毒的言语激的全然失去了理智,哪里容得了她挣扎,很快,初浅汐只觉得除了右手之外,身体的另一个隐秘的地方发出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有什么东西坚决而强势的闯入了进来!
霍寒壁强猛的身子猛地顿住,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初浅汐,半晌,终于阴沉着脸问道,“是谁——?!”
是谁,究竟是谁,竟然早就占有了初浅汐的身子!一进入初浅汐的身体,霍寒壁就发现,初浅汐不是处子!虽然她的那里狭窄紧致,但是他能分辨的出来,初浅汐,她不是第一次!自己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这个认知让霍寒壁感到了心中撕裂般的剧痛,他咬碎了一口钢牙才没有掉下泪来,身下的初浅汐已经不再挣扎,看着自己的目光再也没有了温柔缠绵,只剩下汹涌澎湃的恨——
霍寒壁俯身狠狠的吻住初浅汐的唇,力道之大恨不得生生咬下一块肉来!他恨,恨恨恨!他恨那个男人,那个竟然占有过初浅汐的男人!他更恨,更恨初浅汐竟然——
她是他的!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是他的妻子!无论是她的心,还是她的身体,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霍寒壁赤红着双眼,疯狂的摆动腰身,不顾一切的强硬的占有着身下的女子——
初浅汐挣扎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下来,一动不动的任霍寒壁在自己身上肆意驰骋。好一阵子,初浅汐大大的眼睛中不断的滚落下泪水。她张了张口,好几次才发出声音,“霍寒壁——”
明明是很轻的声音,但许是声音太过凄凉,震怒中的霍寒壁竟然听到了,他抬起头看着她,脸上泪水交织,唇已经被咬破了,鲜血让她的双唇更加殷红,她轻轻的说道,“你杀了我吧!”
说完,闭上了眼睛,依然有泪水从紧闭的睫毛下滚滚落下!
“不!”霍寒壁痛呼一声,怒吼道,“你是我的,休想逃离我!本王不但不会杀了你,还会将你永远锁在我的身边,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