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日,也是沈祈去医院里拆线的时候。
“你这个拆线拆得很神奇啊……”
“平常不是自己随便在家里剪一下就ok了吗,今天还受个累来医院特意弄一下这个?”陈医生拿着剪刀,边剪边说:“改了性子吗?”
男人没说话,只是看着伤口,然后想起了之前在手机上看见的短信。
18号那天的典礼他也看了。
万众瞩目,荣耀加身,虽然这件事情和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他就是觉得与有荣焉。
只是没想到,那么大的事情过后,她竟然还记得他的事情。
在出发的前一晚,特地打了电话给他,叮嘱他在19号一定要记得来拆线。
小丫头的一番心意,怎么能辜负?
想着那些事情,眸子里不自觉的氤氲出淡淡的温柔,“哪有什么,这次不想自己弄。”他顿了顿,“以后也不自己弄了。”
“受了伤,还是要来医院看看。”
……
“你转性了?”
“没有。”
“只是觉得,自己弄跟到医院,其实也差不多。”
陈医生:……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行吧行吧,可以了。”
把衣服穿好之后,沈祈本来要出门,想到点什么,他站定,“对了,这段时间你自己注意点。”
“怎么?你又要出门?”
“嗯。”
“这次是什么?”
沈祈还是两个字,机密。
“好吧,你什么东西都是机密,兄弟,别的不说……希望你能好好的。”
“我自己会注意的。”
沈祈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
入伍十年了。
从入伍到现在,他执行过很多次任务,凶险的也不少,多年旧伤积累,他现在虽然还在盛年,但是身体的素质,已经不是最盛的时候了。
“沈祈,平安回来。”
“我知道。”
前面的陆,其实很陡峭。
一不小心,就是悬崖峭壁。
沈祈是沈家最有前途的子弟,是沈家的希望,老爷子当年支持他参军,但从政的沈母和已在军政体系之内的沈父都不太支持,因为成为尖兵,太危险了。
但沈祈自己倔,愿意。
因为成为军人的感觉很好。
虽然做的事情不能被人知道,除了捐躯之后,也不存在因为什么立下什么军功为人所敬仰。
但每一次提着枪保卫住自己脚下的疆土,把敌人毙命的时候,那种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的感觉,很好。
在陆橙走后的第十三个小时里,沈祈也穿了了自己的军装,登机,踏上了去m国的路。
那时华夏晚霞阵阵。
那时m国还是天明。
-
华夏队伍到了m国之后,主办方就派人来接了。
只不过——
这个看上去很坑爹的车子,还有一看就不靠谱的负责人,是什么鬼?
陆橙五人,包括队伍的领队,都站在飞机场。
“你们可以上车了!”
“上车?”陆橙指着那明显就小了的轿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贵国规定了比赛的人数是五个人吧?”
“一个老师,五个队员,还有一个接引人,来一辆四座车?”
后面的话,陆橙没有说,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不用说的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