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找了处地方,坐下暂时歇歇脚。
“所以,嫖师傅,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在这冰天雪地里步行三天的马车程吧?”
“等等……办法总是会有的。”
“你说这话……是?”
“只不过我们想不到罢了,”嫖师傅白了他一眼,“还有啊,别指望我,打打架或许我可以。但是……这事儿还得你给我出主意。”
“啊……真是。”春常在手撑着头,说,“我又没有什么特殊能力,让我办我就能办么?”
“没有?我看你有啊。”嫖师傅斜眼看着他,“不然,失传百余年的神技听风吟,还能轮得到你这个小鬼头的手上?”
“诶,你……照你这么说,啊,那我说一句,马上给我来一辆去目的地的马车。完了还免费送我们去目的地。他能来么?能来么?能……”
“咦,这不是嫖师傅么?怎么在这里?”话音未落,一两年马车已经停在了旁边。车上的女人伸出了头,问着。
“……”春常在回头看了看,是个挺年轻的小姑娘,“不,不会吧……这么巧的事情都有?”
嫖师傅听着,转过了头。
“嗯?你……你是,你不是她家的管家么?”他欢喜着说,“你怎么在这里?”
“哈,主人让我出来买些东西。”女子说着,“您这是要去哪啊?怎么两个人在这冰天雪地里坐着。”
听言,春常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啊……说来惭愧,我们本来正要去找你家主子呢,哪知道那个天杀的车夫抛下我们,跑了!现在倒好,我们只能在这里受冻了。”嫖师傅说着,还瞟了他一眼。
这意思,很清楚明白了吧?
“那还说什么,快上车吧。”女孩子招招手,“我带你们过去。”
“好嘞,那就不客气了。”嫖师傅就等着这一句话了,一脚踏上了马车。
“公子,你不上来么?”那女孩子对着春常在说着。
“啊……抱歉,这就来。”春常在这才缓了过来。连忙跟着嫖师傅的脚步,上了马车。
车上,嫖师傅跟那小姑娘聊的倒是挺热闹。倒是春常在,一个人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见此,那姑娘问着,
“额……这位公子是谁?怎么跟着您一起?”
“啊,他啊。”嫖师傅白了他一眼,“别理他,他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跟着我呢,不过也是为了一起找你家主子帮个帮而已。现在……大概在思考人生。”
“这样啊。”
“不过!”嫖师傅又加重了语气,“千万别小看他哦,这个人呐,在我和他昨天的较量里,可是把我打的服服帖帖的。”
“什么!”姑娘惊到,“把……把您给打败了?您,您输给他了?”
“嗯。”嫖师傅微微点了点头,“还是在第一次交手的过程中,破了我的虎啸龙吟,是跟我交手的人里面的第一人,没得排名的。”
“这……怎么会啊,第一次就破了虎啸龙吟?那这位公子的武功着实了得啊,怎么在江湖上没听过他的名号呢。”姑娘咂舌看着春常在。这眼前的男子,竟然是打败了华山论剑的最终赢家?那他本身也肯定是一位绝世高手咯,“您身边的人,还真是个个都不同凡响啊。”
“哈,凡夫俗子又怎么敢来找我呢?”嫖师傅反问,“就算来了,跟那些人,深交未免不符我的风格。”
“嫖师傅说的在理。”女子总是笑盈盈的。
“那个……”这个时候,倒是嫖师傅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家主子,她,最近怎么样?
“呵呵,我就知道嫖师傅会挂念她的。您放心,她老人家最近很好。”
“是么,那就好……”
谈话,至此告了一段落。天又黑了,三个人也相继睡下。
半夜
“公子,怎么不进去歇息,在这里受凉?”
春常在一人待在外面吹风,却被后面的声音叫住了。他转头看,不然,便是白天的那位女子。他笑了笑,怎么说,总感觉,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内力上也是不一般的。虽然不如嫖师傅的那般强劲霸道,但……有种难以言喻的奇妙。
“不想进去,平时晚睡惯了,如今睡不着。”春常在说着,“不过呢,既然你出来了,那趁此机会,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问题?什么问题,公子问吧。”女子坐在了春常在的身边,“我一定知无不言。”
“那好,既然如此。我便失礼了”春常在想了想,又说着,“请问,是谁,让你守在这里的?”
这个问题一问出,女子的神情便略有变化。
“公子什,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
“别装糊涂了,你打从一开始便在撒谎,这我感觉得到。”他一把将女子按倒在地上,“赶紧说,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女子有些着急,但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说法,“嫖师傅都认识我了,你还有什么不能确认的?”
“嫖师傅不问江湖世事已经有好几年了,天知道这些年来你们都发生了什么!”话语之间,春常在从腰间抽出一把腰刀,抵着她的脖子,“直到现在说的话,你还在撒谎!”
“我,我……”女子几乎是要哭出来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你可别欺负我……呜呜。”
“哇……你这个人,”春常在松了手,对于女孩子的眼泪,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怎么说哭就哭泣来了。”
“我哪里知道,还不是你一直苦苦逼问……”女子没有止住哭泣。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这时候,嫖师傅穿个裤衩,兜着个铁锅就一下从马上出来了,“这么吵,是不是有人偷袭了!”
“啊……嫖师傅,没事,没事。”
“谁说没事的!”女子打断了春常在,又说着,“嫖师傅,你听我说,刚才他……”
花了近半个时辰,女子才把刚才的事情说完。其实,大都在倒苦水。
“……”嫖师傅奇怪地看着春常在。理论上,他是相信那个女孩的,毕竟和春常在结交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一想到春常在是怀着听风吟的人,就不免有些相信了,“你,最好解释一下?”
“啊……嫖师傅,听我说……”
“啊好好好,行了行了行了,”嫖师傅突然打断她的话,“我可不想穿这些,在寒风中站一个时辰。既然你敢解释还不直接动手,我相信你好吧。”
“可是……这个人她真的……”春常在指着那个女子。
“诶,小子。别说了,”嫖师傅突然厉声说着,“她跟那人的关系,我是知道的。在我心里,每个人都可能会叛变,除了她!我啊,用这个项上人头担保,她没有恶意。行了吧?”
“……”春常在说不出话来,“那……好吧。”
“嘿嘿,多谢嫖师傅为我正言。”女子笑了笑,说。又朝着春常在吐了吐舌头。
叫你欺负我。
春常在好像听到了这话。
“好好好,事情到此为止。”嫖师傅打了个哈欠,“现在啊,各自都赶紧睡觉,明天还要赶路。你也别闹了,净瞎折腾。”
说罢,嫖师傅又往车里走去。
“这个女人……”春常在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绝对有什么瞒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