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分家之间,或许是同为守护者的缘故,来往非常密切。
宁次曾不止一次讽刺过自己这个表兄,想要让对方知难而退,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大梦。
对方总是笑着回答,不肯放弃。
坚信梦想,追逐梦想,没能看清楚自身的器量。
结果就是这样。
埋葬在冷冰冰的地下,再也无法发声。
宁次深深看一眼,转过身,想要离开这里。
啪,肩膀被搭住。
他白眼往上一瞅,冷淡道:“你想和我较量吗?”
没从忍者学院毕业,不是宁次菜,是他一心钻研日向流体术,根本没怎么练习老师讲得三身术。
右介拿开手道:“我没那个意思,就是对你命运的论调,我不怎么赞同。”
“哦,你也觉得命运能改变吗?”
宁次眼神愈发冰冷,他觉得那些随便说命运能够改变的家伙,都是一群蠢货。
右介抬手一指道:“你觉得那只乌鸦的命运是什么?”
宁次侧头看了看道:“吃着腐肉,某天死于鹰的爪下,这种畜生有什么好看。”
“你错了,”右介双脚覆盖查克拉,飞奔到树上,乌鸦翅膀都来不及展开,便被他抓住,带到宁次面前。
“看,你所认为的命运改变了。”
“无聊,你杀它能说明什么?我说得是人的命运。”
宁次撇嘴,还没被绕进去。
右介笑眯眯道:“人和乌鸦有什么区别吗?
对我们忍者来说,杀一个人,和杀一只乌鸦,都不会费什么力气。”
宁次一呆,下意识道:“当然有区别。”
“那你告诉我,有什么区别?是说话和不会说话?有思想和没思想吗?
当忍者真正想要杀一个人的时候,人的命不会比乌鸦贵。”
右介轻轻一发力,乌鸦被拧断脖子,丢在前面。
宁次张口想反驳,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以他目前的实力,确实能够将人轻易杀死。
“命运的强大与否,取决于人自己,你所认为不能反抗的命运,仅仅是你实在太弱小了。”
右介手伸出来,手指轻轻一划,扯断宁次额头绷带,露出分家的笼中鸟印记,“你一个人不行的话,就让我帮你,摆脱这个笼中鸟的印记。”
“区区一名下忍,还真是张狂啊。”
宁次迅速拍开他的手,满脸愤怒表情,“笼中鸟一开始就没想过破解方法,一旦刻印,连族长都无法解除,除非死,你什么都不懂就别在那里夸夸其谈。”
右介笑道:“什么都不懂的人是你,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笼中鸟能够被人发明出来,我能破解很奇怪吗?”
“……”宁次拳头攥紧,没回答,绕开他想要离开。
右介还是拦在面前。
“你是找死。”
宁次怒了,太阳穴青筋暴起。
右介开启三勾玉写轮眼。
砰,砰,砰,一声声闷响,宁次咬牙,手刚刚想要抬起,立刻会被按下,腿想要踢出,又会被踩回去。
他所有攻击招式还没打出,就被对方打断。
“那个眼睛……你就是宇智波右介。”
宁次认出来了,往后急退,打算先拉开距离,让自己能出手。
右介没给他机会,上前逼近,利用写轮眼强大的洞察力封锁宁次行动,同时殴打他。
“可恶。”
宁次有种使不出力的憋屈感,交手没多久,已经被右介锁在树上,他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右介轻笑道:“我只是想要帮助你。”
“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宁次又不是鸣人,哪里有那么容易相信人。
右介松开手,让宁次情绪没那么激动,“我想要成为火影,改变这个世界,宁次,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吧。”
宁次看着伸过来的手,皱眉道:“你认识我?”
“日向家有史以来资质最佳的天才,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右介想要成为火影,想要征服忍界,就需要可靠又能干的心腹帮忙。
不可能将来他当上火影,干什么事情,对付什么敌人,都亲自披挂上阵。
佐助,八云,宁次,这三个人都是他预定要拉拢的手下。
年龄小,好忽悠,潜力多么强大,也就是他这个穿越者能够明白。
至于鸣人,右介还真没有想过将他纳入自己的手下。
宁次没有握住那只手,“你的话,根本不可信。”
“呵呵,你会来找我的,那个时候,去找低你一年级的鸣人,他知道我家在哪里。”
右介收回伸出的手,转身往回走,捡起乌鸦尸体。
烤乌鸦也是一道名菜。
刚好有机会,今夜就试试烤乌鸦味道如何。
宁次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手摸了摸额头的笼中鸟,神情阴霾。
这是他的噩梦。
多少次,他从梦中惊醒,脑海都是父亲痛苦的表情。
他恨宗家,也恨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
那一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明白了,命运是无法改变。
有人天生是宗家,有人天生是分家。
不能改变的……
宁次心里这样想着,双手插在口袋,往墓地外面走过去。
走到街道,两侧升起明亮灯光,人影憧憧,时而有欢笑声响起,彰显着村子的繁华。
宁次总觉得自己和这里气氛格格不入,他转身迈入小道,渐渐远离那份繁华。
快要到日向家的时候,他看见熟悉的小身影,雏田。
边上还有三个小孩正在欺负她。
掌握他生死命运的宗家大小姐,竟然被三个没什么实力的小屁孩欺负成那个狼狈样子?
宁次瞳孔放大,一个箭步冲上去,单手撑在地面,倒立,施展一记回旋踢。
三名小孩被他全部踢飞。
雏田听到动静,抬起头,怯生生道:“宁次哥哥,谢谢你帮我。”
!宁次低头,目光比刀子都还要冷冽,仿佛要刺穿人的眼球。
雏田吓得移开目光,随即,她意识到自己很不礼貌,努力移回视线。
“回去。”宁次没在看她,转过身,心里产生疑惑,我真得要为保护这样一个软弱的女孩,付出自己生命吗?
他沉思,脚步迈得大。
雏田小跑追上去,伸手想要揪住宁次的衣角,又想起那个眼神,怕惹得他不高兴,手缩了回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