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中午,我坐在那儿,手中反复摆弄这台望远镜,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在收到邮件时,是我亲手拆的包装……
纸板盒子还没有坏,就丢弃在废品框里,我走过去,用颤抖的手指拿起纸盒,仔细地查看。
但是,当我发现了我要找的东西,当我读到意味深长的文字后,反而更迷惑了。
盒盖的底部粘着一块小卡片,上面有手写的连笔文字。
第一部分是望远镜的技术规格、透镜的类型、磨制的质量,是厂家通常附加的说明文字。
后一部分就让人读不懂了。
……玻璃是用东库尔德斯坦查巴尔达巴德底城附近发现的沙子制造的,巴德底城早已不复存在。虽然她富有硅酸枝,质量上乘,但是用来制造望远镜终究是可惜了。
巴德底人是亚洲的鬼魂崇拜者,这沙子取自他们的一座寺庙附近。我不知道,但我很想知道它在这块透镜的制作当中会有怎样作用?
何塞
5月24日于李斯本
楼下的铃声在叫我去吃饭,我把纸盒子放在一旁,下了楼。
直到吃完饭,我都没对马勇讲我看到的东西。饭后,我才详细的讲了我看到了手。
这个男人对我讲述的细节反映强烈,他脸色煞白,睁圆了黑眼睛,像要看透我似的盯着我。
“手,燕双鹰。”他声音嘶哑地重复道,“你肯定那是手吗?”
我点点头。
我不会搞错,我看的很清楚。
马勇站起来,在屋里不安的来回走,突然转过身来,说,“我想用你的望远镜看看。”
“可以,”我同意了,“在我房间里,不过一小时前,那景象就消失了。”
这个男人好像已经被恐惧死死的抓住不放,他叉开手指插在头发里,目瞪口呆的凝视着我。
他转身,几乎跑步似的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后背,迷惑了,还有点害怕。
最后,我也起身慢步走进书房。我心烦意乱不知所措,书房的宽敞与安静丝毫不使我感到轻松,我慢慢走过书架,漫不经心的扫视书名。
以我当时的心态,任何书名都不会引起我的兴趣。
压在我头顶上的天花板布满阴霾,仿佛散发着一股压抑之气,桌子椅子在灰暗中呈现单调的轮廓。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插在书架下层的一本书突出来,这书的皮封面上写满了铅笔字,我赶快屈身接住要落下的封皮,封皮上露出的文字是:
12月6日,周一。她没怀疑我知道,我让她没理由不相信我。因为孙强这天来看过我们,我肯定她爱着他,孙强比我年轻,可他是个大傻瓜,我必须注意这件事,看看他们会不会发展下去。
我读了两遍,疑窦丛生催我读下去。
12月12日。孙强又来看我们,他说是来借我的家伙的,但我知道这只是个借口我离开屋后,肯定她投入了他的怀抱,情况发展的比我想象的快,但我看没有理由不加以注意。他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