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胡思乱想,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不知不觉间,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又传来朱贵的嚷嚷声:“哇操,这小子还没起,我们回来后是不是又出去了,我说三儿,你这个师弟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了,不然太影响我们正人君子的形象了。”
胡三在一旁嘿嘿直乐:“这是个人问题,我可管不了。”
听到他们损我,我又一次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回他们似乎是预料到了,并没有意外,而是一脸猥琐的冲我笑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两个别在那装高大上好不好,和别人不敢比,要说我们三个之中,正人君子非我莫属吧。”
和他们扯了一会皮,我这才去看朱贵的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没想到一睡就是六七个小时。
回忆了一下,似乎昨晚没做什么梦,嗯,这还差不多,要是每晚都做恶梦的话,我宁可干瞪眼在床上坐着,也不睡觉了。
本来打算今天赶往阴奎山的,看来是去不成了,还得再住一天。按照朱贵的想法,他恨不得一直住在这里呢,正好可以天天去莹莹家的饭店,即可以泡妞又可以噌饭,两全齐美。
胡三被这段时间磨的,似乎也不是那么急切的找师父了,虽然嘴里还在说着,师父可能遇到麻烦了,但他也明白有些东西急不来,越着急反而有可能适得其反。
就这样,我们商量好了明早出发。说着话天也不早了,差不多也到了饭口,这顿免不了又得去莹莹家了。
三人风风火火,朱贵带头来到了湘菜馆。一进店里,还是大叔迎了出来,见我们来那个热情劲就别提了,一个劲的招呼我们到里屋坐。
在客厅就坐后,朱贵立马寻问莹莹的情况,大叔满脸堆笑着说没事了,今天又到医院检查了一翻,医生说什么问题都没有。
说话间,莹莹也从自己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我们的态度似乎也比往常好了许多,大概是相信了我们昨天的英雄事迹吧。
热热闹闹的吃过饭,而后又是天南海北的聊了许久,但多半都是这个朱贵瞎侃,什么哪年自己见意勇为呀,学雷锋做好事啊,扶老太太过马路等等,把自己吹的比雷锋都好,当着大叔的面,我们也不好意思乐。
临走时,朱贵吞吞吐吐的非要人家莹莹的手机号,莹莹没吱声,大叔倒没什么,直接告诉了朱贵。
从他们家出来,天已经全黑,我们一边聊天一边逛街,不知不觉间回到了客栈。
进山的行程,已经定好了,所以也没什么要商量的了,我们扯了些没用的,便各自回了房间。
睡觉前,我又不自觉的想起了那晚的梦,心里隐隐的害怕会再次梦到,这好像对我都造成阴影了。
那个梦的可怕之处,不是被无数诡异的人群攻击,不是临死前对死亡的恐惧,也不是在空中的古怪黑影,而是那个梦的真实度,就像真真切切的发生过一样,我到现在有时还是一阵恍惚,脑子里偶尔会闪过一个念头——那晚并不是梦。
忐忑不安的睡了过去,还好,一夜十分平静,似乎连朱贵的呼噜声都听不到了,这一觉睡得相当的舒服,仿佛好久没睡过这么香的觉了,以致我明明醒了过来,却还是不忍心睁开眼睛,但是又一想,再不起来,没准一会又得被朱贵他们笑话了。
我强忍着困意从床上爬起,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可是眼前的景象却把我吓的一哆嗦。
怎么房间变了?明明是客栈,有电视有空调,四周都是壁纸啊,可如今怎么变得这么破旧,而且四周都是木板墙,墙上挂着一圈一圈的蜘蛛网,还有一只杏仁大的蜘蛛在上面爬来爬去。
再看自己所睡的床,是那种古时才有的木板床,周围还卷着发了黄的幔帐,床上的被褥十分破旧,上面绣的花纹已分辨不清。
刷白的纸窗前放着一张红漆的木桌,上面一层厚厚的尘土,桌边摆放着两把掉了漆的椅子。
我急促的喘着气,呆呆的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莫非又是个梦?我怎么总是做如此真实的梦呢?
听说梦里是不知道疼的,我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顿时,一阵巨痛传来。
我心下一沉,这不会是真的吧,我穿越了?
转念又一想,尽管如此,也不能完全否定这不是梦,因为上次那种真实的丝毫感觉不出是梦境的梦都可以做,会有疼痛感也未必不可能。
这么一想,心里踏实多了,我傻笑了两声,只是个梦罢了,嗯,只是个梦。
不管梦境里有多么可怕,不管梦有多长,总是有醒来的时候,对,很快会醒来的。
我在心中无力的安慰自己,可是看着眼前如此真实的场景,还有那梦里永远也不会出现的阳光,我还是冷静不下来。
此刻心脏开始疯狂的跳动着,我踉踉跄跄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时才发现,昨晚是裸睡,现在身上一丝不挂,可是再找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哪里还在,连个裤头都没找到。
情急之下,我只好把床上旧的不成样子的被子围在了身上,忐忑不安的走到了门前。
轻轻的推了推门,居然没推动,仔细一瞅,也没有上着门闩。我加大了力气再一推,木门发出极其难听的摩擦声,缓缓的被我推了开来。
一束强烈的阳光照到脸上,疼的我瞬间退到了房内,喘了半天气,我在心里直骂自己,怎么把这荐给忘了?
可这只是个梦啊,梦里有阳光已经够不可思议的了,居然被阳光晒到后还会疼?
缓了好一会,这才感觉好了些,我抓过被子撕开一条布,强忍着恶心把它围到了脸上。
弄好之后,再次推开房门,面对强光,我还是适应了半天才完全睁开了眼。
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子,院中尽是落叶和到处散落的垃圾,院墙是用石头砌成,墙头上长满了杂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