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人一妖对视了许久,双方都没有攻击的意图。这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黄皮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小声问朱贵:“胖子,要不要先动手?”
朱贵压低声音:“先等等,”说罢,给我们递了个眼神,但是我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难道是憋着什么损招?
又过了一会,对面的黄皮子晃了晃前肢,忽然发出一种怪声,这声音有点像是笛子,悠远绵长,听着非常的悦耳,但在此刻这样黑暗的深山老林中,却显得极其的诡异。
朱贵见状立马说了声:“不好。”
话音刚落,我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已发生了变化。
握在手里的手电凭空消失,前面的黄皮子也不见了踪影,更可怕的是旁边的朱贵和胡三居然换了一身衣服,穿上了一身白,犹如孝服一样,而且背后的包也不见了,手中也是空无一物。
见他们如此变化,我慌忙低头去看自己,可我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手中的手电不见了,其它也没有什么异样。
再看周围的树林倒是没什么变化,唯一有些不可思议的是明明没人开手电,但在我们的身前左右,还是有好几束与手电一样的光亮所照着,这般景象,就和做梦一模一样。
我心中疑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着了那个黄皮子的道儿?
这时,朱贵和胡三更是让我惊讶,他们仿佛看不到我,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胡三道:“朱兄,今儿个老头子的死可是有些蹊跷啊,也不知是什么人暗下的毒手。”
朱贵点头:“嗯,说的没错,老头子平时不干好事,在村子里得罪了不少人,这次算是遭了报应了。”
“嘘!”胡三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骂道:“你他妈就是不长记性,让人听着,你还想不想活了?”
这一通对话,听得我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了?又被附身了?可为什么我没事呢?
惊讶之余,我丈着胆子凑到胡三和朱贵二人近前,问道:“喂,你们说什么呢?”
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反正是丝毫反应也没有,依旧自顾自的聊着天。
我心下大气,抬脚就朝着朱贵屁股踢了过去,可另我大感意外的是,我却一脚踢空。
由于没有准备,差点栽倒在地,站稳后,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着眼前的胡三和朱贵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用问,这即便不是梦境,也是那个黄皮子给我们制造出来的幻境,这种鬼东西我倒是听过一耳朵,据说成了精的黄皮子最擅长这种手段,利用幻术使人迷惑,从而达到它杀人的目的。
目前看来,我可能是没中招,可是该怎么救胡三和朱贵呢?
他们两人聊了几句,便迈步向前走了过去,我心下一惊,不好,这就开始引路了,备不住引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就把他们害死了。
一着急,我忽然想起了朱贵给我的破邪密方,慌忙卸下背包找了出来。
可是该怎么用?难道要喷到他们身上?朱贵倒无所谓,如果胡三明白过来,我往他身上喷这种臭东西,他不得掐死我呀?
但又一想,这都什么时候了,生死攸关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先救人要紧。
想到这,我便紧跑几步上前,现在是朱贵背对着,正好拿他做个试验。
把瓶口对准朱贵的后背,摁下开关,一股黑色的液体嗖的一下便喷了出去,顿时那种完全可以臭死人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又忘了戴口罩了,熏的我差点晕倒,眼睛都睁不开了,慌忙从包中翻出口罩戴上,这才好了些。
紧张的睁开眼,可让我失望的是前面的胡三朱贵依然谈笑风生,此刻已经走出了老远,貌似我刚才那一击丝毫没有起作用。
这可怎么办?我急的心里直冒火,慌忙跟了上去。
朱贵还在说着:“老头子的葬礼,一定很热闹,备不住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呢,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胡三摆着手:“你得了吧,有黄老大在场,谁还敢来惹事?我看你是不盼着人家好啊。”
“费话,”朱贵啐了一口,“老弟,咱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说什么,我跟……”
还没等朱贵说完,胡三上去就是一脚,骂道:“你他妈住嘴吧,想死别带着我。”
这下朱贵不吭声了,两人开始闷头赶路。
气氛又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我们三人踩在满是杂草的林间山路的脚步声。
我急的满头大汗,看着眼前这两个该死的即熟悉又陌生的家伙,不知该如何是好。
按理说,如果能够找到那个黄皮子,问题就好办了,应该把它除掉朱贵和胡三就会没事,可现如今上哪去找它呢?
哦,对了,刚才朱贵抹上牛眼泪之后就可以看到那个家伙,可是现在朱贵和胡三背包都不见了,我上哪去找牛眼泪啊?
搜肠刮肚,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唉!我叹了口气,只好先跟着他们再说,见机行事吧。
刚才不是说有个什么黄老大在吗,没准它就和那个黄皮子有什么关系,或者就是那个黄皮子也说不定。
我心中着急,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一路上也没怎么注意两旁的变化,此刻忽然发现原本枝繁叶茂的松树林,却都已变成了枯树,一个个古老的树皮都翻了开来,露出里面发黑的树杆,地上堆起了一层厚厚的松树叶,散发着一种潮湿腐烂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我想起了刚丛墓里出来时的感觉,那里虽然不是枯树,但地面的也是这样,厚厚的一层腐烂的叶子。
这么一想,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莫不是我要死了?又要返回到墓里?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要努力的使自己清醒,可是在这般诡异的场面,面对着如同陌路的朱贵和胡三,我怎么能冷静的下来,怎么能清醒的了呢?
前面那两具该死的家伙还在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脚下的路已经越来越难走,或者说根本没有路了,尽是枯枝败叶,和腐烂的杂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