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问道:“这里还有战争?谁和谁打仗?”
黄毛思索了片刻,说:“具体我也不清楚,也是听师兄弟们瞎议论才知道这些的,你们也不要太当真,这里水份很大,除了师父师叔,估计没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也没人敢问他们二位。
据师兄弟们说,大概可能是与其它几个村子的宗门发生了矛盾,到后来大打出手,才会有了那场战争的。”
说着话,我们已经在后院里绕了半天了,这里方圆好几亩地大小,房子也非常的多,但一间间的都是门窗紧闭,显得异常冷清。
院中除了脚下的路,其它地方都长满了杂草,也不知看院的老头为什么不收拾一下。
由于月天身体虚弱,不能走的快,所以我们参观道观的进度十分的缓慢。跟着黄毛走到二层院的中间时,他介绍道:“前面那间是王叔住的,就是我说的看院老头。”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对面的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
这人身穿灰布道袍,花白的头发束于头上,满脸的皱纹,两腮深陷,一看就像个病入膏肓的人一样,不过,再看他的眼睛,却显得十分的有神,我心说,这人看来不简单,身上绝对有功夫。别看他这么瘦,而且表面上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很有可能身怀绝技。
一个人的功夫高低,内功的深浅,你从外表甚至他的身形动作上都是无法看得真切的,但唯独一点,那就是眼睛,有经验的人一眼就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此人的功夫如何。
我虽然谈不上多么的有经验,但习武也有二十多年了,而且在江湖上遇见的高人也不少,也曾有人教我如何通过眼神观测一个人的功力,现在的我不敢说看的十分准确,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不知道这样的高人为何屈尊在此,做起了看院的老头呢?
黄毛见到此人也是十分的恭敬,笑道:“王叔,早啊!”
王叔走出房门,并没有搭理黄毛,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我忽然发现他的目光似乎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这一发现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情况?
片刻之后,王叔又恢复了正常,看也不看我们,便转身向旁边走了过去。
黄毛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这老头就这样,很少说话,除了师父,其他人几乎他都爱搭不理的,就连师叔和他说话,他都不理,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那为什么还留着他?”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月天,忽然开口发问。
“嘿嘿,”黄毛诡秘的一笑,道:“这其中的原由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人和师父可能有着某种关系,他也是师父找来的,已经在观里住了几十年了。师父曾经说过,要像尊敬自己一样尊敬他,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知为什么,想起刚才那个古怪老头看我的那一眼,我忽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竟然不自觉得哆嗦了一下。
从后院返回到前院,我心里这才好受了些,怎么觉得刚才那里十分的阴森呢,这里虽然没有阳光,但现在的确也是白天,亮堂的程度一点不次于阳间,可是纵然如此,想起刚才那一刻,我还是会打个寒战。
经过这么一圈的参观,总算是对这个道观有了更多的了解了,现在观里大概有个十来个人,像黄毛说的,除了老道,我们师兄弟三个,剩下的基本上都是观里的用人了。
想起昨天黄毛说还有十个师兄去办事,我实在没憋住便问了出来,到底是去办什么事了?
“唉!”黄毛听我这一句,出奇的皱起了眉头:“说话间也是几个月前,在师父走后不久,师叔就派大师兄去了趟阴间,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去阴间?”我又一次被黄毛的言论雷到了。
“嗯,”黄毛点头,“我们这里虽然已经不规阴间管辖,但与阴间还是有着许多来往的,就在几个月前,师父走后不久,阴间就来了个人,来找师叔,他们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师叔就派全部弟子跟着那位走了。”
听他说完,我倒吸了口冷气,阴间来人,又去阴间?我忽然觉得这台词怎么这么渗人呢。
在我印象当中,阴间一直与死亡是同时存在的,也就是说,去了阴间,就相当于死了。尽管我现在所处的地方也可以说是阴间,但现如今看到这么多与阳间一模一样的人,还有这样如阳间白天一样的光线,我一直没有把这里当成真正的阴间。
现如今一听说什么阴间来人,又去了阴间,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而且搞得又是如此神秘,连黄毛都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可是,为什么把黄毛留了下来,没让他去呢?
我把心中疑问问了出来,黄毛皱眉道:“别说你,这事我也想知道,因此我还特意问过师叔,他说“观里总要留人的吧,不能全去呀。”这个回答我实在是不能满意,但也没办法,我也不敢再多问了。”
我这边听着黄毛的话惊讶的不行,而旁边的月天则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姿态,左顾右盼,也不知在看什么。
黄毛继续道:“二位师兄,说实话,我虽然一直呆在观里,但师父和师叔总会有许多事情都瞒着我,能够知道真相的也就是师叔的大徒弟,也是我大师兄,他叫吴然,这次去往阴间,也是他带领的。
在道观里,除了师父师叔以外,就是吴然师兄说了算了,他也不愧为大师兄,那功夫可是相当了得,而且还会许多的法术。”
“唉?”我突然发现个问题,问道:“三儿,你不是说师叔的功夫一般吗,那他的徒弟为什么那么厉害?”
黄毛嘿嘿一笑,说道:“是这样的,我那十个师兄虽然名义上是师叔的徒弟,但其实是师父和师叔他们俩同时教授功夫的,所以你不能以师叔的功夫来衡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