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是一个太行山的山贼头子,一个没“钱”途的山贼头子,麾下只有寥寥数十人,自己身材短小,面容丑陋,一直没娶到媳妇,为此,他老娘没少唠叨。
李飞也曾经想过加入黄巾军,因为做了快五年山贼了,每年抢掠的东西,只能够锵锵糊口罢了,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财,如此下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讨上一房媳妇,更别提纳小妾了。
五年的山贼生涯,使得李飞为人极为谨慎,很少出动劫掠,因为敢走太行山的商队,没有几个简单的货色,不是他一个麾下只有数十个人的小山贼头子能够吃下的!
不过就在刚刚早上的时候,有手下前来禀报,说是有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两个面遮轻纱的女子,其余只有几个护卫,据说那两个女子身材婀娜多姿,言行举止似乎是大户人家,长相肯定不会差,不过手上没什么东西,看样子没什么油水。
对于李飞来说,钱财虽然重要,但是更加重要的是两个女人!
大户人家的女子呀!
对于年近三十还未沾过荤的李飞来说,这就是天降大礼呀!
一想到终于可以讨上媳妇了,李飞就急不可耐了起来,连忙带着数十号兄弟,前去埋伏在那两个女子的必经之路上去了。
“大哥,那两个女人,能不能分兄弟们一个呀!”一个长的极为猥琐,眼中流露着淫\/秽气息的瘦子匍匐在李飞身边。
“没问题!”李飞拍着胸脯,低声保证道:“兄弟们跟了我这么久了,我李飞就纳一房媳妇,让我老娘高兴高兴就成,另外一个,就让给兄弟们了!”
“大哥高义呀!”那猥琐男子闻言浑身激动的够呛,其他周围的山贼,同样是激动的不可遏制。他们太行山与世隔绝,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去县城一次,去了也只能找些低等的妓女泄火,何时尝过大户人家女子的味道。
不一会儿,断断续续的女人声音渐渐传来。
李飞连忙凝神看去,果然有两个女人。皮肤白皙,身材婀娜,极品呀!一阵心痒难耐,李飞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
......
却说两女,正是当日在箕关见到的邹月、糜岚两女。
两人本来一个是徐州人、一个是张济的未婚妻,本来怎么也不该出现在太行山之中。
“姐姐,你不会真的要逃婚吧?”糜岚有些担忧的看向邹月,两女情同姐妹,虽然也不忍心看着姐姐嫁给不喜欢的人,但是逃婚,乃是遭万夫所指的行为,糜岚心中担忧更甚。
“妹妹,那张济不过一介莽夫,你姐姐我若是嫁于他,恐日后迟早为寡妇呀!”邹月有些戚戚然的揉了揉有些通红的眼眸。
对于张济,就连她自己都没什么了解,只知道是一个小官,而他侄儿,名声却比他要大多了,据说曾经拜在童渊门下,被称之为北地枪王。
也正是如此,邹家才想要跟张济联姻,否则就算邹家再势弱,也不会选择张济那种名声不显的人物。
“妈的,仍不住了,兄弟们,冲!”
“杀!”
李飞被邹月戚戚然的样子撩动的心头痒痒,带头箭步舞动着手中的宽刀直接冲了出来,拦在了邹月等人的跟前,数十个山贼迅速将邹月等人迅速围拢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将邹月等人吓的脸色煞白,谁曾想过竟然身上什么都没带,竟然还会碰见山贼?
李飞将目光死死的盯着邹月,冷声邪笑道:“把面纱给老子揭开!”
“你....”邹月神色一变,眼中露出一丝惊恐,眼看着周围那些山贼淫邪的目光,邹月哪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若是不解开面纱,恐怕还有保存清白的可能,但是若是一旦解开面纱,恐怕自己苦苦保留的清白,就要糟践给这些山贼了。
一时间,邹月的心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平时的冷静,早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摘开!”李飞见邹月不动手,脸色逐渐冷了下来。
“各位在太行山之中做山贼,恐怕每年并没有多少收入吧?”邹月镇定了一下神色,说道,顿了顿,又道:“若是诸位放过我和我妹妹,我还家之后,可以以五百金酬谢各位。”
五百金?
一众山贼恍若被漫天的钱财砸的晕头转向!
五百金呀,恐怕就是再做十年山贼,也筹不到一百金吧!
“给我闭嘴,掀开!”李飞虽然比较偏向于钱财,但是却更加偏向于女人!他已经三十而立,若是再不能传宗接代,恐怕他这一脉就绝后了!
而五百金,若是真的得了,恐怕自己这几十人,都要杀了自己夺财!
不得不说,李飞混了十几年,还是知道一些忌讳。
邹月见李飞不吃这套,顿时有些没有主意了,眼神左右转动起来。
“别逼我动手!”李飞的耐心显然不足了。
邹月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双手不停的交错在一起,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香汗,还是没有掀开面纱。
“掀开!”李飞怒吼一声,伸出手就要去掀开面纱。
“啊!”邹月脸色苍白的倒退着,闭上了双眼,双手不停的挥舞着,想要阻挡李飞。
一旁的侍卫看的目眦欲裂,但是奈何形势比人强,谁也不敢先动手,毕竟他们一边只有近十人,而对方有近五十人。
“疾!”一声高呼声宛若从天边传来。
啾!!
一支黑色的箭矢陡然激射到了李飞跟前,李飞被吓的目眦欲裂,想要阻挡,奈何速度完全跟不上,身子艰难的朝左边一侧。
噗哧!
长箭贯穿左臂,差一点,就贯穿了脖子。
李飞忍住肩膀上的疼痛,心头暗自侥幸,回过头,打量着箭矢激射而来的地方,冷汗直冒的询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可否现身一见!”
如今敌在暗,他在明,更何况对方的箭术实在是令李飞恐惧,他没有把握再躲开第二箭,若是再突然来上一箭,恐怕场中无人能够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