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睁开眸子,锐利的审视几人。
“没有啊!小家伙你交代了不能动,咱怎么能动呢?”胡军医苦着脸对小小道。
另外几个人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没动。他们都是医者,怎么可能不知道不遵医嘱的后果?
“昨天谁守夜?”小小又问。
“咱们几个一起守的前半夜,后半夜是这两个小子守的。”他们都不舍得离开,后半夜实在忍不住才回去睡的。
小小冷眸扫向胡军医身后的两名男子,两人则低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出情绪。
“你们可动了?”胡军医懂了小家伙的意思,斥问两人。
“没,没有……”两人同时摇头。
小小抿抿唇瓣,冷嗤一声,“若是被我查到,可就要军规处置了。”
“前辈,若真查出来有人动了,军规该怎么处置?”她轻轻的问胡军医。
胡军医深深看了两人一眼,没回答小小,而是厉声喝道,“老夫在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动了赶紧交代,否则军规处置完,老夫还要把你们赶出去。”
“师……师父……徒弟错了,您千万别赶我们走……”两人赶紧跪地,抬头时已经吓得额角冒汗。
“说!怎么回事?!”胡军医声音带着一分颤抖,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两个徒弟竟敢胆大包天。
身为医者,不遵医嘱的后果,他们应该比谁都清楚。
两人吓得身子抖了抖,一人上前抱住胡军医大腿,哭道:“师父,徒儿错了,真的知错了。都怪我,见小军师手术神奇,一时好奇……昨天就忍不住打开伤口看了看……”
“但是,但是徒儿只打开了一个,那个打石膏的……打不开……”抱着胡军医大腿的男子,哭的鼻涕横流,心头懊悔不跌,早知如此,昨夜就不该好奇的。
“混蛋,混蛋!”胡军医直气的颤抖,甩袖把抱在腿上的人踢开了。
“呜呜呜……师父您别气,都是我的错,是徒儿的错……”被甩开那人立即又爬起来,手足无措间,对着自己的脸打了起来。
另一个见状,赶忙拦住他,对着胡军医道:“师父,是我的错,要罚您就罚我吧,是我想看,求哥哥帮忙打开的……”
原来两人是兄弟,之前倒没注意两人长相,此时一看,确实有三分相似。
胡军医无法,看向小小,面带祈求。
“前辈您是医者,又身在军营。应当知道严纪律己这四个字的意思。这事如何处理,还得看那两人能否挺过难关。”
两兄弟确实心肠不坏,但这是军营,不是讲人情,讲有意还是无意的地方。就算只动了一个,那也是一条人命,不能因为谁一时好奇就能丢了。
言罢,小小不在理会,起身去给感染的伤员清理伤口。
所幸打石膏的那个有石膏固定,两个男子没能打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胡军医双目悲凉,差一点就老泪纵横。他何尝不知道“严纪律己”?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两个孩子,懊恼的他恨不得以头抢地,是他这个师父没有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