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沁,是人也是鬼,你胆敢伤害若冰和若云,特地来向你索命。”
上官沁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浓浓杀气,眼神一片冰冷,说着握住苏若冰那把刺中萧景洲心脏的长剑,大力的旋转,萧景洲心脏变成了血沫子。
上官沁对萧景洲那是恨入骨髓,苏若云和苏若冰多少次从萧家手里死里逃生,尤其在他们修为尚低的时候。
萧景洲失去色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惊恐和难以置信中痛苦的死去。
她是上官沁,苏若云和苏若冰的母亲,她不是早就死了吗?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真的是恶鬼索命?
萧景洲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都还搞不清楚眼前这个杀死自己的上官沁是人是鬼。
一旁头脑清楚的苏老爷子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这个上官沁是活生生人,不是鬼,是他本该死了十多年的儿媳妇。
苏老爷子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缓过神来的苏若冰不知道说什么好。
上官沁救了他,他的母亲居然救了他,这跟自己被萧景洲算计差点没命,一样难以置信。
苏若云看了看上官沁,又看了看苏若冰和苏老爷子,神色有些古怪,庆幸之中有些无奈。
哥哥是没事了,不过用不着他们汇报了,娘亲彻底暴露在了爷爷面前,苏家和上官家的一些陈年老帐再一次被翻了出来,不得不解决了。
朱雀大殿里的战斗结束了,帝宫的战斗却是进行得如火如荼,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外面的人终于打开了宫门,第一批冲进帝宫的人不是禁卫军,而是听风楼的人,外面的禁卫军跟在他们的后面。
禁卫军中虽然不乏郁将军这样的高阶强者,苏老爷子、苏若冰、风以辰也都曾是禁卫军的人,但是离国的禁卫军人数上达百万,有不少的后勤人员是普通人,作为下阶修士的士兵占了绝大多数。
就算是在帝都的禁卫军,大多数的士兵也只有三四阶的修为,无法御空飞行。
而且,禁卫军的精锐都派到了帝宫,御林军的修为基本都在五阶以上,听风楼的人千挑万选,实力普片在御林军之上。
上官沁一方面带人进入帝宫,另一方面派人协助帝宫外的禁卫军进攻。
帝宫里里外外都在战斗,天上地下打得昏天暗地,苏若云和风以辰等朱雀殿里的人加入后,局势呈现出了一面倒,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御林军溃不成军,禁卫军占领了帝都各个角落。
众人疗伤的疗伤,统一监管俘虏的御林军,统计伤亡情况,诸如此类的繁杂事情忙得不亦乐乎。
苏若云和风以辰等人却是不用管这些事,神色复杂的站在一旁。
苏若云闻到了漫天的血腥味,微微皱着眉头,举目望去,双方伤亡惨重,帝宫各处宫殿冒着烟,燃着火,损坏很是不小。
苏若冰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着一个方向,苏若云跟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上官沁正带着听风楼的人,低调的撤离。
听风楼有严格的规矩,不参与任何朝廷的争斗,上官沁这一次明显是违规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幸好这一次的战斗,除了禁卫军还有各府的护卫,不知内情的夜天宇和郁倾城等人都以为上官沁等人都是对方的人。
“启禀帝君,楚夜长老还活着,他还有一口气。”
突然,一名帝宫的护卫前来禀告夜帝,他们几名帝宫护卫在清理朱雀殿尸体的时候,发现了楚夜长老的异常。
“什么?那个叛徒这样都没死,朕去看看。”
夜帝的脸上涌上一抹诧异之色,转身朱雀殿走去,一旁的苏若云和风以辰等人正好也听到了,他们也跟了过去。
苏若云和夜帝等人将楚夜帝长老围在中间,躺在地上的楚夜长老虚弱得跟死人没什么两样,只是鼻翼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
“楚夜到底是八阶修为的强者,命就是命硬,不过也到此为止了,我来送他最后一程。”
苏老爷子冷冷的说道,脸上满是感慨,还带着一抹浓烈的杀机。
且不说楚夜长老和萧家勾勾搭搭,他刚刚才劫走过苏若云,更是季家灭门的刽子手,苏老爷子想亲手报仇。
“苏老爷子,先等等。”
就在这个时候,夜帝抬手阻止了正欲走上前的苏老爷子,在场所有人都诧异的看向夜帝。
不会吧?夜帝竟然要保下楚夜长老。
这是大家共同的心声,楚夜长老可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更是给夜帝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先前他对萧贵妃和那几名长老可是狠得令人毛骨悚然。
夜帝上前一步,冷得跟冰锥似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楚夜长老,那叫一个毒辣恐怖,仿佛要将楚夜长老生吞活剥一般。
“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我会让他活上一段时间,生不如死的活着。”
夜帝的声音如毒蛇吐信一般让人毛骨悚然,那如同地狱索命厉鬼的感觉又回来了。
苏若云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夜帝就是夜帝,凶狠歹毒一如往常,他怎么可能饶了一个背叛自己,践踏自己尊严的人。
他只会变本加厉,让楚夜长老的下场更加凄惨,连死的资格都没有,比较起来,萧贵妃和那几名长老已经是好死了。
苏老爷子愣了愣,恍然大悟,这确实是夜帝的一贯风格,对季家如此,对楚夜长老更是如此。
在场的众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脊背上爬上了一层冷汗,心中竟然有那么一秒钟同情楚夜长老。
“来人,把他关入帝宫的天牢,四肢用玄铁锁链锁起来,严加看管。”
夜帝冷声吩咐道,立刻有几个帝宫的护卫上前领命,七手八脚的将楚夜长老拖走。
夜帝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微微转身,如同毒蛇一般阴毒的眼神,又落在了不远处的夜天赐身上。
夜天赐自从身份被揭穿,整个人都陷入了浑浑噩噩,一滩烂泥似的坐在地上,就跟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