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是洛天的儿子首当其冲,想要保护他的母亲和护卫都死了,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就在洛羽悲痛欲绝,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洛绝浑身是血的杀了过来,救走了他。
洛绝能够活着离开战场已经很不容易,追杀她的妖族实力更加强悍,洛绝早就身受重伤,他们怎么可能逃得过。
洛绝带着追杀他们的人走了,临行之前叮嘱洛羽,父亲还没有死,绝对不可以放弃希望,一定要想尽办法救出父亲。
那是洛绝最后的心愿,洛羽哭着保证一定会救出父亲,然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洛绝,只是打听到洛绝被扒皮抽筋,身体的各个部分被炼成了各种丹药和灵器。
当时洛羽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别说救出洛天,连为洛绝报仇都做不到,他能侥幸逃脱追杀,除了自身的运气好,还是因为他太弱了。
为了斩草除根,洛绝作为洛天天赋异禀的女儿那是绝对要死,洛羽作为废柴,就上活着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对他的追杀很容易就放弃了。
“等我再次见到姐姐在不久之前的长青山脉,她已经成了洛绝鞭,当时我就感觉到了雷元素的波动,还有属于姐姐的微弱气息。”
洛羽的语气一直很平静,看洛绝鞭的眼神就如同在看洛绝,悲伤的脸上带着一抹惊喜,即便是这样残破的相见,终究也是相见。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苏若云,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抹欣慰,又继续说道。
“姐姐的残魂化作了洛绝鞭的器灵,姐姐死得太过凄惨,他们丧心病狂得连姐姐的魂魄都不肯放过,我想姐姐的魂魄在最后关头躲进了洛绝鞭里,龙筋是龙族身体的精华所在,就是天然的鞭子,姐姐的残魂自然而然化作了器灵。”
“既然洛绝鞭就是你四处寻找的姐姐,你们最后已经冰释前嫌,为什么要将洛绝鞭送给我?”
苏若云满脸疑惑的问道,看洛羽那模样就知道,他对洛绝感情很深,将洛绝留在他的身边才是正常做法,何况他已经孤独了上万年。
“我是不得不送,你是姐姐唯一的选择,姐姐有姐姐的高傲,若非拥有龙族血脉,就算得到洛绝鞭也只是一条普通的鞭子,洛绝鞭蹉跎了上万年,变作器灵的姐姐一直处于虚弱的沉睡状态。”
洛羽并没有打算隐瞒,将其中的缘由娓娓道来,作为洛绝鞭的拥有者,苏若云也应该知道这些。
苏若云身上拥有最浓郁的龙族气息,唯有龙族气息可以温养如今作为器灵的洛绝,苏若云因为纯阳体质的关系,身上的龙族会气息越来越浓,她无疑是洛绝鞭最好的选择。
洛绝是雷属性的上古龙族,洛绝鞭里也蕴含着雷元素,灵力注入其中可以放射出雷电之力。
这些日子苏若云身上的龙族气息不断温养着洛绝,雷电之力越来越强悍,甚至洛绝可以有短暂的苏醒,画作龙族虚影盘旋在洛绝鞭上,就像苏若云甩洛绝鞭抽雅戈时,洛绝有了第一次短暂的苏醒。
通天犬曾经和洛绝并肩作战,所以那时候他一下子就察觉了洛绝的存在,特别想知道她后来的遭遇。
这当然是一个痛彻心扉的遭遇,洛羽在得到洛绝的死讯后,万念俱灰之中牢牢的记住了洛绝最后的嘱咐,努力修炼,想尽办法救出伏魔阵中的洛天,把这件事当作他一生的目标。
洛羽本就是东躲西藏的丧家犬,本身的天赋又不高,再加上那个时候上古五大神族都还没有陨落,后来在伏魔阵上又构建了人妖两界的结界,洛羽想要救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洛羽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折磨中,饮恨而终,他到最后别说救出洛天了,他连人妖两界的结界都无法闯入。
苏若云听到这里坐不住了,脸上满是震惊之色,那双清澈的眼眸滴溜溜直转,难以置信的看向洛羽问道。
“你是说你已经死了?还在上万年前,上古五大神族还没有陨落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呢?你看看你,直到现在,过去了上万年,你还好端端的坐在我们的面前。”
“父亲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营救他是我唯一的目标和执着,或许是我太过于执着和不甘,我就算死也咽不下这口气。”
苏若云和通天犬目光灼灼的看向洛羽,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下文,洛羽存活上万年的秘密就要揭晓了。
“就在我死后重新轮回转世的时候,依然没有忘记上一辈子的记忆,而且依旧转世在这片灵云大陆上。”
在洛羽保留记忆的第二世成为了人族,见证了上古五大神族的陨落,坚持着自己心中的执着,他依旧努力修炼,寻找救出洛天的可能。
然而,洛羽这一世依旧天赋不高,依旧连人妖两界的结界都无法闯入,还是含恨而终,就这样洛羽开始了带着记忆,不断在凌云大陆重生的经历。
在这个过程中洛羽有时候转世为人类,有时候转世为妖族,无论时光多么的痛苦和漫长,就算是营救洛天毫无希望,他都没有放弃自己的执着。
洛羽投胎转世的的运气不是一直那么背,修炼的天赋有好有坏,他也有修为达到灵者的时候,可以到人妖两界的结界看望洛天。
虽然洛天不能亲眼见到自己的父亲,但是他们通过神识传音还是可以交流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转,上万年过去了,洛天被伏魔阵消耗得越来越虚弱,不得不进入沉睡状态,如今跟洛天的交流并不稳定,洛羽每次都是撞大运,这也是他费尽心思在两界山制造阴煞之气的原因。
洛羽上万年来都是在无望中坚持着自己的执着,但他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干,心中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了返祖世家身上,确切的说是,返祖世家之一的夜家身上。
其余四大返祖世家一直都处于隐世状态,势单力薄的洛羽没机会,绝大多数时间也没有能力,一直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