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烛龙背着手,身子往一旁转,又回眸瞥了泠泉一眼:“无理狡三分,就你们母女,兼职我的克星。”泠泉也笑了,小声和母亲说着:“您怎么没有带小弟来啊,若是带来了,我就偷偷的也抽小弟两巴掌,反正他嗷嗷哭了也说不明白话,算是一报还一报。”烛龙拧了拧眉头,用手指了指女儿:“我听见了啊,你真够行的,这是什么想法?那是爹现在最小的孩子,还是幼崽形态,是爹的宝贝老疙瘩,你竟然想冲他动手报复,是人不是,你若真是有本事,去,也别冲着我儿阿丑,直接叫你男人出来,有本事就叫他揍我两巴掌,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
“可不敢可不敢。”白龙应该是所有的邀请函件都发出了,忙完就来院子里准备迎接人,料想到了,该是岳父岳母小老三他们先来,果然,出来厅堂门口就听见了岳父的声音,马上就认错到:“此事爹请消消气,咱们不提为妙了,不提了,放过白龙吧,是小婿错了。”泠泉哼了一声,又看了看父亲,小声嘀咕着:“反正改天我看小弟不顺眼,就帮他出这个气,最小的那个挨定了。”白龙拉了妻子一下,又尴尬的笑了笑:“这......别说笑了,一会所有武将都来了,这让人家听见要耻笑的。”说完白龙又对着姑射作揖:“娘,放心,泉儿肯定不会去打小弟的,只是说说,今天小弟怎么没有抱来啊,还想散会之后和他玩一会呢。”姑射比划着:“昨天我碾着他尾巴了,今天脾气不好,哭闹的厉害,你爹也哄不住搞不定,就托付给管家了,阿丑很喜欢管家的,对她叫管家姐姐,我们这过来的时间不长的话,天上几乎也就是一瞬,两不耽误,挺好的。”
白龙听后,恭敬的邀请岳父岳母进屋,烛龙也是做贼心虚了,白龙看过来的时候他假装不在意不关心,但白龙一旦不直视了,烛龙便仔细的观察他脸颊,看了看,好像看出来了点端倪,进屋落座之后思考了思考:“你这脸颊,怎么回事?”姑射好奇的看了一眼,又赶紧拉了拉丈夫:“说啥呢,这没事就好,一宿就长好了,龙族恢复伤口能力就是快哈。”烛龙撇了撇嘴看了妻子一眼,无奈的笑了笑,指着白龙的脸向妻子解释着:“你怎么活的这么糙啊,你仔细看看,看不出来涂了粉吗?”
白龙也是羞愧的不成,低头躲了躲,泠泉在一旁哼唧了一声:“哼,爹爹讨厌,爹爹把人打坏了,还指出来人家涂粉,讨厌讨厌。”烛龙扶着眉头无奈的笑了笑,又看侍女奉茶过来,就摆了摆手:“别说了泉儿,爹就是好奇问问,看来是你干的,这手艺,也就骗粗心大汉。”姑射也是挠头,泠泉瘪了瘪嘴:“才不呢!娘就没有看出来,今天白龙上朝也没有人看出来,爹爹看出来时因为爹爹理亏,昨天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今天才特意的盯着看,是不是没有看到他脸上的伤口,您心里不爽啊。”这话很戳心窝子,烛龙叹了口气:“好好好,爹错了行了吧,小嘴吧吧的,堵的爹心绞痛都要犯了,到时候一头栽倒在你这厅里,当着所有武官的面,看看你身边的驸马爷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泠泉收了话头,又勾唇一笑,看着母亲:“反正爹就是心虚,吵架超不过就说自己要犯病,这就是作案之后的心里暗爽,要故地重游看上一圈,我也能理解,等会结束了,我让白龙洗了脸,给爹娘看看他淤青的多可怜。”姑射捂嘴一笑:“别说,真是画的好,既然淤青的那么可怜,娘都被骗过了,也是可以了,至于你爹,你爹平日里给娘梳头描眉,他可懂这些了,确实不好敷衍,但其他的武将肯定跟娘是一个水平的,看不出。”
白龙羞涩的笑了笑,又看着岳母:“娘,您认真说,真的看不出来吧,别到时候人家都说我何郎傅粉,多么的......毁形象啊,军旅众人最是将就勇武阳刚,被发现涂脂抹粉,我就被笑掉大牙了。”姑射摇了摇手:“不会不会,娘看你挺好,白白净净的脸,俊的厉害,而且现在看起来和十几年前差不多,不像后来参军之后,看起来粗糙了,不晓得是不是共工给你带歪了。”
“太后大嫂,这是说咱带歪谁啦?”声音雄厚,正是共工,问完之后就是一阵的憨傻笑声,共工被侍者请进来大厅,对着堂上就拜了一拜:“哥哥,大嫂,都督,公主,几位都挺好呀。”“没礼貌。”烛龙哼了一声,是开玩笑:“请安有这么请的吗?一点都不正式,你有半年没见到我了吧,请安请正经些,从新来。”共工呲牙一乐,很是恭敬的一拱手:“大哥大嫂,共工给您请安了,您二位安好。”烛龙嗯了一声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座位:“今天你的辈分坐在这应该差不多吧。”白龙点了点头:“前辈请。”共工哈哈一笑:“今日都督坐上位,哥,你气不?”这话问的,白龙好生尴尬,烛龙直接就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看向白龙:“共工平日里给你没少添麻烦吧,他若犯错,不要股息,正常对待,随说是自己家的亲叔伯,但是正事面前,就当作不认识的。”共工缩了缩脖子,又嘻嘻哈哈的乐了:“就是开个玩笑嘛。”姑射最是不喜欢有人以辈分问题开玩笑,就隔着丈夫看了共工一眼:“说话不要这样,现在所有将领都在路上了,你离得近到的早,万一也有旁人离得近到的早呢?听了去,以后要怎么说都督,都督的威是我们的荣,要共同维护才行。”说完,姑射就哼了一声:“若论大小辈分,那今日就不要论了,我是上古战神,武将排首,都不许放肆的议论什么高低问题,你们在我眼里都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