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皇上!”
来人一袭明黄龙袍,与太子一般温润雅致的面容因为岁月的沉淀和久居高位的缘故,使得他的眉眼多了份锐利和威严。见战弦歌要跪下行礼,眉头一皱。
“在你姨母这里,不用那么多的规矩。”语气略有些不悦。
战弦歌不明白是为何,但还是点点头:“是。”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莫不是听玉儿他们说这丫头进宫了?既然这个时候来,午膳就在这里用过吧,我让御膳房做几个好吃的送来。”就在战弦歌略有些不安时,皇后笑盈盈的迎了过去,眼里略有些惊喜,毕竟司空乾鲜少这个时候来后宫。
“朕就是这个打算。”皇上拍了拍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玉手,二人相视一笑,竟有一种平凡夫妻间的温情。
每一次来凤羽宫,都会被不知名的光线亮到眼。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留下来用午膳什么的···”见原本含情脉脉的二人同时朝她投来‘关爱关切’的眼神,战弦歌嘴角一抽,连忙改口“实在是微臣的荣幸。”
皇后心满意足地下去准备午膳了,留下战弦歌站在原地懊悔至极,和帝后共用午饭什么的压根就是一种折磨!
“刚才你又惹你姨母生气了?”司空乾的声音从主座的方向传来。
“没有。”战弦歌有些委屈,把方才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啃树根?”司空乾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眸里有些难以置信。
战弦歌点点头:“是。西北水源短缺,我们淡水有限,所以必须啃树根来补充水分。”
“是吗···”见她眉眼清澈,挺直如松,脸上看不出半分的不满,司空乾点了点头“好···真好!”
战弦歌以为他是在夸耀铁甲兵的艰苦奋斗,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谈判···又是怎么回事?听喜来多说,你吓得那沙罗使者不轻?”气氛轻松起来,司空乾的语气也不那么严肃了。
“回皇上,这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战弦歌觉得自己并没做错。
“兔子急了还咬人。你就不怕他们真的奋起反抗?”司空乾见她一脸倔强,忍不住发问道。
“不会。”战弦歌胸有成竹的摇了摇头,“沙罗因太子之争,主事的国王又病危在床已经内政紊乱,再加上这次攻打我大秦原本就是那沙罗太子忽视朝中反对声任意妄为。所以,如果他们真的奋起反抗,当末将攻打到葫芦关时就应该奋起还击,而不是在谈判的时候再费口舌。弦歌就是猜准了他们战无可能,所以才会往死里欺负他们!”
见她得意洋洋的狡诈样,司空乾忍不住笑起来:“所以你才敢狮子大开口,要那么多赔偿?”
“也算不上狮子大开口。这几年沙罗内部发展不错,不然那太子也不会有勇气敢向大秦开战,只是他们错误地估算了自己的实力还有我们大秦的实力,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微臣本不想做这么绝,可是在看到那沙罗使者的嘴脸之后,微臣觉得有必要给他们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
“只因为他们撒泼打诨,侮辱大秦?”司空乾猜测道。
战弦歌眸光微冷:“这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次前来谈判的使者其实是沙罗太子的人,想必那沙罗太子吩咐他们尽量的降低赔偿以减免战败给沙罗带来的影响,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撒泼打诨。而从这也可看出,沙罗太子在朝中影响还是颇大,不然谈判使者不会光是他自己的人。而正因为这,让微臣下定主意,这次必须要让沙罗真切的痛到,因为只有这样,愤怒的臣民才会推翻沙罗太子,不然那沙罗太子一旦登基,日后定会成为大秦西北的一大麻烦!”
有野心有毅力还特么不要脸,这样的人要是挡上了沙罗国王,大秦西北就别想安静了!
司空乾一开始只是单纯的闲聊问问,可谁知战弦歌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看似无赖的行为其实背后另有深意,且被她藏的滴水不露,若不是他今儿个问起···
“别聊了,快来吃饭吧。”就在司空乾不知想到何处时,皇后笑着走了过来。战弦歌连忙从座位上起身,见司空乾的表情依旧若有所思,心里有些小紧张。
我勒个去,刚才话貌似有点儿多,但愿皇上没有乱想。
午饭吃的很平静,一吃完皇上就回御书房处理公务去了,皇后拉着战弦歌的手叮嘱了好一会儿,才让她提着大包小包回去了。
每次去凤羽宫,都像是打劫一样。
提着皇后给的饭盒,战弦歌默默地往宫门口走去。行至御花园,斜对面走来一粉衣女子,看见她先是一愣,随后就朝她丢了个凶狠的眼神,接着在战弦歌还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就扭身走了。
这谁啊,嚣张成这样不怕被打死么?
“少将军不用理她。”就在战弦歌一头雾水时,身后的柳絮上前一步解释道“刚才那姑娘是端王府的嫡小姐,从小被娇惯坏了,最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常往娘娘那跑,不过都被拦下来了,毕竟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见娘娘的。”语气里,充满了对那大小姐的不屑与不满。
“哦。”怪不得如此没有礼教,原来是端王府的人,那她的敌意就说得清了。
回到定安国府时已经接近下午,将从宫里带来的东西让管彤等人安置好,战弦歌就跑大厅喝茶去了。喝到一半,史管家就来了。
“将军今儿个进宫了?”史管家屏退厅内的下人,问道。
“对啊,没看见门口堆着的那些东西啊。”战弦歌眨了眨眼回道。
顿了顿,“那皇后娘娘可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战弦歌回想了一下他们谈论的内容,无非是护肤之类的,“不过,她倒是提了句,说我年岁不小了有的事该考虑了。”
史管家淡淡的眼眸突然一亮,整个人突然无比激动:“那将军怎么说的?”
“我啥都没说。”
史管家急了:“将军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呢?不是我说,将军今年已经十八了,是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定安国府考虑啊!”老将军只有将军一个女儿,所以将军必须生下个儿子继承这定安国府的家业啊!
战弦歌仔细地想了想,嗯,是这么个理!不过···
“本将军忙着练兵打仗,没空结识那些英年才俊啊!”少将军略惆怅。
“这不是有老奴吗!”史管家给打鸡血似的整个人激动万分,毕竟没什么事比他家少将军的开窍更重要了!
“老奴从前几年就开始打听京城及附近还未婚嫁的才俊,这么多年手里可供选择的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少将军只管说喜欢什么样的,剩下的都交给老奴!就算将军喜欢幼童···老奴也能给你弄来!”
“······”
幼童?
战弦歌喝茶的动作顿住了,史管家···口味略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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