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它!咬它啊!”
“上!别输给他啊!”
“对!就咬那里,使劲!使劲啊!”
“啪——!”南红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看着还斗在一起的二人,按着头上突突直跳的青筋咬牙道“我说,你们俩如果真的很闲就过来帮我核对名单,没看见我快要忙死了吗!”手头的事一大堆,竟然还敢蹲在这里斗蛐蛐!果然是最近对他们太放纵让他们都忘记军营的规矩了吗?
看着周身释放出实质性黑气的南红,天珠和梼杌后背一凉,迅速把手里的草根一丢:“呵呵,没有很闲,我们这不是在等长右吗。”
南红眼神凉凉的看着二人之间的陶罐子,冷冷一哼:“是吗?”
“对啊。”天珠把陶罐往身后一藏,讨好的笑道“长右去那么久还没回来,真让人担心。”
“对啊对啊,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要不然我们去接他吧。”
“好啊好啊!”
二人哥俩好的勾肩搭背把罐子往怀里一抱,刚转过身,大帐就被人掀开,长右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身后是一脸坏笑的管彤。
“这勾肩搭背鬼鬼祟祟的是要干嘛去啊?”管彤双手环胸,目光幽幽地落在二人怀中的罐子上,怀疑的眼神在听到一声清脆的虫叫声后立刻变得邪恶狡诈起来“堂堂副将在军营里带头斗蛐蛐,你们说这要是被少将军知道了···会怎么样?”
“管彤你——”
“会直接乱棍打死!”帐子再次被掀开,战弦歌神色冷峻地走了进来,身侧是面带浅笑的柳如梦。看了眼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二人,战弦歌眼皮一翻径直走向主座,“核查的怎么样了?”
南红将手里的本子交给她:“已经核实了一半。”
“嗯,尽快核实完毕,户部那边儿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把银子发下来。”
“是!”南红点头,然后默默的站到一旁,全程无视某两只投来的求助眼神。
“咳咳。”柳军师见战弦歌低头看着本子,也无视那那惴惴不安的二人直接朝管彤长右二人走去“把人送过去了?”
长右点点头:“送过去了,不过那个小安子还没恢复过来,所以我就拜托给管家了。”
“小安子,该不会是个太监吧。”南红皱着眉头问道。
管彤皱皱鼻子:“应该是,因为那六皇子说了这是出行前宫里派给他的人,并不是他自己的侍从。”
“我怎么听着这话别有深意呢?”天珠摸着下巴,煞有其事的说道。
梼杌点点头:“对啊,好像刻意要告诉我们什么似的。”
柳如梦摇着羽扇,笑的颇有深意:“看样子这个六皇子果然不简单啊。”说完,眼眸一闪,看向长右和管彤二人,“你们俩有何想法?”
长右想了想刚要开口,一声虫叫突然响起,在众人冰冷的眼光还没看过去时,只听啪的一声响天珠已经痛下狠手将功赎罪了。
“嘿嘿,继续继续。”
收回视线长右轻吐口气,然后开口道:“我和那六皇子今天算是第一次见面,接触少不好下结论,但总觉得他没表面那么无害。”
“对!”管彤在一旁赞同的点点头“他给人感觉很高深,虽然平时话不多都是一个人在看书睡觉,但聊天时却会不经意的提起少将军,虽然每次都是浅尝辄止,但是身为一个女人,直觉告诉我他对我们将军十分感兴趣!”
管彤这话一说完,所有人都看向战弦歌,见她依旧心无旁骛的翻看名单账册,众人心底略有些遗憾。
作为一个女子在豆蔻年华时期有异性对自己感兴趣不是应该满脸娇羞或是娇嗔恼怒吗?怎么到了少将军这里连个表情都没有啊?难道多年的南征北伐已经让少将军从内到外都变成一个纯爷们儿了吗?
“那我们岂不是要加强警戒,这人明显对少将军居心不良啊!”梼杌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纷纷扭头,“怎么了?”这眼神···不对啊?
“没什么。”只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对少将军居心不良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罢了。
“可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不弄清楚此人的来意,恐怕少将军也是寝食难安吧。”更何况,这也是皇上的旨意。
战弦歌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账本一合,略微无奈的看向柳如梦:“军师此言何意?”
柳如梦眉眼淡淡依旧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但是说出的话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早就听闻少将军在坊间有着风流少将的名声,只是不知道少将军这番能耐用到男子身上会如何?”
“······”
我勒个去,军师这是在怂恿少将军去泡六皇子吗?难道军师你忘了还有个凉王殿下一直在王府后院等着少将军吗?
战弦歌也有些难以置信,可她知道军师绝不是那种乱开玩笑的人,特别是有关于她声誉的事情。换句话说,柳军师其实是一个很保守的人,而他如今敢这么豁的出去只能说明那个六皇子也让他产生危机感了。
“好吧。”经过许久的思绪挣扎,战弦歌终于咬牙同意了,就当报效朝廷了!
柳军师见她破釜沉舟的样子,满意的笑了:“那择日不如撞日,少将军现在就回府去吧。我已经让人在醉仙楼定了几个菜,少将军回去的时候顺便取一下。”
“······”所以说您早就算计好一切只等她乖乖上钩是吗?
晚云收,淡天一片琉璃。
夜幕降临,云气收尽,夜黑浓稠如墨银河流泻无声,皎洁的月儿转到了天空如玉盘般洁白晶莹。点点的灯火依次亮起蜿蜒若火蛇,虫叫声不绝于耳,愈显得王府悠然安静。
作为武将世家,定安国府深沉肃穆又不失淡雅灵秀,可当夜幕降临浓稠浸染时,却唯有深沉厚重在黑夜中彰显刻画。再加上往来巡逻的士兵均是一副认真冷漠的样子,使得这座府宅在夜晚如高大的巨人一般给人以威严之感。让第一次踏出悠闲居的皇甫尘大开眼界,只觉这里不仅如皇宫般戒备森严,而且严肃萧飒颇有军营之气。
“六皇子,前面就是了。”负责带路的管彤面带微笑的转身看向身后之人,同时眼神也若有似无的打量他。眸光如水,面色淡淡。真奇怪,自从少将军以军法治理王府之后,不少官员都被这府内若有似无的肃穆之气给震的面色失常,可眼前这个大病未愈的皇子不仅没有丝毫紧张之色反而走起路来好似闲云野鹤般悠闲自在,若不是确定他身无内力,管彤定要怀疑他是什么不露声色的大侠了。
“好。”
面对管彤隐晦的打量,皇甫尘浅浅一笑,风光霁月一般的光彩羞的管彤连忙转身。妈呀,这人笑起来和将军一样好看,让人把持不住。呜呜,不知道将军见了会有何反应,是和她一样面红耳赤还是···不动声色的反撩回去呢?
看着走在前面的人突然步伐变得慌乱零落,皇甫尘眼眸微眯,嘴角扬起一抹惑人的弧度。他不是那些死脑筋只会拼蛮力的大老粗,如何发挥自己的优势换来最大的利益是他的拿手绝活。如果一个不痛不痒的微笑就可以解决事情那他为什么还要多费力气呢?
不过,见前面管彤突然停下脚步,皇甫尘心中暗想:就不知那战弦歌定力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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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了两天,结果在哄小表妹睡觉的时候被突然飞来的一脚踹开窍(?_?),然后接下来几天可能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流氓气息了(*/ω\*),我真的想写个严肃认真文,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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