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流言四起(1 / 1)

<>天蓝如碧,阳光明媚。泥潭里的水被太阳晒得也有了温度。

回头看着或趴或躺或坐的士兵们,战弦歌蹙蹙眉头,甩了甩头。

“将军擦擦吧。”袁乐乐看着浑身上下沾满泥巴,只有一张脸勉强辨清模样的战弦歌,心底既敬佩又无奈,明明是训练士兵,怎么将军也跟着这群人在泥潭里滚起来了?

“不擦了,一会儿直接洗洗。”低头看看身上已经辨不清颜色的衣服,战弦歌摇摇头,转身看向一侧的南红,“怎么,人数统计出来了吗?”

南红看着手中的数据,叹了口气:“回将军,已经统计出来了,只是···成绩很不理想。”一百个人在泥潭里进行体能训练,按照要求在规定时间里完成的,不足二十人,这样的成绩在铁甲营简直就是耻辱。

“我已经预料到了。”战弦歌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愤怒或者是失望,神情淡淡似早有预料。铁甲营虽然也进行体能训练,但从来没有在泥潭里进行过,泥巴的粘附力还有泥水带来的沉重感,会使体能迅速的消耗。再加上全程周围人都在用水枪喷射扰乱视线增加阻力,使得很多人还没撑到最后一项负载冲刺,就因体力耗尽被队友拉上岸。甚至连她,最后一项也是咬着牙撑过来的。

“那···”南红看着还未进行训练的那二百人,犹豫着要不要减轻难度时,战弦歌却站了出来,“第二小组,准备!跳!”

一百人扑通扑通跳进泥潭,然后重复第一小组的训练,紧接着是第三小组,等三百人全都训练完毕,地上已经躺满了人。

“都给我起来!”战弦歌见他们一个个要死要活的样子气的火冒三丈,“我一个女人都站在这里,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儿躺在地上像什么话!”

那些躺在地上的士兵们听到这话身子同时一哆嗦,然后一个个的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有的太累爬不起来的,周围的伙伴就帮一把,等最后一个人也站起来时,战弦歌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就隐了下去。

“这次训练结果如何我就不在公布了,因为是好是坏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次念在大家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体能训练,我不训斥大家,但是!”战弦歌话锋一转,微挑的凤眼里迸射出众人熟悉的冷冽流光,“绝无下次!”

八月底的天,众人硬是在这冷光下齐齐打了个哆嗦。

“从下次体能训练开始,我们采取积分制,每人一开始都有一百分,然后在这一百分的基础上,任务完成加十分,没完成就扣十分,这样累加,如果有人一百分扣完了,那么就请主动离开这个队伍。”见他们均露出惊讶的目光,战弦歌唇角一勾,“所以不要以为你们进了这里就高枕无忧了,外面的人全部都是备选,而你们如果表现不让人满意,那么就随时面临着被替代的危险,而一旦被替代出去,就别想再回来了。”

选进来再被踢出去,这样还有脸么?以后还怎么在军营里混?三百人默默挺直了腰板,说什么也不能被踹出去。

“很好。”战弦歌将他们眼底的决心看在眼里,满意地点点头,“同样,本将军依照老规矩,凡是有新的训练任务我会第一个上。只要我能完成,你们就没理由完不成,对不对?”

“对!”

“很好。”手一挥,一旁的南红便会意的上前吩咐其他的事情,而战弦歌则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向一旁早就目瞪口呆的袁乐乐面前。

“怎么?傻眼了?”见她一动不动,战弦歌笑了笑,然后抬脚回屋。

“等一下,你真的要和他们一块训练?”回过神来的袁乐乐追了上去,“你是女子,你再这么在泥潭里泡着,身体会吃不消的。”

“偶尔几次没关系,我从小练武,早就习惯了。”见她还要说什么,战弦歌直接挥手打断她,“你的担忧我明白,可我必须让士兵们看到我与他们同在,这样子他们才会到了战场上,毫无顾虑的奋勇杀敌。”

袁乐乐在军营了呆了这么久,自然早就看出了铁甲营里的士兵对战弦歌和大秦浓浓的归属感,自然也明白这一切都是战弦歌的辛劳。与兵同在,现代军官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情但她却铁打实做到了,让袁乐乐对战弦歌愈加的敬佩。有个这样的将军做长官,士兵们恐怕艰苦但又觉得很自豪吧。

等收拾好一切做到议事书房里,南红已经将训练的结果交了上来,她正翻阅着,柳军师突然神色严峻,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

“将军,出事了。”柳军师眉头紧蹙,面色微沉,战弦歌嫌少见他这副模样,于是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招呼他坐下。

“怎么了?”

“京都里出事了。”

战弦歌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京都出什么事了?是有人造反还是···”

“不是,都不是。”见战弦歌这么着急,柳军师反而淡定了,抚着胡须一顿,然后笑了,“是我着急了。”

“究竟发生什么?柳军师,你快说啊。”不等战弦歌催促,南红就急着发问了。

“其实没什么···只是今天上午突然传出一个流言,弄得京都里的百姓人心惶惶。”

“什么流言?”战弦歌反问。心弦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所放松,毕竟流言有时候杀伤力也很大。

柳军师抿了抿唇,深深的看了眼战弦歌,才低声道:“是说···十八年前,皇后其实生了个女儿。”

“什么?”战弦歌微微一愣,然后面色迷茫的看着他,“这算是什么流言,皇室有没有嫡长公主难道百姓们心里不清楚么?”

“但这话是十八年前经历过皇后生产的宫女说的。”

“那些宫女不是早就死于战乱么?等一下···十八年前?”战弦歌的神情终于变了,“您是说?司空冽其实有个姐妹?”

柳军师抚着胡须的动作一顿,然后摇了摇头:“流言只是说皇后生了个女儿,具体的情况无人知晓。这流言似乎一夜之间就传遍了京都,也无人知道究竟是在幕后指使。”

“那···那个宫女呢?”南红问道。

“没人见过,只是每一个说这话的人都说···这是那个宫女说的。”

“那就把那些传播流言的人给抓起来啊?”

“可他们也是听别人说的,总之这事···找不到源头。”

“那就有可能是胡言乱语了?”战弦歌吐了口气,神经猛地一松,往椅子上一坐,“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呢,结果就是一群不知要干啥的人放出来一个毫无根据的流言。”

南红也跟着吐了口气:“这种流言顶多也就传上几天,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散了。不过幕后的人还是要查一下,好端端的放出这样的消息干什么。”

“这就是刑部的事情了。”战弦歌端起桌上的茶盏,刚要喝就见柳军师正眼带深意的看着她,“额···难道我说的不对?”

柳军师摇了摇头,看着茫然不懂的战弦歌,犹豫了许久还是叹了口气:“将军就没想过···万一此事是真的呢?”

“是真的···”托着下巴想了想,“姨母应该会很高兴吧,她一直就想要个女儿。皇上也是。司空冽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个妹妹应该会很高兴吧。”

“但···流言没说那个公主···现在在哪儿吧。”南红想起刚才柳军师说的话,道,“恐怕那公主现在是否还在···都是个问题吧。”

“对。”关于这点战弦歌无比认同,“因为姨母和皇上绝不会允许嫡长公主流落到外面。”所以如果留言是真的,那那个公主很有可能刚出生就夭折了,因此才会隐瞒下来。

见战弦歌和南红分析得头头是道,柳军师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但心底怎么想的,就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而与此同时,在东宫。

“大哥,那个流言你听说了吗?”

正在批改奏折的司空玉闻言点点头:“听说了,不过肯定是假的,虽然我那时候还很小,但是有没有妹妹我还是有印象的。”

司空冽点点头。

“不过。”司空玉抬起笔,想起幼时的记忆,道,“我记得我给你说过,那是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有个妹妹,可是没想到是你···咳咳,我的意思是···如果这个流言不是空穴来风,那么就有另外一种可能。”

司空冽瞬间领悟:“你是说···我是有个妹妹,不过夭···”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彼此都明白。那就是当年皇后应该生下一对龙凤胎,只是女婴一出生就夭折了,所以才会只留下他。

“不管是真是假,重要的是传出这些流言的人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尽快查出背后之人的目的。我一会儿去给父皇送奏折,然后···旁敲侧击一下。”因为这件事他也很好奇,他总觉得关于幼时的记忆,似乎遗忘了什么。

司空冽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复又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好久没见母后了,我去请个安。”

司空玉知道他这是求实心切,便答应了。

凤羽宫里,皇后在听到流言的那一刻整个人就有些心神不定,好不容易在柳絮的安抚下平静下来了,宫人又汇报说凉王殿下来了。

“这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遇见问题憋不住。”看着大步走来的司空冽,皇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整理好情绪,等着他进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金安。”

“行了。”看着他中规中矩的样子,皇后轻声一笑,招呼着他坐下,然后让宫人去泡茶。

“说吧,来母后这里是为了什么事啊?”等茶水上来,宫人一一退下,皇后这才半勾着眼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个儿子虽然看上去冷酷严峻,实际上却是最好懂的人,只是外人被他冷冽的气势给震住了。

面对皇后如此直白的问法,司空冽略有些窘迫,但很快就整理好情绪,问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母后,关于外面的流言,就是···我貌似有个姐妹,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有个姐妹?皇后扶着茶杯盖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就在司空冽看过来时垂下眼眸遮掩住她眼底的讶异。没想到冽儿竟然会这么理解外界的传闻,这样一来,虽对她有利,可万一她这般承认冽儿再去询问皇上,说法产生分歧,那么事情就兜不住了。

“母后?”见皇后迟迟不语,神情落寞中透着一股犹豫,司空冽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事情真的如他和大哥猜测的那般,他其实有个妹妹只是···早夭了?

“其实···这个流言是”摸索着手中的杯子,皇后正犹豫该如何给他解释时,皇上突然领着司空玉来了。

“让朕来给你们说吧。”看着低着头的司空冽还有一旁目光有些躲闪的司空玉,司空乾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而一直注意他神态的皇后此时却突然攥紧手中的帕子。难道说,他要说出真相吗?

“关于那个流言。”司空乾看着面前的太子还有司空冽,摩擦着手指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是真的。”

司空玉和司空冽二人瞳孔同时一缩,虽然在皇上和皇后犹豫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种可能,可是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很震惊。

皇后也大吃一惊,转过身子惊讶的看着他:“皇上?”

皇上没理她,只是拉过她的手在手里紧紧的握着:“你母后当年···其实生下一对龙凤胎。只是女孩生下来就没了,因此便对外宣称只剩下冽儿一个。”

司空冽微微垂下头,尽管已经意识到这种可能,但此时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你们知道,龙凤胎向来都是祥瑞之兆,可若是夭折了一个,那意义就变了。当初又逢国内动荡,为了不让那些佞臣贼子拿此事做文章,所以当时服侍你母后的宫女事后没多久就被朕下旨秘密处决了。留存下来一个灵婉,不过是行宫偏殿的一个小宫女,因为知道的不多,所以就饶了她一命。只是没想到···时隔将近二十年,竟然有人把这事给翻了出来。”说到这,司空乾就气得牙痒痒,心底恨不得将那幕后之人碎尸万段!

“父皇放心,儿臣会把那幕后之人给揪出来的。”司空冽说道。

“只是···他为何又把这事给翻出来呢?”司空玉想得比较深远,“毕竟影响不大了啊。”

司空乾摸着皇后手心里的汗水,沉默了一下,低哑道:“当年你们母后其实是早产,原因是···有刺客刺杀,动了胎气。而那刺客···”

皇上和皇后同时握紧双拳,身上的气息愤怒而又悲痛:“是···南临派来的。”

司空玉二人瞬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如果这是背后是南临在捣鬼,那么···他们必须严肃对待了!

“总之,你们快去把此事查清!还有···如果抓到那个宫女就立刻处死!当年朕留她一命不知感恩就罢了,竟然随着那幕后之人兴风作浪!简直可恶!”

“父皇放心,儿臣定会把此事查清!”

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却没想到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阴谋,一出后宫的大门,兄弟二人就各奔东西,各自忙碌去了。

“这样真的好么?”等他们走后,皇后才拉着皇上的手问道,“我刚才听你这么说,以为你要坦白了。”

“冽儿不是一般人,如果说的含糊不清反而会让他生疑。这样子七分真三分假,即便他查出来什么也不会多想。总之。”握着皇后的手,司空乾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眼见就要完成最后一步,朕怎么能让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

“可···可把事实说出来也没事啊。”皇后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反正现在安稳了···只要给孩子们好好解释,他们会理解的。”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皇上揉了揉眉心,“如果如你说的那么轻巧,我们何苦瞒了这么多年?得韬临死前都没听冽儿叫他一声···总之,他们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允许这件事情曝光。”

听皇上着不容拒绝的口吻,皇后两眼一闭,周身释放出落寞悲哀的气息。其实她都懂,只是她还是幻想着···幻想着······

“你这两天抽空把弦歌叫来吃顿饭吧。”司空乾突然这么说道,“探探她的口风,看看她的态度如何。”

皇后身子一震,眼睛突然迸射出惊喜的神采:“皇上?”

“唉。”握着皇后的手,司空乾低声道,“我又何尝不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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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十一,大家剁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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