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掌柜的一听,吓得“卟嗵”一跪倒在地,连连嗑头道:“官爷恕罪,官爷恕罪,小人真不知道那人是宋江呀,这么着,我这就带两位官爷去捉那宋江。”
火云龙史文敬抬腿踹了客栈掌柜的一脚道:“胡说,就这般的去捉,万一让那贼头宋江跑掉了怎么办,这可是天子脚下,惊吓着万岁爷,你小子长了几个脑袋。”
客栈掌柜的道:“那两位官爷,你们说怎么办?”
小白龙祝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递到客栈掌柜的手里道:“为了稳妥起见,我这里有一包蒙汗药,你把这药下在宋江的茶水里,将他麻翻,我们给他带个瓮中捉鳖。”
客栈掌柜胆战心惊的道:“这……这……这……”
火云龙史文敬道:“什么这、那的,你小子不想活了吧。”
客栈掌柜的急忙站起身来道:“好好,小人这就去办。”说着接过了纸包向客栈走去。
小白龙祝彪与火云龙史文敬两人相视一笑,从后面跟了过去。
客栈掌柜的回到客栈里,稳了稳神,拿过一只茶壶来,将纸包里的药倒进了茶壶里,又加了一把茶叶,然后倒上了开水,双手捧起来摇晃了几下,喊来了一名伙计道:“你去给甲字第二号客房里的客人换壶新茶去。”
伙计那知就里,急忙接过茶壶,送到了宋江的客房里,道:“客官,给你换壶新茶。”
宋江正坐在那里喝凉茶,肚子里有些难受,见伙计送来了新茶,便道:“好,就放在桌子上吧。”
伙计将茶壶放在桌子上走了去出。
宋江也没有多想将那壶茶倒进了杯子里,一连喝了两杯,感觉到肚子里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来的舒坦,可是又过了片刻,突然感觉到肚子剧烈的绞痛起来,疼得宋江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双手捧腹蹲在地上,旋即头一栽昏死了过去。
其实客栈掌柜的那里知道,小白龙祝彪交给自己的那个纸包里装的,并不是什么蒙汗药,而且是一种毒药。
跟在客栈掌柜后边的小白龙祝彪与火云龙史文敬两人,看到客栈掌柜的把毒药倒进了茶壶里,又交给了伙计端进了宋江的客房中,心中暗自得意自己的计谋得呈,正想去那客房里看看结果,一抬头却发现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黑旋风李逵、没遮拦穆弘、九纹龙史进,正向这边匆匆忙忙走来。
小白龙祝彪、火云龙史文敬两人急忙离开客栈钻进了人群中。
黑旋风李逵率先走进了客栈,来到宋江的客房那儿,人还未到,声音先到高兴的喊道:“哥哥,俺们进城回来了。”
随即就推开了屋门,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回头道对花和尚鲁智深道:“和尚,赶快过来看看,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倒在了地上呢。”
花和尚鲁智深拉开黑旋风李逵闯进客房中,俯身一看,只见宋江牙关紧咬,嘴唇乌青,伸手向鼻子下一探,气息微弱,知道这里中了毒,急忙道:“史进、武松,你们两人守在门,别让任何人靠近,铁牛、穆弘你们两人左右扶着哥哥。”
行者武松、九纹龙史进迅速的把住客房的门。
没遮拦穆弘、黑旋风李逵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宋江坐在地上。
花和尚鲁智深盘膝坐在及时雨宋江的身后,气沉丹田,再运气于掌,紧紧的将双掌贴在了宋江的后背之上,运起玄功,为宋江逼毒。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花和尚鲁智深头顶上冒出了腾腾的热气,大喝一声猛然一撤双掌,宋江一张嘴“哇”的吐出了一大口紫黑腥臭的血,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花和尚鲁智深擦了擦头上的汗道:“不行,体内的毒,并未排尽,必须马上就医。来铁牛你背着哥哥,俺们大伙护送他进城医治去。”
黑旋风李逵急忙俯身背起了昏迷的宋江向客栈门外跑去。
花和尚鲁智深对行者武松、九纹龙史进道:“你们两个兄弟在这里盯住客栈里的掌柜的,那也不准去。”
说着拉起没遮拦穆弘跟在黑旋风李逵的后边,向东京汴梁城里跑去,好在现在已近正月十五的花灯会,城门那儿的官兵对往来的行人并不盘查,花和尚鲁智深,没遮拦穆弘,左右簇拥着身背宋江的黑旋风李逵顺利的来到了城里。
进了城门,黑旋风李逵道:“和尚,俺们这是要把哥哥背到那里去。”
花和尚鲁智深道:“宋江哥哥,受毒已深,必须去找位医御来治疗的。”
黑旋风李逵背着宋江气喘吁吁的道:“笑话,御医也不是你家亲戚,那里请得动。”
花和尚鲁智深道:“铁牛,你就只管背着哥哥,往那西教坊去吧,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黑旋风李逵道:“和尚,你又不是不知道,俺是第一次来这东京汴梁,那西教坊在那里。”
花和尚鲁智深急忙道:“来铁牛!快将哥哥移到洒家的背上。”
黑旋风李逵停了脚步,与没遮拦穆弘两人将宋江移动了花和尚鲁智深的背上,
花和尚鲁智深背起宋江道:“两位兄弟,跟在洒家的身后就是。”说着甩开大步向西教坊那奔去。
很快,花和尚鲁智深就背着宋江跑到了西教坊李师师住的那家小院子,然后将宋江交给黑旋风李逵、没遮拦穆弘两人搀扶着。
花和尚鲁智深来到小院的大门那儿,伸出手“当当当”轻轻的敲了三下门,片刻就从里面走出了一丫环模样的女孩子道:“你们从那里来?到这里找谁?”
鲁智深上着一步道:“这位小姐,请禀报你家师师姑娘一声,就说有故人鲁达求见。”
那个女孩子关上了院门,迈开小碎步来到李师师的房间,李师师正在那里闲及无聊的逗弄着自己养的一对鹦鹉鸟。
那个女孩子走上前对李师师行了个礼道:“花魁姐姐,外面有人求见。”
李师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不见!”
女孩子道:“那个说是故人鲁达!”
李师师一听,面露喜色道:“快快把他请进来。”
女孩子来到了院门外对花和尚鲁智深道:“我家小姐有请。”
花和尚鲁智深对黑旋风李逵、没遮拦穆弘道:“你们两个先在这儿等候一下,洒家去去就来。”
花和尚鲁智深随着那女孩子来到了李师师的房间。
李师师对那个女孩子道:“叶子,你先下去吧,不叫你就不用进来的。”
叶子出去后,花和尚鲁智深上前道:“阿弥陀佛,盈盈姑娘,一向可好。”
李师师道:“鲁大哥,没想到十多年了,你还记得我曾经的名字。”
花和尚鲁智深道:“阿弥陀佛,洒家现在已经出家你还是按佛门之称呼吧。”
李师师点点头道:“大师,听说你已经去那水泊梁山落了草,不知何故却又回到这东京汴梁城来,难道你就不怕官府之人缉拿吗!”
花和尚鲁智深道:“事在人为,洒家何怕之有。洒家虽然落了草,但却没有做那伤天害理之事的。”
李师师淡然一笑道:“这我相信,大师一向是赤子之心。不知你此番到西教坊来有何事。”
花和尚鲁智深道:“盈盈姑娘,洒家的一位兄长在客栈里被人下了毒,现在体内的毒药虽然被俺以内力逼出了许多,可是如不加以及时的救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李师师苦笑道:“大师,那你到这里来又有什么用呢,盈盈又不是郎中。”
花和尚鲁智深道:“俺那位哥哥所中的不是一般的毒药,寻常的郎中是治不了的,只有那宫中的御医才能救治的。洒家想麻烦你进宫去请一位御医来,救治一下俺那位哥哥,如此恩德水泊梁山上上下下都会铭记在心的。”
李师师道:“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位哥哥是谁,这人在你的心中分量还是不轻的。”
花和尚鲁智深道:“阿弥陀佛,实不相瞒,俺这位哥哥就是天下有名的义士叫作及时雨宋江。”
李师师轻轻咬了下嘴唇道:“这宋江的大名,我也听说过,可是我凭什么救他呢。”
花和尚鲁智深道:“阿弥陀佛,盈盈姑娘,就算是洒家求你的。”
李师师沉吟了片刻道:“那好吧!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性命份上,我就救你这位宋江哥哥一次,不过从此以后你我也就两不相欠的了。”
花和尚鲁智深道:“阿弥陀佛,这样最好,无债一身轻。善哉善哉!”
李师师跺了下脚道:“大师,你就别在那里善哉善哉了,赶快将你的哥哥抬进来吧。”
花和尚鲁智深急忙来到院门那向黑旋风李逵、没遮拦穆弘两人招了招手道:“兄弟,赶快把哥哥弄进来。”
李逵、穆弘两人搀扶着宋江进了院子里,来到李师师的房间。
李师师一看黑旋风李逵那副模样吓得吃了一惊,道:“这位是……”
花和尚鲁智深急忙道:“这位是洒家的兄弟名叫铁牛,别看他面目可憎,心地却是十分善良的。”
李师师这才定了定神指着床道:“那么,赶快将病人扶到床上去吧。”接着对花和尚鲁智深道:“请你这两位兄弟暂时到后堂回避一下,我这就去进宫请那御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