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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梨斜睨路浔,想这人好厉害,竟能一本正经的装蒜。这副看杀卫玠的好皮相,若再多一点心眼,混进富婆堆,还打什么游戏挣钱?a/v那种东西,金灿都看过十几部了,他这个岁数,能没看过?或者,他看的是g/v?!

“你想什么呢?”

舒梨眼神不对,路浔本能警觉起来。话说上次强行扒掉他裤子时,她就是这副憋着什么坏的小表情。

“什么也没想。”抱枕遮住半张脸,舒梨转头看电视。肩膀抖抖。

路浔瞥见她嘴角勾着,那模样别提多坏了。心里想她到底琢磨什么呢?越想心里越痒。长指挑开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刚要点燃,忽然想起舒梨反感红梅的烟味大,便起身去阳台抽。

夜空被风吹得明亮清澈,不知怎的,白帝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路浔,你说咱俩有一天会不会死在尼古丁上?”

“会吧。”

“说的好轻松。你不怕?”

“人早晚会死,怕也没用。白帝,再给我一根。”

“我x,你丫还真要抽死啊。”掏烟,递过去,“路浔,你说咱俩究竟是谁带坏了谁?”

“当然是你带坏我。”

“放屁!明明是你更坏,当初还以为你是好学生,结果骨子里坏的流油……不过,我喜欢。”

舒梨正想着要不要照着全智贤姐姐也买了一管桃粉色口红,路浔揉着太阳穴表情痛苦地走进来:“小螃蟹,我头疼,帮我揉揉。”

“……”还没反应过来,某人已仰面躺在沙发上,脑袋强行枕住她腿。

舒梨已经换了睡裤,薄薄的一层棉。他头发新剪的,毛愣愣,扎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哪里疼?脑门?”

“脑门,太阳穴,后脑勺,都疼。”他皱眉,好痛苦的样子。

舒梨叹气,先从太阳穴轻轻揉起。指尖微凉,像晨露滑过皮肤。“你啊,肯定是刚才抽烟时被凉风扑到头了。那烟到底有什么可抽,少抽点不行?”

“那韩剧有什么可看的?”他反驳。

她讲道理:“韩剧和香烟能一样么?香烟毁身体,抽多了要得肺癌,还有高血压和糖尿病!”

“韩剧也一样。”他睁开眼,看她,理直气壮:“看多了容易脑残!”

这人是不是故意找死?

舒梨手指用力,刚才是按,现在是掐。路浔只觉太阳穴要破了,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认错:“别掐了,别掐了,我脑残还不行。”

这还差不多。

她大腿柔软温暖,枕着异常舒服。缓和一阵,路浔觉得气息稳了,才问:“刚那部韩剧是不是童话改编的。格林兄弟写的那个《小美人鱼》?”

舒梨叹气:“《小美人鱼》是安徒生写的,丹麦知道吗?”

“不知道。”

“连这个都不知道?”

他睫毛微微颤抖,“别那么大惊小怪,刚才不说了我是脑残。对了,《丑小鸭》和《卖火柴的小女孩》也是这个什么安写的对吗?”

舒梨要哭了,“对……”不尊重童话大师,应该打屁股。

“那我也讲一个故事要不要听?”

“谁写的?”她停住动作。着实没想到路浔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他缓缓睁眼,褐色眼眸中似乎起了一层薄雾,“我编的,要听吗?在很小小的时候,可能有些幼稚,但很好玩。”

她噗嗤笑了,“谁说你编的好?妈妈?”

他只是笑:“别问那么多,只说你要不要听?”

电视剧正好演完,舒梨想,听就听呗!从小到大,还真没有男生给她讲过故事。他们一般只讲黄色笑话和足球。

“你讲吧,我听着。”她手指重新在他太阳穴画圈圈。

路浔很高兴,孩子一样眉眼微微弯起来。

这是一个关于天使的故事。

在天堂,有个可爱的小天使叫lucifer,他有一位勤劳的爸爸,还有一位美丽的妈妈。这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每天清晨,lucifer会在妈妈的吻中醒来。

“宝贝,快点起床,妈妈今天给你烤了最爱吃的奶油面包。”

“再,再睡会儿。”

“太阳晒屁股了。”妈妈总是宠溺的口吻。

“好妈妈,再让我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lucifer真的很会撒娇,让妈妈又爱又气又无奈……

舒梨打一个哈哈,又听了两句,实在忍不住打断道:“不好意思路先生,你这个故事一点也不好听,我都要睡着了。这样,你能不能把结局告诉我?”她听故事有个习惯,就算开头不入眼,也会翻到最后看一下结局。

路浔笑了,没有反驳,轻声说:“好。”

结局很糟糕,天使一家遭遇变故。上帝将他们驱逐出天堂。天使爸爸死了,天使妈妈像变了一个人。她爱上许多让她自甘堕落的东西,不再为lucifer做早餐,不再吻他,不再烤奶油面包。她不仅抛弃了自己,也抛弃了儿子。她对lucifer说,走吧,去死吧,像你爸爸一样,离开我,不要再回来。

“这……是结局?”

他闭着眼,轻笑:“对啊,喜欢吗?”

“不喜欢。”不单是她,世上没有任何人喜欢听悲剧。

他听出她音色异样,缓缓睁开眼与那双清澈的眸子对视。“难过?”

“有一点。”

其实舒梨也搞不懂自己为何难过。路浔讲故事技巧拙略,主线不清晰,一点也不吸引人。这应该是她听过最难听的童话,没有之一。但是她很难过,仿佛看到了那只小天使。被上帝驱逐,被妈妈抛弃。来到人间,独自蹲在墙角茫然无助……

路浔万没想到她会动情。

故事,他哪里会讲?讲得那么差,内容那么酸,自己都觉恶心。匆匆结尾,可却让那个谁上了心。

他起身,两手撑在她身侧,看她的眉,她的眼,眼珠那么黑,那么清澈,他看见了自己,如湖泊倒影,一个渐渐动情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的男人。他告诉自己——转移视线路浔。然后视线转移,顺着那小小圆润的鼻尖一路向下,最后停在那粉润的双唇上。他换了一个话题:“今天出去玩时,你抹的口红是我上次送你的那支吗?”

“嗯。好看吗?”这么近的距离,他微浅的眼眸琉璃一样亮。皮肤细小的绒毛染着微光。舒梨呼吸不稳。

他说:“好看,特别好看。”喃喃,似呓语。他的唇有一瞬间的靠近,却终究离得更远。路浔站起来,穿好拖鞋,从烟盒里重新抽出一支烟。快走到阳台时,舒梨问他:“故事这就结束了吗?”

“结束了。”回头时,他吐出一口白烟。

袅袅薄雾飘在两人中间。舒梨郁闷,盘腿坐在沙发上,下巴抵着抱枕,一阵一阵叹气。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路浔:“上帝为什么要驱逐他们?”

他耸肩,半分面子不给:“刚才说时你不听。抱歉,我的故事从来不讲第二遍。”

她眯眼睛:“你好狠心,你不是亲爸。亲爸才不会虐故事里的主角。”

他听得糊涂,搞不懂姑娘思维。怎么就扯到老爹上面去了?见她依旧无法释怀,忍不住笑,劝道:“别难过了,那只是一个故事。看会儿电视吧,缓解缓解心情。”

真的宝贝,你不要难过,那只是一个很烂很烂的故事。从头至尾只让人觉得丑陋。我没有讲好,是因为它本身就不美好。过了今晚,你忘了便可。

忘了吧。

更不要为了我而难过。

**

“这,就完了?!”茶室里,刘欣然愕然,“这么近的距离,完全可以亲你,他……什么意思?”

舒梨摇头,满室氤氲的茶香让大脑里也湿漉漉的。他什么意思,那天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的唇本以靠过来,结果……

喜欢?不喜欢?单纯的撩还是暗示?拜托,她也想知道。抿口茶,口吻颓废:“兴许只是暧昧。”

暧昧最伤人。

但暧昧也保住了双方那张至关重要的脸皮。

“那你呢,心里怎么想?继续暧昧还是主动挑明?”

舒梨摇晃茶杯,讲真理:“这种事,打死也不要女孩主动。”

“封建!”刘欣然哼。

“嗯,你倒是不封建,那什么时候与蒋医生表白?”

刘欣然胸口插剑,喝口茶,气捋顺了才悲叹道:“咱俩压根不是一出戏好吗?你们是高手对决,中间你来我往有去有回。突破暧昧期,就是恋人。我这边是单撩!许茹芸的《独角戏》听过吧?唱的就是我。不过我更惨,歌里面的女人还有往事,我有个屁呀!现在蒋医生好像知道我喜欢他了,在医院里总躲着我。”

“瞎想,蒋医生不是那么胆小的人。”舒梨觉得蒋城为人坦坦荡荡,不至于龌龊到躲开追求者的地步。

刘欣然叹气,住院部每天忙的四脚丫子朝天,真没心情分析蒋城究竟是怎么想的。只相信看到的场景就是对方故意躲。楼道里明明朝这边走来,看见她,突然转身钻进厕所。停车场碰见,打完招呼开车就跑。哎呀呀,她是瘟疫么?

“你想多了。”舒梨还是那句话。爱情让人盲目,让人失去方向感和理智。也容易把人逼进走火入魔境界变成诚惶诚恐的神经病。

是啊,爱情真坏。坏透了。

可我还是想要它。

没有爱情的天堂还不如下地狱。

刘欣然一脸愁容。倒茶,举杯,邀明月的姿势:“我家柳永爷爷曾说: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

终不悔……

好尴尬,忘词了。

“后面什么玩意来的?”

舒梨抿口茶,强势援助:“衣带渐宽终不悔,养王八这玩意儿得看好水。”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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