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了一会儿,龚香琴拿起这双虎头鞋,想着张母满怀着对孙子的和疼爱,一针一线细心缝制时的画面,心情不禁变的复杂起来,有些觉的心堵烦躁,可又有些心揪的酸涩。
当时知道李杏儿怀有孩子,而且以为这孩子就是张宸毅的时候,张母一定欣喜若狂吧。
只是……最后的结果却是一切不尽人意。
想到张宸毅之前在旅馆告诉她的话,龚香琴对一心想要抱孙子的张母,也产生了一种纯粹的,没有夹杂任何恶感的同情。
原来不管她能不能怀孕,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爱情,只要她不能和张宸毅走下去,张母的这个抱孙子的愿望就无法达成。
再想到张母如今的情况,龚香琴不禁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在干什么……”张宸毅生好火,从厨房中出来,看见龚香琴站在里屋,立刻走进来,当看见她手里的小孩鞋时,声音不禁一顿,沉默了一下,他从她手中拿过来那个鞋子,说道:
“这种鞋子,据说好看又有好兆头,说是护身符,给小孩子壮胆,我却是一点也不喜欢,觉得蠢死了。你也喜欢?”
“……我觉得还蛮好看的。”龚香琴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笑着说道:
“听我娘说,她不会做这种鞋,小时候我奶奶就不在了,家里也没人会。我娘说我小时候胆子小,经常哭,就是没穿这种鞋的原因。”
“……你娘唬你呢。”张宸毅嘴角抽搐了一下,结束这个话题,将鞋子重生放回去,说道:“热水要烧好了,你洗洗,就赶紧睡吧。”
“在哪个房间睡?”龚香琴犹豫了一下说道:“李杏儿来你家里之后,是不是住在原来我们那个房间?我不去那里睡了,我有点膈应。”
“你去晓茹的房间睡,我给你打热水,你先洗漱,我去给你将房间收拾一下。”说着,张宸毅走出里屋,朝外走去。
“你不将他给绑起来吗?”龚香琴跟着他走出去,看见躺在地上的人,冲他问道。
“不急。一时半会儿,他醒不过来。”张宸毅在外面扬声应道。
等两人洗漱完了,张宸毅又让她量了一次体温,见她温度已经降到了37.9度,稍微放下心来,只是低烧了,再吃一顿药,估计明天就能好了。
“这里今晚很安全,不会有事的。若是真的有事了,我会立刻叫你。”张宸毅看着她服完药,又给她的肩膀上的伤口重新上了次药,就赶着她回房间去睡觉。
“……嗯。谢谢。”龚香琴冲他笑了笑,“晚安,你小心一些,也早点休息。”
张宸毅冲她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晚安,有个好梦。”-
等龚香琴回屋之后,张宸毅找来绳子,将那个人给捆绑在椅子上,确定结实后,他又用布将那人的嘴巴给堵住。
做完这些之后,张宸毅找了一圈,最后他从他母亲的鞋盒子里找出了两根大针,作为自己行刑的工具。
张宸毅是认识人体穴位的,知道扎哪里容易死人,扎哪里会令人不死,但是却痛的想死。
所以,他一针扎下去,这人就痛的惊醒了,挣扎的发出唔唔的响声,疼的整张脸都要扭曲了。
他瞪着张宸毅,眼神中充满了凶狠的恨意和杀机,鼻子呼哧呼哧的作响,就像是一头牛一样的喘息着。
张宸毅对他恨的想杀了自己的眼神,完全熟视无睹,一脸淡定的,甚至可以说是悠哉的用针在他身上扎着,慢慢的折磨着他。
这样冷漠甚至可以说是残忍的张宸毅,丝毫没有刚才他在龚香琴面前的温情脉脉,仿若判若两人,有些可怕。
“唔唔唔……”那人疼的浑身颤抖,从一开始剧烈的挣扎,到最后无力的蹬腿,甚至,就连瞪眼都无法维持。
他疼的想死!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如何?”张宸毅见火候差不多了,收手的问道。
“唔唔唔……”这人不停的点头,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将他嘴里的布给拿开。
“第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来马乡镇的?”张宸毅将布从他嘴里拿出来,开口问道。
“……一个星期前。”这人没有料到张宸毅居然问了一个如此无关紧要的问题,所以,愣了一下,他才开口说道。
“你们得到的命令是杀了龚香琴吗?”张宸毅再问。
“是。”
“这个任务有时间限制吗?什么时候要求你们完成?”张宸毅又问。
“十天之内。”
张宸毅问的问题,没有涉及到他的主子是谁等问题,在这人看来,就是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所以,他回答起来没有心理负担,这心里的防线一点点在降低,警惕性也越来越低。
“你们来了多少人?”
“三十。”
“若是这次你们成功的杀了龚香琴,你们会立刻回北京复命,对不对?”
“对。”
“这次行动,谁做指挥,告诉我他的名字。”
这人猛的摇头,闭嘴不说。
张宸毅面无表情的堵住他的嘴,拿出针再次刺入他的身体内,声音冰冷的说道:“你回答不出的问题,我会让你会疼痛代替。你最好想清楚这个问题值不值得你受这个罪。”
那人愤怒的瞪了他一眼,不甘的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游戏规则。
张宸毅又问了几个不疼不痒的问题,这人都乖乖的回答了。
“这是最后一个,你回答了,我就给你个痛快的死法。你想清楚了。”张宸毅先警告了他一番,见他点头,盯着他的眼神,一字一句的将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
“你的主子和龚军长的关系,从表面来看,是不是亲密的朋友?”
“不,不是。”那人愣了一瞬后,赶紧的摇头,“若是朋友,就不会让我们杀龚香琴了!”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张宸毅点了点头,忽然唇角上挑,掰着他的脖子,用力的一扭,淡声道:“你可以舒服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