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祁重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难得正经了一次,拧眉说道:“小宣子,你难道就不好奇,若她真的上官丫头,她刚刚为何没有认出你?”
沉浸在自责中的风绝宣一愣,心中也惊住,对啊!他没有易容,她不可能认不出他的。
除非…她不记得了…
想到了这种可能,风绝宣的心像似要被捏碎了一样。
“快,我们上山!”
“走!”
青环山上
望着床榻上痛的打滚的女人,韩天弃自责极了,若是他今日再坚持一些,不同意她下山,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他就不会面临失去她的风险。
韩绪幼低着头不停地哽咽着,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床榻上的人,伸手扯着韩天弃的衣摆说道:“爹,绪儿果然是个灾星,谁碰到我都会倒霉。”
韩天弃伸手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胡说什么!”
韩绪幼垂头不再说话,心中却愈发这样肯定起来,如果不是他突然肚子痛的话,他们就不会被仇家发现,娘亲也不会一见了那个男人就犯头痛病,都是他的错。
眼睁睁看着她痛苦,韩天弃难受极了,一咬牙抬手将她敲晕,屋内总算安静下来。
须臾
韩绪幼害怕地咬着自己的手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须臾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可怜巴巴地说道:“余爷爷,你可不可以轻点扎,我怕娘亲会痛。”
看着他可怜的小模样,余伯暗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够轻的了,若是再轻一些连皮肉都刺不破,那还叫哪门子针灸啊!这一老一小真是要折磨死他这个老头子啊!
半个时辰后
顾许这边的病情还未稳定下来,寨门口却出事了,来人满脸是血地说道:“老大,你快去寨门口看看,一名身着玄色衣衫的男人带着一群身着铠甲的士兵打过来了。”
韩天弃的眸光一暗,转身吩咐道:“去告诉那人,若是他敢再轻举妄动,他的女人就没命了。”
“他的女人?”
“还不快去!”
寨门口
风绝宣剑指着地上的十几具尸体,剑尖还在滴着血,他的脸上也溅了不少血点儿,可他却毫不在意,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若再拦着朕,朕不介意手下再添亡魂。”
这时一人从里面跑了出来,对着风绝宣吼道:“我们老大说了,若是你敢再往前一步,你的女人就没命了。”
听到这话,风绝宣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那个人就是许儿。
“让韩天弃出来与我谈!”
“你等着。”话落那人又颠儿颠儿地跑了回去。
待他回到韩天弃的卧房,发现房中只剩韩天弃一人,余伯他们全都不见了,心中甚是奇怪,但想到门口已死去的十几位兄弟,瞬间将那好奇心压了下去。
他拱手说道:“老大,那带头的人要与你谈话。”
“我去前方牵制风绝宣,你去通知弟兄们从后山的密道撤离,越开越好,日落后我们在东山的牛镇会合。”话落背起弯刀向着寨门口走去。
风绝宣执剑立于寨门口,一动未动,剑身的血迹已经干涸,这才见一短发男人向着自己走来。他眸光微愣,果然是在酒楼见到的那个男人,只是真的没想到,摘下眼罩后的韩天弃竟然长成这样。
与此同时,韩天弃也在打量着风绝宣,一月有余未见,这男人竟然瘦成此般模样,看俩他低估了风绝宣对她的感情。
目光落到大门口那十几具尸体上,韩天弃眸光一暗,握着手中的弯刀指向风绝宣,咬牙问道:“若是来要人,尽管冲着我来,何苦伤我兄弟性命!”
“她人呢?”风绝宣冷冷地问道。
“想将她带走的话,先问问刀爷手中的家伙事儿再说!”
韩天弃的话音刚落,他足尖轻点两个旋身跃到了风绝宣的面前,挥刀砍了过去。风绝宣飞速横剑于颈前,生生接下了这一刀,纵然被震的手臂发麻,他也是一步未退。
几招下来,韩天弃便发现不对劲了,他拧着眉毛问道:“风绝宣,你为何只守不攻?”
“让你二十招,谢谢你不杀她。”
“你!”
在他人看来,风绝宣这样做很讲道义,但是在韩天弃看来,这简直是在侮辱他,刀爷纵横东阳国这么多年,难道还会怕了他小小的战皇吗?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小儿,有本事就放马过来,让刀爷看看你的能耐。”
“这可是你说的!”
半个时辰后
看着横在自己颈间的长剑,韩天弃伸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角,眼中很是服气,点头说道:“可以,这一场比试我输的心服口服,你风绝宣是个人物。”
“带我去见她。”
“好!”
风绝宣率军跟着韩天弃进了寨子,越往里走越发现不对劲,除了门口那二十几个守卫,他便没见到有其他人在寨中晃悠,怎么可能。
横在他颈间的剑微微贴近他的皮肤,风绝宣皱眉,“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一炷香后
韩天弃将人带到了卧房,笑道:“这就是我和她的卧房,战皇你可要好好地看着,记住这个地方,她就是在这儿成为了我韩天弃的女人。”
风绝宣面若冰霜地看着他,手中的长剑又往里挪了半寸,瞬间刺破了他的皮肤,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脖子滑落,最后没入黑色的衣领消失不见。
韩天弃笑了,趁着风绝宣恍惚之际,抬手便将桌案上的烛台狠狠地拔起,瞬间倒退半步,脚下的地面开裂,然后整个人直挺挺地掉落下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连风绝宣也只来得及扯下他的一块衣料。
“皇上,有水声,下面是暗道。”凌瀚俯身趴在地上侧耳倾听。
“朕亲自下去。”
眼见着他撩起衣摆就要往下跳,凌瀚腾地蹦起身,按住他的肩膀,“还是属下先跳下去探探路,皇上您要保重龙体,以天下苍生为念。”
话落,凌瀚一个健步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