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也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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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塔西紧紧握住许季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最终长叹一声。
许季拍拍施塔西的肩膀,道:“木总理生前说过一段话,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说人活着,为的就是能在这世界上留下点什么。有的人是为了给子孙留下余荫,有的人为了留下传千古的名声。我不知道木总理留下什么了,但他应该是无悔于世间的吧。”
施塔西点点头,若有所悟。
“介绍一下。”许季说道,“我旁边这位是华夏第一科技研究所所长,李平恺中将。”
施塔西伸出手和李平恺握了握。
李平恺神色激动不已,也不在乎面前的俄国总统和华夏主席,焦急问道:“你说的那个试验体,在哪?”
施塔西微微一笑,吩咐身边的人两句,转身便带着许季一众走进了隧道。
隧道很狭窄,四周的墙壁都是由特种合金无缝焊接而成。几乎每走两三米就会有一道机械门,到处都是机关。这样防守严密的实验室,就算是神,轻易也进不来。
几人走到隧道尽头,施塔西验证虹膜解锁,然后推开大门。迎面是一个充斥着淡蓝色营养液的巨大玻璃圆筒,带着氧气面罩的男人漂浮在其中,身上连接着无数电子感应器。
研究人员不时调制着什么,手指快速的敲打着键盘,令人眼花缭乱。
“这就是…”
“没错,这就是我们所发现的近乎完美的试验体,前华夏国中士。我们叫他,第九号。”
“你觉得对他来说,想留下些什么呢?”施塔西嘴角微微扬起。
“总统先生,这是我们手里所拥有的全部神血了。”
“嗯,你带去莫斯科吧。”奥观海坐在办公桌前,语气听不出一丝波澜。
“那您呢,总统先生?”研究员疑惑的问道。
奥观海玩着手中的钢笔,好半天才开口:“我听说啊,木阳那个家伙死在北平了。这些事没开始之前,华夏是我们最大的假想敌之一,没想到几年过去了,我却要把世界上最有价值的东西送到莫斯科。”
奥观海露出了笑容,“我要是也去莫斯科,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
“您是说…”研究员睁大了眼睛。
“我不走了。”奥观海斩钉截铁的说道,“这儿还有我的人民。”
“总统先生,您是我们的领袖,您没必要这样的。”研究员急切道。“我们还有很多事需要您亲自处理。”
“不,有必要的。”奥观海淡淡的说道,“我在总统的位子上坐了十四年。是米国史上最长久的总统了。”
“你知道尼采吗?他说人的情况和树相同。它越想开向高处和明亮处,它的根越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处,向深,向恶。”
“上帝死了。”
“我也该死了。”
战斧导弹一枚枚飞向阿普切,又一枚枚在空中爆破。
士兵们把亲人的照片放在唇间,深深的亲吻上面的影像。
脸上雀斑未退的孩子狂吼着扣动了扳机,眼泪在他沾满灰尘的脸上冲出两道沟壑。
“人类是为什么存留在这个世界上呢?”奥观海不禁想到,“既然都已经有了更强大的神了,为什么还要让人类这种脆弱的物种拥有自己的智能呢?难道只是为了服务于这些残暴的神祇,如同人类眼中的猪狗一般吗?”
难道人类所能做的,就只有被屠戮吗?
这儿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啊,谁要是闯进来,就算是玉石俱焚,也要拼上一把啊!
奥观海从基地中走出来。他望着红色的河水,那曾经是泥沙的颜色。
“你好,朋友。”奥观海开口。
阿普切歪了歪自己的头,有些迷茫,“你不怕我?”
“怕。”
“哦?那你为什么敢站在我面前?
“因为今天是七月四日。”
“所以,我不能怕。”
奥观海举起手中的枪。
二零二二年七月四日,米国最后的军事基地沦陷,米国总统奥观海,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