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蜃楼域中央极为深幽静谧之处的帝渊楼向来有灵鸟啾啾、灵兽周旋,今日却格外安静祥和,连往日里守镇在楼阁旁的青龙、朱雀等四位神兽也消失无踪。.t.
像是有人刻意将它们驱赶,免得打扰了这份祥和的宁静。
渊珠之光铺洒在帝渊楼上,窗牖被微风轻扑,微微的吱呀声悠然动听。屋内有清淡的沉木香在银质香炉中焚着,香炉放在窗下的一角,由着清风吹散,袅袅缕缕游丝不断。
南予是被大腿上传来的暖意而又温柔的微微刺痛弄醒的,迷迷糊糊地蜷起腿想要动弹一下避开这样柔情的疼痛,却被人轻轻抓住了脚踝,而后便听见有人低低笑了一声。
南予一惊,霎时间清醒不少,猛地掀开眼皮半撑着身子看去,这么一看她险些一脚踹在君玦身上,“我擦!你脱我裙子作什么?!”
君玦轻而易举地拿一只大掌握住她两条腿的脚踝,低低笑了一下,见她蹙起的眉后,又有些无措地看她,“你放心,其实前几天你昏睡的时候我都已经看过了,这次是上药。”
“……”南予愕然静止,“你都已经看过了是什么意思?!”
君玦微微挑眉,随即低眉拿另一只涂了药膏的手轻轻去揉她大腿上的血口,一边揉着一边不自觉地忽然缓缓翘起嘴角——你他娘的还敢跟小爷笑出来?!小爷有一句脏话真他娘想甩你脸上!
南予面无表情地瞪着君玦,眸子里净写满了一个字:靠!
而君玦也是个脸皮厚的,就这么在南予怨怼的目光之下,风轻云淡地将她两条腿都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换了个姿势继续抹药。
现在的局势很诡异,南予半撑着身子靠在迎枕上,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亵衣,下身轻薄的亵裤已经被脱了随意扔在床角,素白长裙还被掀开捞在了腹部。
而她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就这么毫无遮掩地被君玦钳制在他腿上,准确点说是像被护在怀里那样窝在他腹部往下一点。虽然好像并不是很柔软的地方,但无可否认,很暖和就是了。
要是南予能想得到为什么这么暖和,可能会一脚踹在君玦脸上。
真是太不要脸了!
君玦抹药的神情很专注,可能是这几天没少给她抹过,所以格外熟练且能掌握好力道。
生怕她有一点痛感,君玦就琢磨出很多让她不会那么痛的办法,譬如给她轻轻吹几下、拿温热的唇轻柔地碰一下,再不然就是用内力给她安抚一下。
但是要完全不痛还是不可能的,每次南予在昏睡中感觉到疼痛就会嘤咛几声,搞得君玦每次给她上完药都要去洗两回凉水澡。
南予移开视线,抬起手臂看了看,第一眼她发现手臂上被挫掉的皮肉都涂满了药膏被白色纱布包扎好了,第二眼她注意到了手腕上的那个镯子。
那天晚上喝醉了,第二天起来手上就多了一个镯子,她知道应是君玦送给她的,觉得挺好看的便也没取下来。
这个时候不禁有些庆幸这个镯子没像她的手臂一样被挫掉一层皮,不仅没有,这个镯子竟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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