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大相信,个别更是翻白眼。
在修炼!?现在皇宗佑的比试时间已到,还修炼什么!?借口吧!?
即使他真在修炼,又能马上从魂力八星晋阶到九星,再到九星巅峰吗?!
当然不可能!
还有,晚点到是何意!?
比试现在已经开始,他晚点到,要到何时?!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还是今夜或明日再到?!
一些人顿时议论开了,纷纷说他推脱、逃避,不会前来比试。
这些话传进了端木惜筠耳中。
她再也按耐不住,找到古峰问:“峰哥!宗佑他...何时会到!?”
......
雷神鹰学院西北方,楠蕙森林。
一口方圆数里的湖边,皇宗佑正站在浅水中,清清湖水缓缓自其脚边淌过,微风吹拂他满头的垂顺乌丝,令他看起来无比的清新自然。
募地,他神色一动,一声轰鸣自其面前半空响起。
一道三尺长的闪电出现,噼啪作响,发着刺目白光,带着惊人的威力,直接窜入数丈外的水中。
顿时无数浪花溅起,射向高空,皆有几丈高,隐约间竟还有浪花冒着热气,裹着被炸死的鱼,散着肉香,回落水中。
他一阵欣喜,很满意这道闪电的威力,他感觉若是以它攻击,九星魂士定被秒败,甚至巅峰魂士也得受伤。
他这是在习练脑海中的那奇异魂术,那魂术便是威能强大,至刚至阳,毁灭力极强的雷电魂术。
自他那日怀疑自己得到薄片机缘后,便经常独自修炼雷电魂术,并观想那脑海中的旷世大战。
十余日已过,他已熟练的将雷电魂术掌握,并可自如施展、控制其威能。
同时,那旷世大战更令他眼界大开,仿佛他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站在了另一片天地,一时对“武”的理解又精深不少。
经历了那场大战,转头再看曾经欺负自己的那些同院的手段,简直幼稚可笑。
即使那些魂将、魂帅境的魂师,他们的手段之于大战,也是云泥之别,便是魂王也不如,他这般认为。
虽然他修为尚未大幅度提升,但以其现今眼界,已全然不将同院放在心上了。
因为,他要追逐的,是另一番天地。
沉思会儿,他突然想起一事,那便是——今日他与马致间的比试。
转瞬,一颗小树出现,绿霞道道,翠色朦胧,强烈的生机弥漫,他全身魂力涌动,身形模糊,如一条灵鱼,极速窜向远方。
......
雷神鹰学院,演武场内。
现在这里吵吵嚷嚷,跟菜市场似的,很多人因为不满皇宗佑的负约而叫骂。
甚至,有因被情哥叫来,而没看到好戏的女弟子在出手抓挠他们。
多数在场的女弟子,也对皇宗佑十分鄙夷,言他无骨气,无气魄,不像男人,以后见他要都躲远点,免得被污了眼睛。
见这场面,端木惜筠脸色涨红,心下很难受,她说不清是愤怒、失望,还是后悔。
她是很信他,因为无论以往他如何懦弱,却都从未失信过,可眼下...
她又向外张望,但仍不见其身影...
古峰也很着急,他听着周围的叫骂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皇宗佑是他好友,是这个学院中极少不鄙视他这个大龄重修弟子的人,让他觉得自己还有自信,有面子在此继续呆下去。
他如他一个小弟弟般,乖巧、温顺、善良,甚至对他还有依赖感,令他一直有种温暖、亲切的感觉,便如亲人。
他不喜欢别人这么想他,看着周围那些嘴脸,听着那些难听话语,他很想去打他们,但他知道,他不能,那会犯众怒,且本身就是宗佑没理。
如此一会儿,他决定,若宗佑呆会儿再不来,自己便把他找来应战,即使败,也要有尊严有骨气,而不能做怯战的缩头乌龟。
或者...他往场中央望了眼,自己去替他应战...
演武场中央。
马致静静站在那,气质慑人,有龙虎之威。
他已站了一刻钟,一帮拥护者们早叫嚷开了,让他离开,找地休息,等皇宗佑来。
他们说他那样做无意义,屈尊等一个废物,有失高手颜面。
但他却无任何表示,仍脸色冷漠,双手抱胸,像一杆枪般,直直站立。
“娘的!这小子活够了吗?!敢如此戏耍老大!”陶章义愤填膺,心头火熊熊燃烧,如要暴走,有点疯狂道。
自上次他被皇宗佑打败负伤,险些死在其剑下,到现在一直都怀恨在心,
内心抑郁,极不平衡,险些疯癫。他整日都想着怎样弄死皇宗佑,可他已不是其对手,倒是想使些阴招,但这段时间来无甚机会,且马致不让他在这期间找皇宗佑麻烦,马致想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打败并折辱皇宗佑。
而且还让他们尽力宣扬两人这一战,说知道的人越多,来观看的人越,他马致也就越兴奋,虐起皇宗佑来也就更起劲,而皇宗佑受到的折辱也就更严重,让他在学院无法呆下去,甚至打击他的武道之心,一生没落,泯灭众人。
最后马致告知陶章,他这其实是为陶章考虑,言称这才是真正的报复,真正的杀人手段,光明磊落,以真实实力强势摧毁,令其再无出头之日,永世不得翻身。
如此,他们自己也更爽快,心里更舒畅,更有成就感和自豪感,不比使那些阴招、歪招、小人计谋强多了吗!?
陶章听后十分吃惊,对马致极力称赞,说他不愧是老大,境界就是高,手段更是非凡,自己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这样,陶章在此期间没找皇宗佑麻烦,却一直在“吹捧”他,联合其他人一起宣扬他跟马致的一战,在学院众弟子中造成了一股不小的轰动。
陶章期待着这一天,等待着这一天,想看他在千万弟子前出丑,落败,骨断筋折,甚至...因承受不住折辱而当众自杀,好满足自己那疯狂的报复心理,发泄心中恨意。
但,眼下比试时间早已到,且已过去一刻钟,可他却仍不出现,让陶章担心他不敢来了,令陶章这一个月的压抑和期待付诸东流,这让陶章怎不愤怒,怎不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