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实在是太多,刚上到太乙山庄,思珑和若玉就与戒恨走散了。
正当若玉想着如何找回戒恨的时候,思珑却生气说道:“若玉,我看我们就不要找了。现在来到太乙山庄,其他人都知道我们是南煌堂的人,都想对付我们。戒恨怕是跟我们在一起会有麻烦,才特意避开我们的。”
若玉露出和煦的笑容,说道:“怎么会,戒恨大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如果我没猜错,他现在肯定是找我们。”
思珑看到若玉衣服胸襟上的血迹,心中一酸,走到他跟前帮他整理衣领,无奈叹道:“多他一个少他一个又如何,我们不也是这样吗?我只是怕你错信他人,让自己失望伤心而已。”
若玉知道她关心自己,心中一暖,逞强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坚强得很,不然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此时已近黄昏,太乙山庄上除了特意造出的园林之外,满目都是刀削斧凿的嶙峋峭壁,黑石飘灰,渺无生机,完全一派冷血铁脉之象。夕阳的余辉照落,整个太乙山庄更显得寂寥无比,庄严肃穆。
太乙山庄的一众弟子在安排房间食宿,思珑让若玉先坐在树下多加休息,自告奋勇地去找房间去了。
虽然若玉担心她对其他正道人士有偏见,会起争执。但是他觉得思珑毕竟是南煌堂的掌门,待人接物方面还是比自己熟悉,而且太乙山庄作为四大正道门派之一,应该不会跟她发生矛盾。
正这样想着,不一会儿,思珑一脸不满地回来,心里不知藏了多少怒火。
若玉一看,连忙问道:“思珑,怎么了?”
思珑生着大气说道:“太乙山庄的弟子说我们南煌堂没有请帖,所以没有事先帮我们准备房间,而且山庄里面的房间不够,所以不能给我们。”
若玉一想便释然,劝道:“那人也说得没错,这次我们不请自来,不给我们房间也是正常,我看很多散修也是一样的。”
思珑还是气不过,说道:“我生气的不是这个!我们南煌堂跟那些散修不一样!我们怎么说以前也是七大正道门派之一,想不到太乙山庄连这点情面都不看。连那些名不经传的散修都能有房间,难道我们南煌堂连那些人都比不上吗?”
若玉听了也有点沮丧,心想自己都已经跟兵峯说过南煌堂的来意,可还是遭到这样的待遇,看来太乙山庄是不打算原谅南煌堂,但他又不忍心思珑失望,只好露出一派乐观的态度,劝道:
“寄人篱下,就没有办法了。我看这个院子还是挺好的,人比较少,虽然地上比较凉,但其他散修也是这样坐着休息,忍耐一下,这几天很快就过了。”
他又欣喜说道:“我跟你说,我发现我晚上修炼的时候进境颇快,人也特别精神,或许是天赋异禀,坐在外面,对着月亮,环境正好!”
“你就不要说这种话来哄我了。”思珑气道:“若是我以后通晓南明离火阵,重振南煌堂往日的声威,我一定启动太乙山庄底下巨大的南明离火阵,一把将这个太乙山庄给熔了!”
若玉看了看周围没人,才放心下来,偷笑道:“你可别让别人听到了。”
思珑听后哼了一声,恰好看到戒恨往这边走来,又是哼地一声,一把走开,去到池塘边上。
戒恨看了颇感无奈,来到若玉的跟前,略有后怕地看了思珑一眼,低声问道:“兄弟,谁这么大胆,又惹大姑娘生气了?”
若玉苦笑道:“刚才她去找房间,才发现太乙山庄的人给不了房间。”
戒恨一听,眉毛一跳,诧异说道:“还有这种事?”
若玉怕他又去帮忙说话,得罪太乙山庄的人,道:“大师你就不要再帮我们说话了,刚才山下你帮我们的情就领了。”
谁不知戒恨大笑一声,道:“阿弥陀佛,那是当然!那是你们南煌堂的事了,和尚我当然不好插手。”
若玉略为惊愕,才想到他说得没错,太乙山庄与南煌堂交恶是自己的事,他作为一个外人的确不好插手。
他不禁感叹戒恨虽然行事随心,可是一言一行还是充满了人生真谛。
感叹之际,他才发现戒恨的身后站着一个可爱的小师妹,肩上背着一个药箱子,看装束,竟是水月宫的人。
此时戒恨得意介绍道:“若玉兄弟,我知道你受了不轻的伤,特意去找水月宫的人来帮忙。你别看这位小瑶姑娘长得年轻可爱,可是她医术不错,而且极为热心,你这次可是走了大运!”
若玉心想原来戒恨走开并不是怕惹上麻烦,而是为了找水月宫的人为自己疗伤,心中不禁对戒恨颇为感激,欣喜知道思珑最后还是猜错了。
那位小瑶俏脸一红,对戒恨啐道:“你没点正经,怪不得师父师姐她们不待见你。”
“阿弥陀佛!哪里哪里!”戒恨听了反而一笑了之,根本不放在心上。
小瑶眨着晶莹的大眼睛看着若玉,偷偷低声叮嘱道:“这次我是偷走出来的,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要是被师父师姐她们知道,我屁股肯定要被打开花。”
她一双灵动的双眼上下打量若玉,惋惜想到:“原来他就是念儿姐姐的心上人,想不到他是南煌堂的人,怪不得念儿姐姐不敢让其他人知道。不过这人长得还不错,跟念儿姐姐说的一样,一看就觉得傻乎乎的。”
原来她就是当日薛念儿被囚禁的时候送饭的小师妹,受了薛念儿的委托,特地来这里为若玉照顾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