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慕容让墨看得直想骂人,都打了这么久,还没把他撂倒,真是太不像话了。
咬牙切齿间,让墨似箭一般,窜了进来,长剑直指摄政王的后背心。
剑风与杀气同时扑背而来,摄政王没有动作,依然和前面两名黑衣人斗得厉害,众人见着,心头一喜,以为皇上要得手。
却在剑尖马上就要刺进摄政王的背心里时,摄政王突然间顺着背后的长剑,身子悬空飘浮起来,同时一脚朝后蹬去。
尖锐的痛意让慕容让墨剑尖一偏,在摄政王的肩膀上划了一道口子,自己也朝后面摔了出去。
不敢出声,以免出破绽。
两名暗卫见老大摔倒,急忙退开,将让墨扶了起来,慕容让墨知晓他的实力,手一挥,三人便齐齐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
一名身影从屋角里走了出来,手中剑轻轻一响,剑便隐隐有要出鞘的意思,摄政王感受着背上的痛意,摇头。
他并没有认出来,对方是谁,但最后出现的那名黑衣人武功似乎并不止于此。
他隐藏了实力,所以,他并不是来杀自己的。
或许是挑衅,或许是试探。
“主子,您受伤了。”
追影疾到他的身旁,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脸色微变,这些年主子的实力,他是清楚的。
可是,
他却受了伤,虽然对方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摄政王冷着脸点头,追影便转身去拿了药过来,拿下自己遮面的巾子,有光亮的时候,这才看得清楚,追影,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姑娘。
不过长年女扮男装,令她也有一丝巾帼气息。
她比一般的女子生得要高挑一些,长年的练武,令她看起来,比邬月的女子看着,更有不同的一番风味。
褪去摄政王身上的包袍,追影准备像往常那样,替王爷更衣,受了伤,本就要脱掉衣服,然后再上药。
摄政王一直都是笔直的站着,身上杀意涌动,没有说话。
在追影有些微凉的长指触碰到他的肌肤时,离歌的脑海里突然间闪现月池那张不服气的脸蛋。
她说,
她要她的相公,一生只爱她一个,可是她自己却要娶四五个。
猛的挥手,将追影喝退了好几步,转头垂眸隐隐看到肩膀上的伤口,冷声道。
“退下去吧,让落影来。”
追影握着药的手猛的一颤,抬眸吃惊的望着主子,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是贴身服侍王爷的,他从来没有如此抗拒过。
而且,
对于他们来说,侍候主子更衣、休息、洗漱、甚至是出去做任务,都是他们命中注定该做的。
眼神微动间,追影不敢说不,只得低头说了声是,却在出门的时候,突然间想起来,那边的院子里似乎还住着一个姑娘。
名叫鸢儿。
她的出身也不凡,又是家中的嫡女,且家中有些势力,想必,是想要婚配给王爷吧。
追影的脸色越来越冷冽,系好自己的面巾之后,离开了摄政王的寝殿,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道黄色的单薄身影。
夜晚凉风轻起,她却是风景欲露,胸前白皙二团,让人看着当真是移不开目光。
追影不爽的停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平板机,手中的剑柄叩的响了一下。
能不能杀了她,而不留下任何痕迹呢。
鸢儿显然也看到了他,但她却不知道,追影是女的,上前妩媚一笑,翩然施礼。
“追影公子,离哥哥在吗?”
追影听到她娇滴滴的声音,似鸟儿歌唱一般,再想想自己粗鲁的嗓音,真真是一股杀气在体内横流啊。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别,竟然是可以如此之大的。
不过,
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鸢儿,究竟入不入主子的眼,指了指里面,随后转身离开。
鸢儿得意一笑,端着汤盅走到了离歌门前。
“离哥哥,鸢儿给您送汤来了。”
夜深露重的,一阵阵的冷意不断的袭来,鸢儿冷得有些难受,于是顾不得离歌说什么,就自己推门进去了。
她看到里面有灯了,所以离歌一定在,而且还没有睡。
选在这样的深夜过来,真真是不错的。
展了帘子,端着汤缓缓上前,脸蛋上一片娇羞之意。
此时的离歌,已经着好了袍子,身边是落影。
见到有落影存在,鸢儿嘟了嘟红唇,将汤放在了离歌面前的桌子上,美眸轻抬,浅浅一笑。
“离哥哥,我担心你饿着,所以给你送汤来了呢。”
说罢,
低头羞涩抚了抚肩前的青丝。
“我爹和我娘总是催着让我快点进门,可是离哥哥却总也不去求亲下聘,所以我才亲自过来,想要问问离哥哥,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
与此同时,
慕容让墨一行三人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宫殿,匡的一声巨响,一脚踢开殿门,冲进宫殿里,抬手就掀翻了一张桌子。
恨恨的坐在椅子上,朝着身边的矮几子一掌劈去,不消一眼,那桌子就碎了。
梨公公早早的准备好了衣裳就等着他回来,见他如此恼怒,便朝暗卫们使了一个眼色,暗卫们立即消失不见。
慕容让墨正想要怒吼他们无用,结果他们却走了,于是怒火又转到了梨公公的身上。
梨公公眯眼嘿嘿一笑,给慕容让墨递过去一杯酒。
“皇上,出出气就行了,真要是打个你死我活的,也不好。”
听着这话,慕容让墨的脸色倒是好看了一些,梨公公说得没错,本就是去出气的,如今他受伤,也差不多了。
“皇上可受伤了?”
梨公公伸手把住了慕容让墨的脉息,随后发现他胸口有内伤,掌心运起内力,贴在了慕容让墨的后背心上,一股真气便送进了他的体内。
让墨运起内力,自行修复起来,不消半个时辰,人便舒服了许多。
梨公公又倒了二粒药放进了他的嘴里,扶着他躺下,这才轻声道。
“皇上没有使绝机子教的武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