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我也饿了,你帮我弄夜宵。”刘建峰终于找到可以留下她的办法,他怕自己泡澡时,她溜走了。
“我不会,要不叫外卖吧,你这门牌是多少?”
“你用我的手机叫,上面有默认地址,开机密码是你的生日。”
吴玄月微怔,他居然没用指纹密码。
吴玄月想到刘建峰身上有伤,不能吃炸鸡之类,就给他点了菜粥,鸡蛋煎饼,为了怕他抢自己吃的,也和他点了同样的食品。
她来到厨房,打开冰箱,见里面有火腿肠,于是就不用再点肉类了,直接下了单。
她拿出几支火腿肠,剥去皮,她要切好摆在盘里,一会儿等刘建峰泡好后,用微波炉加热可以食用。
只是,她在用刀的时候,一不小心划伤了手,‘啊’地一声叫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窜上来,抓起她的手放时嘴里吸。那温暖的舌头,让她的手抖了抖。
吴玄月开始以为是刘建峰,正惊讶他的迅速之快,这哪像受伤的样子。可抬头,她看到的不是刘建峰,而是戚昊天那张冰冷的脸,他正疑惑地看着自己,嘴的周围明显有一圈黑色的胡渣,至少有两天没刮过胡子了。
吴玄月正惊愕地看着他,他这表情与行为严重不附,脸上清冷,吸取她伤口的动作却宠溺。
这时,听到刘建峰的声音传来,“玄月,你怎么了?”
吴玄月缓了缓情绪,回道:“我没事,一只臭蟑螂窜了出来。”
“哦,小心点,你怕的话,拿东西赶它走就行了。”
吴玄月没有回他,而是从戚昊天口中抽回自己的手,放下脸,小声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戚昊天拿过她手里的刀,帮忙切起火腿来,边切边回道:“我是来看刘建峰回来没有,看到门正好开着,就进来了。”
吴玄月狐疑地看着他。
不是吧,她明明记得进屋后关了门的,她转出厨房,看了紧闭的大门一眼。
戚昊天将火腿肠装盘后,又在上面刷了一层油,他自言自语,似乎像在说给吴玄月听,又似乎自顾自说着,“刷上油后,烤的时候温度会上去,口感也香一些,用高火加热一分半钟就行。”
“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吴玄月不知道他刚才的行为是什么意思,一冷一热,让人受不了,所以就下起逐客令。
戚昊天洗净手,没有回话,来到客厅,找到刘建峰的药箱,从里面拿出创可贴,来到吴玄月跟前,递给她,“贴上,不能沾水。”
吴玄月才不想听他摆布,呛道:“我有药,不想贴。”
戚昊天拿起她的手,吴玄月想抽回去,没有得逞,眼睁睁看着他把创可贴缠在她的手指上。
吴玄月瞪着他,很是不解。见他脸上有也紫痕,应是与刘建峰打架留下的。
吴玄月没有再撵他,她等着,等他给自己说点什么,说误会或者道歉的话,可是,戚昊天什么也没有说。创可贴贴好后,放下她的手,就去翻冰箱去了。
戚昊天从冰箱里翻出牛排,拿出三块,开火煎起牛排来。
刘建峰在浴室里闻到香味,欣喜叫道:“玄月,是你在煎牛排吗?好香。”
刘建峰继续叫着,“玄月,我起来不方便,你煎好牛排进来在柜子里帮我拿下睡衣。”
刘建峰叫后片刻,听见有开门的声音,扬起笑脸看过去,“玄月……”他没有说完,然后就愣住了。
刘建峰正赤身裸肉地泡在浴缸里,以为吴玄月进浴室来,刚坐起来秀自己上半身的胸肌,可抬头一见,进来的不是吴玄月,而是戚昊天。
刘建峰顿时脸色都变绿了,对他吼道“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谁欢迎你来,你就是阴魂不散,我不需要你,你走吧。”
戚昊天面无表情,不温不火道:“你不是行动不方便吗?我来侍候你。”
他走到柜前,打开柜子,从那堆睡衣里翻了翻,见浴袍太暴露,又继续翻,翻到一套长袖长裤的睡衣,就拿过来。
刘建峰看着那老掉牙的碎花睡衣,嫌弃道:“不要这套,这只是备用,不是我的,你就拿那最上面那件浴袍就行了。”
“不行,就这套,稳重。”戚昊天并不是在与他商量,而是强硬的语气。
刘建峰很蛋疼,叫道:“老子在自己家里,稳重个毛啊,你不给我拿我自己去拿。你那套也太难看了,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跑到我家来指手画脚,你以为你是谁啊。”
吴玄月正开门收外卖,听见浴室里传来哎哟声,刘建峰在叫她,向她告状,说戚昊天欺负他。她没有理会。
吴玄月放好外卖,见到浴室门开了,刘建峰恼怒地被戚昊天推了出来,当刘建峰见到吴玄月后,脸上还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
吴玄月见他穿得严严实实,穿着一套老大爷式的家居衣,小碎花,说有多土就有多土。
她很想笑,但见到戚昊天她笑不出来。
刘建峰见吴玄月呆呆地看着他,解释道:“就是这个变态,硬要我穿这套老掉牙的衣服,还蛮横无礼地给我套上,这两天他不知道抽什么风,阴一下阳一下,搞得我都要变神经病了。”
他打架的时候,一声不吭,打完架突然来一句,‘好好照顾她。’现在,他又跑到他家来当电灯泡,不知道他到底要哪样。
戚昊天解释了句,“我也是为你着想,你身上有伤,受了风寒不好。”
戚昊天怕他回去换,生硬地拽着刘建峰的胳膊,把他‘搀扶’到餐桌前,还‘关心’道:“坐下来吃夜宵,补补身子,明天起来就不疼了。”
戚昊天去厨房拿牛排和火腿的时候,吴玄月坐到刘建峰旁边,夸赞道:“这套睡衣很好看的啊,就好象见到了五十年后的你。”
“你能不能不要膈应我?戚昊天那坏蛋,依仗他修为在我之上,就知道欺负我,你也不帮帮我,还取笑我,我好可怜。”刘建峰向吴玄月示弱,撒娇地卖着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