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有顾虑,都有所保留。郁寒烟心底满是对这个男人的疼惜,心念一动,幽云诀之力渐收。
雪隐七式的威力一下子贯彻全身,那刺骨的冰冷比冰魄更甚,胸口的腥甜一下子破口而出,唯有那清雅出尘的脸上一抹笑始终不变,看到凤瑾熠眼中满满的担忧,却觉得无比的安心,任由自己跌进无边的黑暗。
“无瑕……”
凤瑾熠将受伤的郁寒烟搂紧怀里,又好气又心疼的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女子,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凤瑾熠将郁寒烟横抱起,一个闪身便离开了刑部大牢。
“吓死我了,这算个什么事儿?”
许云舟拍着惊魂未定的胸膛,这两个祖宗一言不合就开打,打什么打,还不是折腾自己,现在人受伤了,还不是自己心疼。
“王妃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儿吗?”
封越看着许云舟说道,王爷都对王妃出手了,可见心中有多少怒意。
“你妹妹能与王妃相交,大概是她一生的幸运了。”
许云舟对宁不言说道。
宁不言嘴角轻扯,从他知道半双城的事到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妹妹,他从成为王府影卫的第一天就知道在王爷心中先帝留下来的江山有多重,因而他从未想过王爷会轻饶了他,只是妹妹,是他唯一放不下的瓯。
王妃大义,能得王妃相助,妹妹定能逢凶化吉,平安无恙。
凤瑾熠抱着郁寒烟施展轻功,如暗夜中的疾风,飘闪而过,玄紫色的身影在皇宫穿梭,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回到瑾晖宫。
“王爷!”
封四扬惊讶的看着凤瑾熠,怎么王妃好端端的出去,却昏迷不醒的被王爷给抱着回来,还有王爷一脸盛怒的模样,王妃这样不会是王爷打得吧?
“滚!”
“属下告退。”
封四扬识趣的退下,忍不住为王妃担忧,可也不改再说什么。
郁寒烟醒来的时候,看着瑾晖宫熟悉的一饰一物,摸着锦被,手臂稍动,便将身旁的人惊醒了。
凤瑾熠见郁寒烟醒来,便毫不留情的放开了她,背过身坐在床缘。
郁寒烟心下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傻瓜怎么这么别扭,明明舍不得她冷,将她抱得这么紧,明明心疼得不行,却还如此傲娇。
“墨兮……”
郁寒烟纤细的双臂从身后紧紧的缠上凤瑾熠的腰,整个身子,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背上,不依不饶的唤着他的名。
“墨兮……墨兮……墨兮……”
凤瑾熠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的痴缠,心里柔软得不行,还有身后贴上来那温热的身躯,带着淡淡的寒兰香,让他有点意乱情迷,可却不想这么轻易妥协,双手硬是将她的手扯开了。
可郁寒烟哪里肯,就是死死的抱着不肯撒手,整个一副无赖样,身子不停的蹭着他的后背,让凤瑾熠深邃的眼眸中弥漫着淡淡的情动。
“无瑕……放开!”
凤瑾熠无奈的开口,无瑕知不知道她这样很容易出事的。
凤瑾熠强行的扯开了郁寒烟馨香柔软的身子,一个转身便将郁寒烟扑倒,抓着她的双手高高举起,宽阔的胸膛禁锢着她娇小的身躯,眼中浓浓的***,让郁寒烟有些瑟缩。
“墨兮……”
凤瑾熠不管不顾的吻上了她的唇,激烈的索求着她口中的每一寸芬芳,狠狠的吻着她,那力道仿佛要将她吞噬,让她只能随着他的吻沉浮飘荡。
郁寒烟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生涩的回应着,郁寒烟的主动确是给了凤瑾熠鼓励,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胆。
手掌摸索着郁寒烟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扯便散落在一边,双手颤抖着抚上了郁寒烟如凝脂般白皙如玉的肩膀,轻薄温润的唇也如影随形,在郁寒烟的脖颈,肩膀,胸前留下一个又一个殷红的痕迹。
郁寒烟被这陌生而浓郁的情潮吓得不知所措,只能随着凤瑾熠翩翩起舞,脑中完全无法思考,只能无助的攀着他高大的身躯,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放肆。
“唔……”
郁寒烟压抑了许久的呻|吟|破口而出,那娇柔婉转的低吟让两人的身体一颤,理智慢慢的回笼。
凤瑾熠深邃幽暗的眸光浮现一丝清明,惩罚的在郁寒烟的唇上肆虐,直到两人口中充斥着血腥味才不甘心的放开了她。
郁寒烟倾城的容颜染上了微醺的情|欲,双颊的绯红能滴出水来,原本的清丽温婉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入骨的魅惑和娇羞。让凤瑾熠久久移不开眼。
郁寒烟觉得被他注视着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滚烫,极力的想要遮掩自己
tang裸|露的身体,可双手颤抖的不像话,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有点害怕这样的情愫,让她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凤瑾熠尤觉得不够,可还是知道收敛的,没有再为难郁寒烟,伸手帮她整理凌乱的衣衫,可触及她肩头的朵朵红梅,却有些自责,他失控了。
“墨兮……”
郁寒烟像是读懂了他眼中的情意,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可那声音却沙哑得不像话。
她虽然有些吓到,可她心甘情愿。
凤瑾熠合衣搂着郁寒烟,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掀开锦被包裹着两人,下巴婆娑着她的青丝。
“无瑕,对不起。”
郁寒烟在他怀中摇摇头,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让自己更贴近她的胸膛,娇媚的容颜焕发着灿若星辰的微笑,枕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一夜安眠。
鸳鸯交颈,芙蓉帐暖,此心与共。
寅时过半,小宫女照例来唤着郁寒烟早朝,凤瑾熠看着怀里深睡的人儿,有些心疼,天色未亮,也真为难了他的无瑕。
这是郁寒烟来宫中后睡得最好的一晚了,自从进宫以来,郁寒烟就睡得很浅,仿佛在睡梦中都时刻保持着警惕,未曾松懈。
可这一夜,她居然连方嬷嬷的叫唤都不曾听见,还是凤瑾熠晃着她的身子才将她叫醒,睁着惺忪朦胧的睡眼,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早朝。”凤瑾熠无奈的说道。
郁寒烟顿时清醒不少,眼中有几分懊恼,可却一动都不想动,手臂缠上他得脖子,直接耍起了无赖。
“抱我。”
凤瑾熠宠溺的摇头叹息,起身抱着郁寒烟去洗漱。
方嬷嬷对凤瑾熠的出现有些惊讶,有些激动,甚至于有些热泪盈眶。
“王爷。”方嬷嬷恭敬的行礼跪拜。
“方嬷嬷快请起,您就像瑾熠的乳娘一样,可使不得。”
“时隔多年,王爷还记得老奴。”方嬷嬷高兴得连连拭泪,王爷有多久没有踏进过瑾晖宫了。
“无瑕任性,在宫中还有劳方嬷嬷多担旦。”
“王妃很好。”
方嬷嬷说道,能让王爷倾心的姑娘,必定有过人之处,若是没个本事,皇上哪会整日拖着王妃上早朝。
郁寒烟却羞得不敢抬头,这人就不知道避嫌,一个大男人出现在她房中整夜,多让人误会,还好这瑾晖宫并无外人,否则她还哪有脸出门。
方嬷嬷心中早已将郁寒烟视为王妃,因而对凤瑾熠的出现并没有觉得不妥,更何况在瑾晖宫的这些日子,这个小王妃何曾安歇过,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王妃并不难伺候,她甚至就没碰到过这样的主子,只要一本书,一张书塌,便是一天,期间最多就是沏壶茶,送些糕点而已。
凤漠郕今天就盯着郁寒烟看了一早上,满腹的疑虑,早朝也时不时的偷瞄着郁寒烟,看着她脖子上青紫的瘀痕,连嘴角都磕破了,这女人昨天是跟人打架了不成,怎么搞得都是伤。
直到御书房内,只有一旁伺候的怀安和被他留下问话的许云舟,看着郁寒烟如往常的为他研墨,自己拿了折子在一旁看了起来。
实在是忍不住才出口问道:“昨天干什么去了,搞得满脸的伤,一个女人好歹也注意点形象。”
许云舟心中一惊,不安的看着郁寒烟,可郁寒烟的话,却让他整个人都魔怔了。
“偷人去了。”
郁寒烟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懒懒的说道。
“……”
御书房内的几人都对这女人感到头疼。
许云舟抚额,姑奶奶您用得着说得这么直白吗?他都替她觉得羞愧。
“你一个姑娘家矜持点行吗?”
凤漠郕老脸一红,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这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还能不能愉快的交流了。
“皇上不肯赐婚,我再矜持下去,北定王要是跟别的女人跑了,我找谁哭去,不主动点,怎么能留得住男人的心。”
“……”
凤漠郕觉得他还是不要开口问她比较好,简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他就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许云舟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他真有点同情王爷,郁三小姐这么不要脸,您知道吗?
可郁寒烟越这样说,凤漠郕越不相信,皇宫里偷人,也不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这女人就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