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沐走近,凑到她跟前站定“你对我连敬称也没有,是无意的呢,还是有意的呢,还是背后有人撑腰呢?”
婢女想到如今颇得家主意的沈夫人当时的承诺,想到那五块翡翠,握紧拳头,眼中充满狠厉“对于屡次犯七出,还被幽禁在荒院的家妾,江氏你还当自己是沐夫人呢?”
江暮沐反手一个巴掌,那婢女红了眼想来撕,但见江暮沐手上掂来掂去的竹刀,只是捂着脸站在一边,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江暮沐有些抱歉捂着嘴“哎呀,我手滑了。”
江暮沐揪着那个婢女头发往跟前掼,“来来来,近点,我跟你讲。”那婢女忍无可忍刚想反手抓住江暮沐却被又打了一个巴掌,江暮沐将她那红肿的脸凑到跟前,用竹刀背拍了拍她的脸“只要我一天在卫府,我就是沐夫人。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婢女惊恐地往后缩着“您是沐夫人,沐夫人是您。您是卫府唯一的沐夫人,请您放过小的吧。”江暮沐一把推开她,转着竹刀“回去跟沈盈妆讲,只要有一天我在,我就会让她时刻尝到刻骨铭心的酸爽滋味!”
婢女一个转身,连鞋子也来不及捡,顶着鸡窝头,捂着脸疯狂地跑了出去。江暮沐拍了拍手,扛着竹刀就继续往后园子走“切~小爷我那是懒得出手!”竹斋后面有个废弃的花圃,栅栏也歪七扭八,几片枯叶藤蔓缠绕其上,十分凄凉。江暮沐看着花圃沉吟半晌,转着竹刀,继续气势汹汹大刀霍霍,将栅栏和花圃清理干净,叮叮当当地修补了一番。
碧痕在里屋躺着,听到了动静着实不放心问道“夫人,没事吧?”
江暮沐喘了喘粗气,缓了缓有些昏的头“没事,你躺着!”
江暮沐看着光秃秃的花圃,灵光一现“那就改良成药圃!”想到也就立刻动手起来,她将竹刀别在腰间,看向沙沙作响的树林,笑得神秘又自信。
她跑进了树林,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当她开始感受到一丝寒意,头上开始有雾水的时候,看见了树下成群的菇类野菜,以及株株熟悉的药草,心中按捺不住激动,“终于有药可以治病救命了哈哈哈哈!”江暮沐倚着树干不可一世地仰天大笑,她的自信和满意度在不停地膨胀着。
因为江暮沐是撑船人的养女,自小在水边和林子里长大,懂得老一辈船夫流传下来的药理知识,对于草药也有些认识,故而懂得些药理知识,治个肌肉伤痛、风寒也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在如今她和碧痕二人无依无靠的情况下,一些药品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实现草药种植自给。再者伙食那么差,有些蔬菜她们也得自己栽种,天天吃黄米饭,她都快吐了。江暮沐很快麻利蹲下来收割,并悉心保护好他们的根部。江暮沐哼着小曲儿,轻快地用下摆兜着野菜和药草哒哒哒地跑下山了。突然她的眼角划过一片青葱的绿色,那股绿色她确定一定不是野菜的涩绿,也不是树叶的清绿,而是竹林的飒绿,没错就是那种很引人注目非常想用竹刀一刀砍下去的诱惑。江暮沐突突地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一根根通天的竹子仿佛是她的儿女般,让人充满感动。于是江暮沐更加快得像阵风,扭着腚子欢脱地跑回竹斋。这一晚,江暮沐将野菜和野药材在药圃安家了,她亲自用砂锅煮了一大锅香喷可口的野蔬饭汤。
碧痕很感激地握着筷子,“夫人,咱们这是要回去了?这么丰盛像是在庆祝什么呢。”
江暮沐撑着手“没错哟,我是在庆祝我们终于能稍微过得好一点了。”
碧痕有些失望,叹了口气,低着头喝汤。
江暮沐兴奋搓了搓手“小碧痕哟,不要失望哟,你要快快养好伤,明天和我一起上山哟!~”
碧痕第一次看江暮沐对吃饭没那么多**,很好奇“夫人,山上那么危险,咱们上去做什么?”
江暮沐脑海中全是自给自足丰衣足食的农家安乐生活,简直快笑成了一朵菊花“到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题外话------
竹斋旁边的小山属于南方丘陵50—100m
江暮沐的后园已开始建设,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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