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真好啊!”
苏白笑着。??中文 w=w≠w=.≤
“荒鬼你呐,又回来了啊!”
他踉跄一下,却把刀狠狠送入眼前怪物的心脏里,荒鬼的心脏露出一个大洞,飘出一片黄色的烟雾,它无声地嘶鸣,獠牙张开,仿佛在嘲笑眼前人类软弱的无力。
“也是啊,你只是我熟悉命格力量的梦境生物啊!”
他坐在土黄色的大地上,任由唐刀摔落在地,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浓雾里透出影影绰绰的数百条怪物身影。
它们的身体一半是怪物,一半是人类。人类的一面长着张年轻俊秀的脸,脸色呆滞,没有神智,嘴微微张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尖牙。怪物的一面长着细长的尾巴,一圈圈缠绕在腰上,尾部带着颗猩红的獠牙,面型仿若异形里的抱面虫,嘴里却是正常的人类牙齿,身体的肌肤让人想到枯死的老树皮,它们的手上都长着利爪,出酒红色的光泽。
它们用极其贪婪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类。
苏白看着靠近的怪物们,他垂下眼帘,看着那面黑色的时钟,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命格,觉醒。”
...
“每个时空旅行者都有其自己的命格,大多数是时间和空间,只有少数的幸运儿在这之上。”
...
水已经注满,休息的时间也过去了,苏白摇摇晃晃地走回来,唐刀却握得紧紧。
现在的状态,怎么说呢。
就像他在解出一道千古难题后昏昏欲睡,又被人打了上百剂兴奋剂,他的浑身上下都是矛盾的不谐感,似乎随时都能睡去,又精神高涨的像只公牛。
可以在某些疲累却不得不战斗的时候应应急啊!
苏白很快想到了这种状态的用处。
“大人,您怎么了?”
女孩迎了上来。
“这个称呼?”
苏白诧异地看着穗积,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大人了。
“您教我刀术,我也应该对您带上尊称呐!”
“哦,原来如此。”
苏白点点头,接着说道。
“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明天起就教你刀术吧。”
“是。”
...
晨曦于东面升起,繁星褪去,离到达下一个驿城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大概是昨天已下过一场小雨,今天的天空蓝的深邃,白云悠远。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忙碌起来,脱去了昨夜的哀伤。
人的适应性如此可怕,依靠这,这个物种从莽荒展至现在,从茹毛饮血到到彬彬有礼,即使是卡巴内的入侵,也泯灭不了他们埋在骨子里的顽性。
穗积的母亲在向苏白道过谢后,知道了穗积修习刀术的事情,然而令苏白有些诧异的是,这个妇人只是有些哀伤地看了穗积一眼,却没有阻止的意思。
她们彼此相依为命,这位母亲早就懂得了女儿所有的心理,在这位母亲看来,让自己的女儿修习刀术,是让女儿将注意力把那些悲伤回忆里脱离出来的好办法。
而苏白并不知道,这位母亲还在为着自己女儿未来的幸福作打算。
如果这个男孩娶了穗积的话...
她这样想着。
苏白只是开始教授练刀的姿势,事实证明,这位原作中擅长用刀的女主角,对得起她的身份,仅仅是一个上午,她就已经死记硬背地将它们全部记住。
苏白并不知道这样的天赋高到什么程度,至少比自己好的多,然而对方毕竟欠缺了那些时间才能沉淀出的技巧,也没有像他这样直接有五十年刀术记忆的大脑,现在的苏白当一个老师也算是绰绰有余的。
之后的他很快体会到了为人师的痛苦。
算了,当初那个教自己近身武器的老师怎么教的来着?他开始回想那些远去的记忆,很快就开始依样画葫芦地传授技巧。
9岁的男孩努力装出一张大人的脸是什么感觉?
苏白看着憋红着脸,仍然时不时笑出声来的穗积,满脸迷惑。
...
这里离下个驿城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
在这条铁路边,长着茂密的丛林,翠绿欲滴的叶片在中午不大的阳光下有些暗淡,但假如有人从这些叶片的缝隙里看过去,就会现血红色的反光。
这些反光是如此多的惊人,以至于足以让任何看到的人头皮麻。
这是卡巴内心脏的红光,它们聚集在这里,眺望着远远的、只能看到黑点的骏城驶来。
而在这些卡巴内中,有一道极其相似人类的背影被隐隐约约簇拥在中间如果从正面看去,这道背影的面容与其他的卡巴内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它手里握着两把细长且锋利的武士刀,在这太阳下反射出摄人的光芒。
骏城冒着白色的烟气,从远及近,从小点逐渐有了轮廓,在长的看不到边的铁路上,像是从纸上跃出的景色。
由于快要到达,度加快,它很快就接近了这条铁路。
“吼...”
握着武士刀的高大的卡巴内吼叫了起来。
这声音像是信号一样,所有的卡巴内都动了起来,它们一个个的,不畏死地从地上跳起,扑到骏城前方车厢的上面。
“怎么回事?”
骏城前头的车厢剧烈摇晃,在这个车厢里,是贵族和他的家臣与雇佣的武士。
然而随着吼叫声的传来,他们所有人都明白了什么事情的生。
“快快,把所有的车厢壁都检查一遍,看看哪里有缝隙,派人去后面的车厢通知,让他们都防卫起来。”
中年的贵族大声喝道。
旁边的一位家臣连忙领命,转身向后面的车厢跑去。
“该死的,都快到了。卡巴内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入侵?”
贵族皱着眉心,内心是说不出的愤怒。
“啪嚓...”
什么东西?
贵族看着车厢铁壁上出现的一大块凹陷,嘴巴张大。
“轰...”
整个车厢的半个铁壁被数量惊人的卡巴内压塌了,但骏城快的驶动又将它们甩了出去。
还没等中年贵族松一口气,一柄锋利的武士刀插在破开的铁壁上,失去血液的卡巴内面容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