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大玄王朝内,关于伐征黄葵国一事传的沸沸扬扬,但黄葵国国内依旧是难以置信的安详。
至少是对于那些寻常的山下百姓而言。
先前的黄葵国军伍好像并没有什么太过于显著之处。
明明是边陲国但骑兵却是少的可怜,大片大片的辽阔草原,任由其荒废。
且黄葵国内多险山奇峻峰,往往是百峰争奇,群峰尤秀。
似乎是谁都没能想到,陡然怪异的黄葵国会做出持戈相向大玄王朝之事,颇有些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的意味。
黄葵国的君主姓黄,黄昱景,近乎是周遭数个国域中活得最久远的那个,耄耋之年,比那位八旬杖朝年的大玄先帝活的还有久远一些。
不过黄葵国的老国王黄昱景,却是早早的不搭理朝政。
身后众多儿子中较为争气的有三个,二皇子黄褐行,四皇子黄黔,与五皇子黄龙渊。
至于那位本该顺理成章的大皇子黄韫韬,却是做了黄葵国诗词歌赋上的大家,说是文坛榜首都不为过,实在是怪哉怪砸。
好好的天颜黄聩不去做,反而是肯孑然一身放下一切,游山玩水,以诗文寄情于其中。
当真也是黄葵国中的一段流传极为广远的一段佳话。
所以黄葵国的文风一直都是尤为强盛。
二皇子,四皇子倒像是个能坐稳帝位的,山野坊间不少的风言风雨便是怀测这二人间的哪一个能坐上那张雕龙刻珠云的龙椅。
至于最后一个五皇子,其实并不是排行老五,原先的五皇子因为某些老来疾病,早在十余年前便是撒手人寰。
若是论真正的排名现在的五皇子其实应该是叫十皇子,只是老君主觉得这个十谐音“死”不好,便把原本的十皇子改成了现在的五皇子。
所以五皇子算是众人之中最为年轻的那一个。
不少的茶余闲聊间都赌测,先前的十皇子如今的五皇子接手王位的可能性很大,甚至于还要大于二皇子,四皇子的那种。
当然,更有怀测皇子之下的那几个尤受欢迎的黄孙,也是尤为有可能继承黄葵国君主之位。
黄葵国的境遇范围其实在这些个寄居于大玄王朝身上的附属国中算不得小,至少也是中游很靠上的水平,之所以会有黄葵小国的称谓由来,无外乎是因为黄葵国近乎大半的国域面积,皆是山水行胜,奇峰俏景。
在加之大片大片的辽广草原被荒废不用,和黄葵国反而是呈现于负增长的人丁数字,于是便有了这黄葵小国之称。
其实小国不小,或者而言是那位活的够久的老国君黄昱景,懂得千年王八万年鳖的道理,所以黄葵国的水远不像表面之下那么浅。
黄葵国中有一点,是被大玄王朝的那位姓帝列为十大罪责之一的那点,多挎剑游侠,好事武夫,且大多数还都是由大玄王朝中逃窜到黄葵国中所去的。
据说那张江湖游侠武夫百人榜上,近会是大半的游侠武夫皆是逃窜到了黄葵国,更有甚者言语,这些个游侠武夫中的又一大半,已然是投身于黄葵国整装待戈的军伍行列中。
除非是那位昏庸新帝退位让贤,不然的话,与自家本国将士间终归是有一战。
与大玄王朝新帝誓要北伐黄葵国的声势浩大相较而论,黄葵国的老国君,其实早在半载前就把朝堂搬来了,黄葵国边陲境遇地的边关城池碣石城。
并没有大新土木的大肆建造行宫寓所,只是把原有的城主府给腾空了出来,在稍稍的装饰一二。
至于那处远在中原腹地的国都大城中,坐镇的是那位被称为极有可能登上君主位的五皇子,黄龙渊。
黄葵国的国都城正中央,盘踞着的国都城,也只有面向这座巍巍建筑前,才能感觉到黄葵国的大。
明晃大殿中,不过只有五旬年岁的黄龙渊身材挺拔,面庞俊朗,光是这一副皮囊怎么不平白的让人不喜欢。
黄龙渊命左右端来了一张无靠圆木凳,木凳上放了一方繁杂刺绣的锦布,龙纹饰样。
摆在了大殿龙椅之下的最前端,寻常的一朝执宰上堂所站位置。
遥隔相望那张明明就是近在眼跟前却遥隔天际边的龙椅。
世间乡野的坊间杂闻他不是没有听过,他黄龙渊接手玺印的可能性要远大于前几位,毕竟不论是更加的较为年轻、体力充沛,还是他名字之中本就带这个龙字,九五至尊的那个龙。
五皇子黄龙渊苦笑一声,都只是注意到了那个龙字,可又有谁去深究他龙字后的渊字,不是潜龙深渊的那个渊,而是困龙深渊中的那个渊字。
其实不论是他,还是排在他前面的二哥黄褐行、四哥黄黔,都没有希望,真正会登上王位的还是那个,不论是百官,还是市民乡野间都不相信会坐上那张椅子之上的大皇子黄韫韬。
但他黄龙渊就是知道,那位注定要接手王位的只会是他那个常年就见不到几面的大哥。
就像是他黄龙渊现如今头上挂着个监国称谓,他那个坐了数几十年那张椅子的父王,何尝又不是替他那个大哥代为监国。
碣石城城主府,原本的城主也是黄姓,只是这个黄与执掌黄葵国的那个黄可不一样。
不然也不会有国君黄昱景首次幸临碣石城,做的第一件稍微大些的事情,便是砍了原本城主的脑袋。
理由也是尤为充沛,因为那位原本的城主老爷多做了那么点儿意识,霏靡不小。
临死前的老城主还有些冤枉,先前每年一次的巡访官员每次都说要俭朴以待,自己多了这点儿意识,反而是备受好评和上官倾昧,怎么到了这就不一样了呢?
虽然那位掉了脑袋瓜的老城主正事没干多少,但诗词却是写的一绝,当然这也与整个黄葵国好文的文风也有推脱不掉的关联。
碣石城城主府,一处书房雅间中,一道修长身影,着白长衫,腰间悬青玉,正紧盯着身前案台。<>